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咱们的新宅子还没修好,要不然也不用这么麻烦了。”赵诗音有意想显摆,道,“我最近开始收瓷器和字画,要不,你也一起?”
“收到什么好东西了?我可是一窍不通。”叶秋桐讪笑道。
她前世也就一个打工妹,无钱无闲,怎么可能有这等高雅的爱好,所以文化素养积淀这块始终是她的短板。
不过,叶秋桐打算待生完孩子,就好好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毕竟,这个年头,有些好东西的价格还是不高的,能买到手的话,就算是用现在的最高价,也不能和一、二十年后相比。
自己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以后传承给孩子的,除了钱,也应该有一些文化含量的东西,以免让人嘲笑“树矮墙新画不古”。
“唐寅的骑驴归思图,据说是唐寅画作中最负盛名的作品。”赵诗音喜孜孜地道。
“唐寅是谁啊?”钱秀花在边上听不明白了。
“唐寅啊就是唐伯虎。”叶秋桐解释道。
“哦,唐伯虎点秋香那个唐伯虎?”钱秀花一脸恍然大悟,“早说嘛,原来他不光会勾搭丫鬟,还会画画啊。”
赵诗音一脸哭笑不得,道:“钱妈妈,唐伯虎点秋香那是野史,不存在的,没那回事。人家的职业就是画家,同时也是书法家,诗人,那什么秋香啊,是后人硬给他安上去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如果他没有调戏过秋香,怎么人家说书的都说得有板有眼的呢?”钱秀花又疑惑不解地道,“能这么随便编排人家的吗?”
叶秋桐知道这是无头公案,要想母亲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妇理解正史和野史的区别,简直比让她考状元还难,便只好轻轻带过道:
“那他都死了,自然是任人编排了。”
正文 第八百八十八章九眼天珠
“哎,老太婆,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让孩子们看笑话了,走啦走啦,《珍珠传奇》马上要开始了,你还是赶紧去关心一下珍珠的命运吧!”叶长志把钱秀花拉走了。
不一会儿,客厅里便响起了从电视里传来的《珍珠传奇》的主题曲:“风云起,波澜急,珍珠泪哭泣……”
“说起来,唐寅的《骑驴归思图》在当时是他的创新之作,用笔师法李唐,危桥急湍,山道盘曲,林木葱郁,既有南派山水的情趣,又有北派山水的立体感,不过,据我所知,唐寅这幅画作应该是收藏于上海博物馆吧?”迟生也插话道。
“哟,姐夫,没想到你对此也有所研究,我还真是看走眼你了。不过,姐夫,你确定我收到的是假画?你都还没有看到画呢!”赵诗音听到迟生头头是道,大表钦佩。
迟生笑笑,一脸了然。他会说他曾经亲手接触过这幅画,然后还亲手放进画匣里,送到了上海博物馆吗?这幅画,是他亲自从一个民间收藏家手里接过来,并护送前往上海博物馆的。其间,自是听了这个收藏家相关的不少解说,牢记于心。所以,他很肯定,赵诗音的画是假的。
“真的画,收在上海博物馆里,所以你手头的应该是仿照品,不信你拿过来我帮你掌掌眼。”迟生道。
“行,我这就去拿。”赵诗音踩着高跟鞋“格登格登”地离开,不一会儿,还真的拿了个长长的画匣过来,看上去挺讲究的。
迟生抽开画匣,拿出里面显得陈旧发黄的画面,把泡茶的茶盘挪开,擦干净了桌面,再小心翼翼地把画铺在桌面上。
只见这幅画峰奇木杂,绿树迎风,一人骑驴行进行山道上,画上有画家自题的七言绝句一道。不管是从画面还是纸质上,都颇有年代感。
迟生除了看画之外,还俯下身,用鼻子用力嗅了嗅,仿佛在嗅纸上的味道,良久才道:
“你们看,这幅画的纸张看着陈旧发黄,但是近前仔细嗅闻,却有一股普洱茶水的味道,这是最简单的做旧方法,用普洱茶水多泡了几遍。画作完成后,估计是用皂角或者黄柏水又刷了几遍,刷去了浮墨,做成了这样的效果……”
一番叙说解释之后,赵诗音心服口服,气恼地道:
“看来还是我学识不够,这幅画是我在公司门口遇到的一个乡下老头带来的,一看到我就拦着我,说自己生活困难,不得于出卖祖宗传宝,价格也不贵,才一千五百元,我就买下了。哎,到底还是被骗了。”
叶秋桐听了不由笑,道:“估计是你收集古董的名声在外,被人家盯上了,要不然,怎么我每天上班都没有遇到什么生活困难的老头?就只有你这么巧?”
