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自己的固执与坚持。
他想和甜心在一起,一生一世。
“更何况,甜心是一名医生,你以为,她病情,我们能隐瞒她多久?X病毒,比想像中的更加凶险,每一步都像是在高楼上走钢丝。小苍,你现在是甜心的支柱,你明白吗?”
“我会认真考虑的,我现在想去陪甜心。”
厉擎苍说完后,不去看谢绪宁夫妻的神情。
而是疾步走到卧室里,看着正在发烧的叶甜心。
全国最好的医疗条件、全国最好的医生,也堪堪只能稳定住叶甜心的体温。
厉擎苍走到叶甜心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伸出手,轻轻的扒开叶甜心脸上那凌乱的头发。
是,他清楚的知道,从理智上来说,拿掉叶甜心腹中的孩子。
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案。
可是……
可是……
厉擎苍的眼眶微红。
他的手掌,落到叶甜心的小腹上。
在这里,孕育着一对新的生命。
那不仅仅是叶甜心的渴望与期盼,那也是他的渴望与期盼。
他想看看,前世那个无缘的小谨到底长什么样呢?
他是真的特别特别想。
从那天深夜,他在那一块无字的墓碑不远处,听见了叶甜心对谢绪宁所说的那些话时,他就一直在等。
一直在等待着。
等待着某一天,奇迹的来临。
第1704章 在墓园里,我听见你与爸的谈话
等待着某一天,他的甜心,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会用将她的痛苦与喜乐,一一告诉给他听。
他一直在等。
他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朝着最圆满的方向前行。
可他没有料到的是,饶是他,也有无法掌控的事情。
是。
是他还不够强大。
是他未能好好的保护她。
“甜心,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真正的相信我,信赖我。”
我以前不知道,你为什么有的时候看起来天真烂漫,而有的时候会有那么忧郁深沉。
后来,当然在墓园里,听见你与爸之间的谈话时,我才明白你的心中,有多么的痛苦。
甜心,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会为你而心动。
因为,是你。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谁,能让我的心而跳跃的话。
那个人,只能是你。
甜心。
我的甜心,你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想要小谨。
我知道你想要他。
甜心,我也想要他。
我也想弥补我前世未曾出现在你们母子之间的遗憾。
可甜心,你的身体现在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我不想失去你。
我不想要失去小谨。
可我害怕……我害怕你和小谨都不在我的身边。
倘若我的世界里,没有你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甜心,你的出现给我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七色光彩。
倘若没有你……
我的世界,又会回到一片黑暗。
甜心,我们能不能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是的。
能的,我们一定能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对不对?
卧室门外,叶琳琅和谢绪宁从门缝里看见这样的厉擎苍时,忍不住的担心起来。
“小苍不能承受这些。”
谢绪宁没有说话。
一个男人,应该有承担一切的勇气。
事实上,厉擎苍比自己幸运许多倍。
想当年的他,在得知叶琳琅殉情时,他有多么的绝望。
他去了她生活的地方,走过、看过那里的山水。
当从她的亲人嘴里,得知真相时,他又有多么的绝望。
多少年以来,他再也没有踏足过那个地方。
谢绪宁将手揽在叶琳琅的腰上,他是丈夫,也是父亲,更是甜心腹中孩子的外公。
他不能放弃。
“琳琅,你说,你之前发现过那种植物,那是一种什么植物?”
叶琳琅知道谢绪宁所想的是什么。
“有一次,我在某地发现了这样的植物,我发现了这种植物有可能会对抑止X病毒有奇效,我第二次去那个地方时,那些植物早就已经被炮弹轰炸。绪宁,你知道的,炮弹力的威力有多大,事后,我又在附近寻找这种植物,依旧一无所获。”
那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她那时,怎么会知道在千万里之外的地方,有她的女儿。
她那时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感染上这样的病毒?
如果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一定会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那些植物的。
“琳琅,你能不能把那种植物长什么样画下来,我让植物学家去寻找,琳琅,感染X病毒的是我们的女儿,那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要拼尽全力去寻找。”
第1705章 甜心,我不会放弃,你也不要放弃!
“绪宁,我担心,甜心能等到吗?”
叶琳琅是医生,她也清楚,就算能找到那一种未知的植物,可甜心的情况,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倘若等不到,那可怎么办?
“能的,我相信甜心。”
谢绪宁用力的握着叶琳琅的手,他沉声道,“琳琅,那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要对我们的女儿有信心,我们应该相信,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叶琳琅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的眼上,有了一种坚定。
那样的坚定,慢慢的凝聚成一道光。
她是母亲。
她永远不会放弃。
她一定要救回自己的女儿。
“那我先去画。”
叶琳琅给言杉月打了一通电话,她知道言杉月是画家,她必须要借助画家的力量。
言杉月那里有专业的绘画设备,她可以用心描了出那种植物最本来的真实面目。
“我送你过去。”
自己的女儿情况这么差,谢绪宁守在这里,也于事无补。
倒不如配合叶琳琅,尽快画了见好就植物的模样。
说不定植物学家们,会有新的发现。
叶琳琅和谢绪宁去了言杉月的别墅。
言杉月看着这连夜而来的夫妻,顿时有些不解的问,“琳琅,绪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借你的绘画工具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