“我大姑家住H县,我二姑在星城,三姑离的最远,嫁到了东北,常常几年都没消息,正因为大家离的远,所以都是各家过各家的,平时也就是我奶奶过生日,才会打个电话来问问,要说最亲近的,也就二姑一家人,所以,二师兄不必在意我大姑妈她们。”
有些亲戚,那是不但糟心,也很丢脸,可更多的是无奈,因为许韵没得选择,也改变不了什么。
“看出来了。”靳翰钦没什么想法,这居家过日子,谁没有个糟心的亲戚了?能亲近的,就继续亲近,不能亲近的,疏远就行。
丫头的大姑妈,实在是不个不讨喜的人。
再加那个邓小娟,靳翰钦就冷哼一声。
夜幕……
星城的天空开始变的阴沉沉的,像是马上就要迎来一场暴风雪。
三十九只生猛海鲜,正在排练大合唱,许韵因为心里装着事,所以心不在焉打着拍子,就连有人唱走了调,她都没听出来。
还是刘建武跟着唱跑调,才翻了个白眼的喊了停。
“许韵,你就没发现白果这鸭公嗓子唱错了吗?”
而此时的许韵,正揪着心在想,现在怎么样了?靳翰圆会不会崩溃?
“卧槽,许韵这是怎么了?一个晚上都在恍恍惚惚,嗳!许韵!!!!”
谁?谁在喊她?
许韵下意识的往教室外面看,可哪里除了乌黑的幕色,了无星光。
要下雪了吧。
“我说许韵,你这是怎么回事?想什么想的那样出神?”
一只手在她眼皮子下晃了晃,瞬间把失魂落魄的许韵拉了回来。
“呃……怎么了?”
蒋能华被气笑了,白眼翻了出花样的道:“你还问我怎么了,我们还想问你呢,你发呆发了一个晚上,就连咱们唱跑调你都没发现,你在想什么呢?”
许韵无语凝咽,低咳了两声,尴尬的正要说对不起,再来一遍,赵平凡就出现在门口,目光一闪,又看到了安玉怡。
许韵挑了下眉尖,心里大概明白,这是来找她了。
果不其然,赵平凡一走,安玉怡就对她道:“我有些话想问你,还请你据实回答我行吗?”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还有寒鸦枯枝的周围,许韵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说吧。”
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的了,来的晚,还不如来的早。
安玉怡有颗七巧玲珑心,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她听见了,搓了下手心便放在嘴边呵道:“你表哥要和圆圆分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韵看着残败而无光泽的常青树,淡淡的道:“我姑妈催婚。”
安玉怡眯了眯眼:“这是真话?”
“嗯。”
“我不相信,蒋科曾经当着我的面,答应要等圆圆长大,突然之间,找催婚这个借口说分手,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不得不说,安玉怡很冷静,也很聪明,但蒋科这样的用心良苦,何偿不是为了靳翰圆好?
“那我就不知道了,自从我哥进了部队,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还没有靳翰圆见的多。”
热恋中的男女,总是能抽出时间来见面的,这一点许韵很肯定。
安玉怡皱眉:“我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告诉我?”
“你要我说实话吗?”许韵摊了摊手,她的神情真的很无奈。
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蒋科做出这个决定,心里一定很难过,尽管如此,她还是要尊重蒋科。
“我来找你,当然是要听实话,要不然我带你去见圆圆,她已经哭得快要昏过去了,突然提出的分手,对她打击很大,你也知道,她很快就要面临高考,如果因为这事而崩溃,会担误了她的一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
安玉怡说的很心疼,男女之间莫大的痛楚,就是突然之间说分手,而且还是一个荒唐的借口。
从靳翰圆的悲伤里,她想到的是自己,那个时候……
在听说他有了女朋友,她就感觉天塌地陷,什么也顾不上的,只想见他一面,然后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住进他的心里……
“其实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二姑就科哥哥一个儿子,她想要科哥哥早点成家立业,也是人之常情,其它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许韵摊了摊手,尽有可能的表示除了催婚,她什么也不知道。
安玉怡认真的盯着许韵看了四、五秒,最后拉起她的手,就边走边道:“那你自己和圆圆说吧。”
“等等,我的同学们在等我,我不能就这样突然走了。”许韵拧眉,这样不由分说的拽她就走,很让人反感。
其次,她也不想亲自去见靳翰圆。
以之前的几次相处来看,她要是单独去了,肯定会成了靳翰圆的炮灰,那她何必去找这个不痛快。
“我已经替你跟赵老师请了假,圆圆就在外面,担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安玉怡铁了心要把许韵往外面拉。
许韵也被拽出了脾气,一用力就甩开了安玉怡的控制,然后离她四、五步远后,镇定的道:“这感情上的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能解决,旁人搅了进去,那就是添乱,安老师,我能说的已经说了,信和不信在于你和靳翰圆。”
安玉怡看许韵不想去见靳翰圆,便下意识的认定,这就是心虚,许韵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故意替蒋科隐瞒。
刹那间,安玉怡的脸色变黑了,口气也逐渐冰冷的道:“你说吧,你表哥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要她来说,男人无缘无故的说分手,这个理由是最充足的。
“安老师,人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难道你不认为,只有问当事人,才最清楚明了吗?我只是科哥哥的表妹,更没有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科哥哥的事情,我又能了解多少?你让我去见靳翰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