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抱着廖祁生的脖子,把嘴唇贴到他的耳垂上。
廖祁生闷哼一声,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红着耳根挺了进去。
阮软还是叫了一声疼,胳膊落下去环住他的腰,指甲往他后背上挠,抓出细小的血痕。
但这一次比第一次适应得快一点,到两个人微微出汗的时候,令人身心愉悦的快感已经基本压过了疼痛。又或者说,伴随着的疼痛,也刺激出了快感。
阮软身体中产生了很彻底的释然,好像……不美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
阮软记不清廖祁生抱着她换了几个地点,沙发到办公桌,办公桌到室内一角。抠着沙发压着桌面贴着墙,廖祁生似乎有些不知疲倦,额头的汗珠顺着面颊往下落,滴到阮软的胸口,微微发烫。
阮软心里一直担心会有人来办公室,受着多重刺激,身体在微微紧张中不断抽紧收缩,顶峰到得很顺利。
而廖祁生有点持久过头,一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才伏在阮软颈间发泄出来。
一阵哆嗦过去,他抬头冲门上说:“十分钟后再来。”
阮软在他怀里浑身泛着淡淡的粉红,激情之后留下的痕迹比上一次还多。她连舒缓激情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直接就要去找衣服穿上。却没离开廖祁生的怀里,就被他又拽了回去。
廖祁生抱着她坐进椅子里,让她贴在自己怀里,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像抚慰猫咪。
女人激情褪得慢,事后总要有那么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安心,不让她觉得空虚被冷落,才会更满足。这几分钟的细心,廖祁生是有的。
十分钟过后,魏然再来敲门的时候,廖祁生和阮软已经穿戴整齐,一个坐在办公桌边一个坐在沙发上。
看起来挺正经,都是西装革履的。但阮软白衬衫领口只压到一半的吻痕,还是把他们两个人给出卖了。
魏然当然没什么都看不懂,笑哈哈地跟阮软打招呼,“小阮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阮软手里捧着一本书,抬头看他,明显不太会掩饰,“刚到不久。”
魏然可不是来打听私事的,寒暄过后就找廖祁生说正事去了。
**
《中华根脉》节目组的面试结果在一周后公布了出来,电话打到阮软手机上,满格的惊喜加一点点的意外——她面上了。
如果当时不是薛明露出现了那么明显的失误,花落谁家也还不好说。怎么说呢,阮软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但确实也撞了一点运气。
而薛明露那天面试回去后连晚饭都没吃,把自己锁在房间阴郁了一晚上,也没敢接温欣的电话。
她说的话她都记得清楚,她说自己肯定不会输,输了就自己去撞墙。而结果却是,她亲自把机会拱手让了出去。如果不是她失误太明显,节目组肯定会把她留下,毕竟她家里的关系在那。
输了,她也不可能去撞墙,只觉得脸疼。
她也反思自己,然而其实更多的还是怪阮软。她注意力被转移,就是因为阮软。而后来叶教授对她的态度更让她乱了方寸,一直心生怨念,忘了自己本该做的事情。
嫉妒使人面目可憎,她大概就是了。
而她,也收不回对阮软的迁怒了,她心里的挫败感有多重,对阮软的敌意就有多深。
想的竟还是,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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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收到录用通知后,高兴地请室友吃了饭。回来后就按下喜跳的心情让自己沉静了下来,理性在告诉她,还有没几天就期末考试了,奖学金不能丢。
于是她从准备节目面试这件事中抽出来,以差不多的方式,又复习起了期末考试。
而走到这里,大二的第一学期近了末尾,她和同专业大部分学生的差距,已经明显拉开。这种巨大的差距,甚至不是她们能够嫉妒的,连羡慕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羡慕起。
就连和阮软朝夕相处的夏思涵、耿梨以及凌青青,都不知道这事从何说起。她们现在需要用一点仰头的态度看待阮软,都住在一起,吃一样的饭上一样课有一样的老师,她们却已经连阮软的脚印都看不到了。
要追上,不可能,只剩懵。
上一个和阮软类似的人,大家也都还记得,是卫韩。
卫韩现在不怎么在学校,去了国视实习,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很少回晋安。
现在大家想起他来,自然又开始感慨,说他眼光好,看人准,大概优秀的人就会吸引优秀的人,只不过他不是阮软的缘分。如果他是的话,那他们就是传媒系最无人能敌的神话。
于是继续感叹——可惜、可惜……
对于这种正面积极的言论,夏思涵、凌青青和耿梨只会心一笑,心想让你们知道阮软的男朋友是谁,看你们还说不说得出这样的话。卫韩学长是优秀,但是和大公司的大Boss廖祁生比起来,那还是差远了。
当然,除了正面言论,也还有不正面的不好的言论。
两面言辞,三个人都听到了,心里也不是很得劲,于是期末复习中还是忍不住问了阮软:“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你和廖总的关系啊?”