赵诗音听了,更加恼羞成怒,道:“看来外界传我的并不是好名声啊,是不是说我人傻钱多好骗?”
见叶秋桐忍俊不禁的样子,赵诗音心里更加确信了,气呼呼地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收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带来的东西了。”
“收藏本来就是发现和获得惊喜的过程,你不要急,沉下心来,还是能收到好东西的。”迟生见大姨子尴尬,便劝慰道。
“妹夫说得是,上当就当做慈善了。”赵诗音恼火地把那幅画撕开,迟生助了一根火柴。
看着一千多块买的画就这么化为袅袅青烟,叶秋桐笑着对赵诗音道:“那把千面人叫来,正好生哥也在,让他帮着掌掌眼,要不然,咱们两个不谙古董的人又看走眼了怎么办?”
“行,反正他这段时间就随时听你的调遣呢!”赵诗音边说,边就给沈致打了个电话。
叶秋桐心想如此联络真不方便,最快的传呼机都要到1990年才出现呢。
三个人便一边闲聊,一边等沈致来。
不到一个小时,沈致便匆匆过来了,看上去又黑又瘦,好象使了多大的劲似的。
一看到叶秋桐和赵诗音就立即表功,拿出两付手串,分别递给叶秋桐和赵诗音,道:“这两付手串给二位戴着,能驱邪保平安。”
叶秋桐接过来,就是一串沉沉的珠子,不明所以。
迟生拿过来看了几眼道:“不错,竟然是极品九眼天珠,还是两付,你有心了。”
“哟,迟哥你是识货之人,这可是我从藏区收到的极品千年老天珠,相传这是天神赐给子民的礼物,至纯天珠法力充盈,是成功人士的护身法宝,当然,这九珠天珠还不是极品,据传还有12眼天珠,但是我至今没有发现。这对九眼天珠,品相完好,还是我去藏区时,救了一个老牧民,他为了感谢我,硬要送我的。”
沈致喜孜孜地道。
“是人家感恩送你的?那我们收下岂不是不好?”赵诗音犹豫了一下道。
“不会不会,他感恩送给我,我感恩送给你们,道理是一样的。”沈致赶紧摆手道。
“那就行,我戴着。”赵诗音不客气地把九眼天珠手串戴在了手上。
说到九眼天珠,叶秋桐就明白这手串有多珍贵了,象这样品相的手串,若是放到二十年手,这一对至少值得上千万元,叶秋桐笑道:“你可别后悔啊!这九眼天珠品相上乘,日后没准很值钱呢!”
“不会后悔,送出去就是送出去,怎么会后悔呢。嘿嘿,说起来我这里也留了一付一样的,不过这付是收来的,同样是九眼天珠,这回我的运气也是够好的,进到藏区光是能收获这三付手串就值了。”沈致乐呵呵地道。
见他自己亦保留了一串,叶秋桐才安心收下,不然再过十几年,沈致想起这件事,肯定要拍大腿大为后悔了。
“好了,那收家俱的事呢?你办得怎么样了?”叶秋桐把玩着手里的九眼天珠,问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