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把我当成御园的私人医生来使唤?”秦司廷眼眉一挑。
季暖还没说话,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你不是?”
秦司廷眉头都要炸了,嘴角抖了抖,却是忽然撇开脸哼笑一声,直接从季暖手里把那瓶药接过,打开来闻了闻。
“这种药里的味道不清晰,应该是由国外引进来的新型药物,在这里直观的分析检查没什么用,需要仪器检测,介意我带走么?”
“不介意不介意!”季暖连声说。
秦司廷将药扔进口袋:“那行,不早了,没事我先撤。”
……
御园门前,月色正亮。
秦司廷走出别墅前门,随手整理着衬衫的领口,手臂间随意搭放的白大褂在月色下白的刺目。
“听说你前段时间特意派人监视周家的一举一动?”秦司廷仿佛漫不经心的问。
墨景深掀起了眼皮,眼里掠过凉笑:“你想说自己消息很灵通?”
“是因为里面那女人?”秦司廷继续凛声问。。
墨景深淡道:“你可以滚了。”
秦司廷挑眉,掀着嘴角,声音凉薄:“你可别告诉我,对这个季暖,你是开始认真了?”
墨景深侧首看着他。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秦司廷笑意淡然:“失控了?这可不是你娶她的初衷。”
“是准备成为御园第一个被踹出去的么,秦医生。”墨景深眼神波澜不惊。
秦司廷“嗤”的笑了一声:“我这么晚开车赶过来,你这是连句谢谢都不打算说?”
“先把你欠我的命还回来。”
“……”
……
外面传来车子远去的动静,季暖在房间里,打开窗帘向外望了望。
墨景深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小女人将脸贴在冰凉的窗上,一副恍然大悟又陷入深思的模样。
“秦医生走了?”季暖听见门声,回头。
“嗯。”墨景深看着她将整个身子都贴在冰凉的窗上,淡道:“窗前太凉,别靠的那么近。”
季暖转身就朝她走了过去:“你说,以前如果我没有受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扰的话,会不会早就已经爱上你了,所以我……”
一句话没说完,男人的吻忽然落下。
吻有些重,有些深,甚至毫不客气。
季暖只来得及低低呜咽了一声,腰被圈住,转眼就被他顶在墙壁上,吻到她唇开始发麻,浑身都酥软的几乎要站不住。
她不太明白,好好的,他怎么忽然间让她感觉到这似是带着某种侵略情绪的吻……
许久之后,男人的唇仍然贴着她的,渐渐改为抵着她的额头,眸色深深的锁着她的双眼。
季暖觉得,要是再亲下去,今晚两人怕是都没法睡……
何况他明天一早就要去机场。
一想到将要迎来三天的离别,她直接将头埋在他颈间,软着声音说:“别亲了,再亲就失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特殊情况。”
墨景深听见“失控了”那三个字,有一会儿没说话。
片刻后,季暖听见男人的嗓音落在她的头顶:“几天?”
“什么几天?”她抬起头。
一触到男人眼中的灼灼,她当既一脸窘然的咳了一声:“四天,有时候五天……”
她每个月的大姨妈基本都在四五天左右才会结束,一直都很准。
想了想她又说:“所以今天晚上你如果怕休息不好而不打算睡主卧,我也不介意……”
看着她这会儿一脸轻松眉飞色舞的眉眼,墨景深心头一动,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季暖被亲的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刚软在他怀里,就听见男人低哑着声音贴在她唇边:“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等他回来……
等他过几天从英国回来么?
季暖心尖瞬间跟着他的嗓音而一颤一颤的,两手圈住他的脖颈,依依不舍的也哑着声音回应:“嗯……”
缥缈的月色下,他似乎是笑了下。
然后又是一记深吻,吻得她手软脚软连声音都像是猫叫,最后才放过她,把被亲到没力气的她抱到床上,掀开被子塞进去。
这男人的克制力与冷静力都太强大,这种情况下还能留在主卧抱着她睡。
但这对季暖来说倒也算是一种恩赐。
毕竟明天他就要飞英国,要是今晚两人还得分房睡的话,估计她肯定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