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她竟然敢说出来。
什么治国……那是皇上的事情,他不过是个皇子。
顾云溪任他发怒,依旧柔声说:“表哥,难道你不想得到那个位置吗?如果你不想得到,便算我没说过,如果你想得到,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助你成功。”
“我再警告你一次,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立刻杀了你。”
顾云溪好言相劝,柔声细语:“表哥,您说这话小声点,让别人听见可不太好了,我如果真死在宫里了,表哥的对头就会在皇上面前说些你的不是了,会让皇上误以为你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连自己的妾室、表妹,都敢杀,又怎么会顾及手足之情。”
苏大人能够几句话就令皇上下了令让羡殿下把她接回宫里,可见皇上是不喜欢羡殿下干一些无情无义之事的。
这个问题,顾云溪早就想明白了,羡殿下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
至少在宫里,她是不会死的。
她若死了,一定会有人在皇上面前嚼舌根的。
皇甫羡的确是不会把她怎么样,至少在宫里,他是真的不会动她,但还是被她气得不轻,狠狠的盯着她,说了一个字:滚。
顾云溪没有办法,只得滚。
羡殿下现在对她是满满的不信任,自然不会立刻听她的话,但她相信,早晚有一天,羡殿下会听她的意见的。
因为,她们是同一类人。
她温柔的朝他笑笑:“表哥,那我先走了,我的话,你放在心上,你要相信我,我是最爱你的,我不会害你的,你好了,我才更好不是么。”说罢这话,她扭身离去。
她也算是经历了许多大起大落之人了,到了今天,那份心思也确实沉静下来了,她也可以做到在别人暴跳如雷的时候,她毫不生气。
生气,是弱者的行为。
强者,只要看别人生气就够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变成那个强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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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羡殿下的居所,她来到重华宫外。
这宫殿,真贵气,是多少个国安候府都攀比不上的。
早晚有一天,她会说服羡殿下的。
她想成为这宫中的女主人。
只有成为这宫中有的女主人,才能够为所欲为,才能够把顾今笙抓过来,狠狠的折磨她。
就算是苏大人,又能奈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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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步在宫中,一切入眼的,都让人觉得心动。
既然踏入了第一步,那个位置离她还会遥远吗?
一个小小的妾室,真的以为她会满足么?
她要的可是皇后之位,而表哥,则是这个天下的男主人。
宫中时尔有巡视的护卫来回走过,对她的出现倒是视若无睹。
“夫,夫人,您这是要去哪?”秋蝉小声询问。
“随便看看。”她声音极轻,像是飘了很远很远。
本以为可以生下个皇子,现在孩子也没有了,想再次怀上表哥的孩子,恐怕还要费一番的心思了。
她脑子里琢磨着一步要怎么办,她不能坐以待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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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看,那不是大少爷吗?”冬草眼尖,忙给她指了一下。
果然,就见不远处的长廊里,顾燕京正站在那里,在他身边还有一位贵气的女子,那女子正是芊晨公主,她貌似有些印象,但又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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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芊晨公主正轻声细语的说:“都统大人,没想到你竟是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妹妹,我听说她作画时间并不久,但这一次排名都在我之上呢。”她说这话带着谦虚,没有丝毫的架式,声音也极是好听,甚至带些嗲气,听起来有几分的像撒娇。
顾燕京是个武将,平时身边也都是男人,从未有哪个女子站在他面前与他单独说过话,眼前的公主娇柔得不像话,纤细的身子,好像一个巴掌都能把她捏碎了似的。
他多少有点拘谨,人站得笔直,一板一眼的回应她:“笙儿真正学习作画也不到一年的时间,这都是她苦练的结果,当然,这也都是苏大人教得好。”
提到苏大人,芊晨公主面上笑得有几分的不自然,说:“苏大人还是重楼的老师吗?”
“也算是吧,做过她的琴师,也指点她的字画。”
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还做过她的琴师。
芊晨公主心里有些许的落漠,还是故作轻松的说:“看来这是名师出高徒了。”
又多说几句:“我与重楼倒是有过两面之缘,第一次她是男儿装扮,我竟没认出她是个女儿身来,还骂她是个登徒子,现在想来都分外不好意思呢,第二次是在选京城四大才女那日,我们一起同台,后来还说上几句话,这些日子一直想登门拜访重楼,与她聊一聊诗词歌赋,就是不知道她是否方便,我便不敢前去打扰。”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顾燕京也就说:“笙儿平日都在府上,她也是一个好客之人,喜欢与人结交的,就怕她有时性子太直,反会冲撞了公主。”
“不会不会,我这个人性子也直,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我就喜欢与直性子的人说话,和心眼多的人打交道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