听到耿梨开口这么问的时候,阮软笑了一下,看向她:“我又不是明星,公开什么呀?”
夏思涵解释,“就是别瞒着了,让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最起码让我们专业的人知道,刺激坏她们的小心脏!”
阮软还是笑,“有点无聊,我不要,出风头就要惹麻烦。”
凌青青歪头耷拉着表情,“你简直怪胎,找了这么个吊炸天男朋友,你不用他钱,不让他送贵的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连一点炫耀心理都没有,你怎么想的?要是我,一天发十张合拍晒朋友圈,让所有人都羡慕死我!现在系里有传言,说你眼高手低你知道吗?”
“不知道……”阮软摇摇头,收起了笑意。
凌青青开始解释,“就是说你啊,假清高,假白富美,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说卫韩你都看不上,简直让人一言难尽。说你是想要更好的,但是呢,凭你的条件,更好的人家不会看上你,说你很尴尬。有人还拿廖总做举例了,说廖总那样的你肯定不会拒绝,但是,人家怎么都不可能会看上你。”
阮软看着凌青青,面色微微思索。
夏思涵又转身看着她,有点认真,“还有,阮软,我们三个没有出去说你的家庭情况,我们发过誓的,而且我们吃过廖总的饭,不可能出卖你。就算我们要说,肯定也主要说你和廖总谈恋爱这事。但是,好像有些人知道了你家庭不好,单亲什么的,所以也才会有假白富美和眼高手低这个说法……”
阮软明白了,她们说的条件配不上更好的人,是说的她家庭条件。她目光微微下落,然后又抬起来,“她们没说到我妈妈在廖家做保姆吗?”
“没有。”耿梨接话,说得肯定,但怕伤害阮软的自尊心,所以说话很轻,“但是知道你妈妈是给人家做保姆的……”
阮软面上思索神色更重,如果她直觉错,是有人特意扒了她的家庭情况。除了跟宿舍的三个室友,她从来没有跟学校的其他人提起过自己的家庭情况。
她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有什么意图,还要特意隐瞒她妈妈在廖家做保姆的事情。但隐私被扒,而且已经被人私下议论,都传到了她室友的耳朵里,这种感觉并不好。
就算是活在公众视线下的明星,也没有谁愿意自己的家庭隐私被人拿出来议论的。
可能,就是为了刺激她的自尊心,让她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昨天被你们评论区刷评小狗,我要郑重解释一下,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故意卡车啊,我不是小狗啊!
第87章
阮软冷静地想想, 虽然自己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但被扒出来的那些又确实都是实情,没有夸张没有夸大,她不会就这些事辩解否认什么。
她虽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 但也不会在让人知道了以后觉得丢脸。
家庭条件差不可耻,如果她真的表现出一副被刺痛了自尊心,自卑心炸裂,去动用手段试图掩饰自己的家庭情况,才真是如了扒她私人信息那个人的愿了。
看到她乱阵脚又虚荣的样子, 那个人一定很痛快。
她不虚荣, 她不觉得单亲家庭或者妈妈的职业是保姆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只要靠自己的双手活着, 都不可耻。
同时她也认为,在这种时候搬出廖祁生,只会让猜测和传言变得更复杂, 她的动机也会被人各种扭曲, 绝对不会传出多少好话。
就算公开, 她也不会挑在这种流言刚出来的时候,好像极力要证明什么一样。
她不想用廖氏总裁女朋友的身份来刺激别人的小心脏, 来证明自己活得有多让人嫉妒。努力让别人产生嫉妒的地方,在别处。和什么样的男人谈恋爱,从来就不是女孩子拿来炫耀的资本,因为这不是自身的硬实力。
这样一刺激,说不定只会刺激出她更不想听到的话。她和廖祁生是在很认真地恋爱, 这段关系到目前为止都很纯粹,她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她谈恋爱,只是因为那个人让她想谈恋爱而已。
假如她现在自曝隐私,亲自捧出自己的感情让别人继续说三道四,继续扒她的隐私,只会让她和廖祁生的感情变质,而刺激出来的别人的羡慕嫉妒,对她来说毫无价值。
思维在现实的领域落地,就目前来说,对于阮软来说,其实还是期末考试最重要。毕竟一学年下来综合成绩拿不到第一,国家奖学金就飞了。
对她而言,国家奖学金不仅是荣誉,那可是一笔大钱。
之前薛明露因为和她过不去而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上浪费心力,导致她在《中华根脉》节目组面试的时候产生失误,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上个周末阮软去看叶教授,叶教授跟她寥寥说了两句,说薛明露一直分心其他没有意义的事情而影响了面试,她挺失望,说得不细致,没有具体的表述。
但阮软现在觉得,叶教授嘴里说的没意义的事,可能跟她有关。而扒出她的家庭情况故意散播出来的人,应该也就是薛明露吧。
凌青青、夏思涵和耿梨给阮软思考时间,让她思考了一阵朝她努小巴问她:“怎么说啊?”
