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粉蒸肉,现在是冬天应该是能带的,我到时裹上香粉,只要韵儿拿高压锅蒸出来就能吃,还有,快过年了,韵儿还爱吃我亲手做的年糕,还有她妈妈做的肉丁辣椒,小靳啊,这些能带吧?”
看赖惠清一句比一句说的急,满眼的思念,靳翰钦马上点头说能带。
这时边上的许桠也呢喃道:“韵儿还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可这菜只怕不好带。”
看许家人因为提起丫头,渐渐打起了精神,靳翰钦连忙笑道:“没事,不好带的菜,就做给我吃好了,我替丫头把她那一份吃掉。”
这一缓和,气氛才调整了回来。
说到最后,就是靳翰钦仔细的跟许桠和苗淑凤,聊了会军事学校。
许棠有案底,假释期间按理不能出省,但有靳翰钦做保,事情就会变的很简单,只是这个军校,非官方创办,而是私人性制,地方在南宁北仓,也就是防城港往南的一个大山里。
全封闭式的训练和学习,会有四年时间,四年后就是实习,成绩优秀的,身底成分又好的人,才能有机会特招成堂堂正正的军人,像许棠这样有案底的人,那怕就是成不了军人,将来也能另有一番造化。
至于这造化是什么,靳翰钦现在不能直接告诉许桠,一切还要看许棠自己能不能扶上墙。
总而言之,许棠要能在里面,熬过这五年,出来后总不会太差。
“岳父岳母,带许棠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说,那里虽然非官方所办,但所有训练都是按军事化来,其中还会有真实的枪击训练,所以说,会有生命危险,您们需不需要再考虑一下。”
他这话说的很委婉,意思就是告诉他们,军事训练不是开玩笑,而那也不是纯粹的学校。
相比起苗淑凤的吃惊,许桠很镇定,这次他十分竖定。
“不需要考虑,他在家里,我们也管教不好,去那里呆五年,就是他唯一的出路,说到生命危险,人活着那里没有生命危险?喝口水呛死的,出门给车撞死的,上个厕所血压高冲死的,那里没有生命危险了?”
说这一番话时,许桠的眼睛有了神,他牢牢的盯着苗淑凤,满目狰狞的严肃。
“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将来如何,全靠他自己,苗淑凤,你别到了这个时候,还再心软,如果你再心软,那就是真害了他一辈子。”
苗淑凤知道自己错了几十年,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再咄咄逼人,但多年的习惯她还改不过来,因此语气仍带上风的呢喃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心软,我知道那是为他好,小靳你放心,如果他真命不好,死在学校里,我也不怪你。”
想起许棠六亲不认的样子,她心里也寒,今天他可以六亲不认挥拳打父亲,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拿刀杀她这个母亲?
靳翰钦看说的差不多,岳父岳母也醒悟了过来,便抬手看看了时间,不早了。
这事一闹,害得宁十九也没能去李小英那,一直在车上守着许棠,看靳翰钦出来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团长。”
“把车留下,8点在大桥东会合。”
宁十九一听还有戏,高兴的立马敬了个军礼,扭头就往外跑。
不能开车去,就不能开车去吧,总好过来一趟X县,没能见到李小英要强。
靳翰钦上了驾驶座,回头看了眼绑的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住,但仍然满脸凶神恶煞的许棠,冷冷的就笑了。
“别急,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资格教训你。”
第525章拳头说话
许棠像恶鬼一样盯着靳翰钦,如果眼睛能吃人,此时他早把靳翰钦吃了个干干净净。
十分钟后,吉普车停在了医院后面的山脚下,往上则是鹅毛岭,这儿方圆百米内,不是果林就是菜地,再往西还是公墓,到了晚上,基本上没人会来这。
太阳快要落山,背阳的一面,已是暮色沉沉,许棠这会有些害怕了。
“呜呜……”
靳翰钦挑起半边眉,十分粗鲁的将人从车了拎了下来,二话不说,手掌往上一挑,绑住许棠的绳子就断了。
一把军用匕首从靳翰钦手里飞了出去,落在了不远处的菜地中间。
许棠手忙脚乱的撕掉嘴上的布,睁起凶红的眼睛,挥拳就往靳翰钦太阳穴上砸。
靳翰钦轻而易举的就把许棠的手,反锁了起来,一使劲,许棠就开始鬼哭狼嚎的叫。
“痛、痛、痛、痛。”
“就你这点拳脚,你还想杀我?”
这人心狠不狠,看他出招就知道,许棠这个大舅哥,出手还真是狠毒异常,说他是丫头的亲哥哥,靳翰钦真有一百个不相信!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军人,受了几天训练吗?有本事你别拿军体拳来压我。”痛的冷汗直流的许棠,根本就懂服气,此时他满脑子只想打人。
他家的事,靳翰钦凭什么插手?
“没错,我就是仗着自己是军人,你是军人吗?”
“我不是军人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放开我,我照样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就凭你?”
靳翰钦笑的好不惬意,眼中一冷,就把扭成一团的许棠,推了个踉跄,半撑着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许棠一抬眼,就看到菜地里的军用匕首,想也没想,冲了过去,就把匕首拣了起来,然后擦掉嘴边的泥,恶狠狠的转过身看靳翰钦。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穷当兵,你泡了我妹妹也就算了,还敢把闲事管到我这里。”
穷当兵?他算是个穷当兵吗?靳翰钦冷目扬眉。
“管了又怎么样?你杀得了我吗?”
“你以为我傻吗?刚从牢里出来,然后又二进宫?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给我多管闲事了,不然话,今天我就要你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