“按兵不动。”阮软轻松地笑笑,“后天就期末考试了,考完试再说。”
凌青青、夏思涵和耿梨对她给的这回应可不太满意,但也知道不能影响她的期末考试,她不是只求及格的人,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
**
期末考试几天过得很快,阮软依旧稳稳地发挥自己的学业水平。有些实践课要交的是期末作品而不是卷面考试,那都早交了。期末几天考的,都是考卷子。
在期末考试结束的前一天,像重演去年的剧情一样,阮软又接到了蔡蔡的电话,只是她今年没有感冒,没有一张张地浪费抽纸。
蔡蔡给她打电话不是稀奇事,因为平时她们也保持着联系,做兼职的时候也会碰面。
稀奇的是,蔡蔡在电话里跟她说的内容。
很突然的,蔡蔡跟她说:“我今天订婚了,年后结婚来给我当伴娘吗?”
阮软不知道蔡蔡什么时候又谈恋爱了,倒是知道赵瑞这一年还在断断续续纠缠着她,不肯放手。难道……蔡蔡最后还是选择和赵瑞复合了?
她轻轻吞口口水,一时间忘了说恭喜的话,低声开口问:“和谁订婚结婚啊?这么突然。”
蔡蔡声音清脆,劈里啪啦的,很有活力,“你不认识,我们那里的,相亲认识谈了几个月,各方面都挺合适,所以就定下了。然后还要告诉你,年后我可能就不去晋安了。”
听到不是赵瑞,阮软松了一口气,“当伴娘没问题啊,不过你不留在晋安我挺不开心的。”
“还好啦。”蔡蔡说得轻松,“也不太远,没事出来聚聚还是可以的。刚好你也有一个工作了,正经的主持人,有薪水可以拿,不需要再那么辛苦地兼职,我走了也没关系。”
听她这么说,阮软很感慨。还记得自己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基本全是蔡蔡在带着她。
如果不是找第一份兼职就遇到了蔡蔡这个说话爽利又热心肠的人,她哪能过得这么顺利。至少,是她解决了她经济上的困难,让她比较有依靠地熬过了起初最不好熬的那段时间。
阮软压下心里的感慨,问她:“回去之后不干传媒这行了吗?”
“不做了。”蔡蔡说得干脆,“可能会往人事方面发展吧,我之前的工作也差不多了,管理那么多人,又接单子又安排的。”
阮软欣慰地抿一下唇,“我要你幸福就行了。”
蔡蔡在那边哈哈笑,“主持稿背多了,这么煽情的你?”
阮软也笑出来,“是实话啦。”
两个人就着结婚的事情又胡乱扯了一阵,蔡蔡也问了问她最近的情况,问她和廖祁生怎么样了。
然后阮软还是想起了赵瑞,也没忍着,问了蔡蔡:“赵瑞不缠着你了吗?”
蔡蔡那边稍微沉默一会,口气轻松,“缠,但他的联系方式全部被我拉黑了,辞掉工作后租的房子也被我退了。我现在在老家,他找不到我的。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老想让他来见见我的父母,他一直借口不愿意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