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国安候府的大少奶奶,又是公主,竟然没有一个人朝她请安。
坐在客堂里,芊晨公主气得头疼。
明明昨天和今笙说过了,她竟是不来朝她请安。
她不来请安,旁人也不来,这一个个的,是不把她放在眼底么。
她到现在还没有圆房,就算没圆房,她也是这个府的大少奶奶,容不得旁人的不尊敬。
“把江小树给我叫过来。”她坐了一会,吩咐下去。
江小树很快就被传进来了,恭恭敬敬的行礼。
“江小树,你现在去各院传下去,从今天起,每日早上各院的小姐,都要来请安,也好方便大家一起叙下感情,免得老不走动,时间久了一家人的感情反而生疏了。”
“是。”江小树退下。
各院,不就是笙小姐和四小姐吗?
再一个便是孟田小姐,她算不得府里正儿八经的小姐,这规矩多半是给笙小姐立下的,毕竟笙小姐是府里的掌家小姐,现在大少奶奶入了府,就想给自己立威了,她不好直接开口拿笙小姐立威,故意劳动院里的小姐都去她那里请安。
江小树先去了今笙那儿,今笙不在府上,她只能把话先传达给她的婢女袭人和紫衣了,之后又去了四小姐那儿传达了公主的意思,后来又跑了孟田小姐那儿传了话。
三姑姑顾琴还没有走,听了江小树的话,待江小树离开后就和女儿说:“公主这是想在你们面前给自己立威了,田姐儿,你以后多往公主面前走动走动吧,没有坏处的。”
田姐儿正在镜前给自己选着首饰往头上戴,听她说话也就嗯了一声。
顾琴这时又说:“田姐儿,你也到了定亲的年纪了,上次府里办喜事,我倒是瞧着有几家的公子还不错,这几天我就托人,给你把亲事定下来吧。”
“娘,你先别急。”
“我能不着急么,你现在都十四岁了,看见好的就要赶紧下手了,不然,让别人抢了去了,就只要做妾的份了。”
“做妾就做妾,只要是喜欢的,做什么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什么呢,有点出息,你看人家今笙,未婚夫现在可是阁老了,内阁首辅大臣,那可是位高权重。”
“他也不差。”
“你在说谁?”
“没,我没说谁。”
顾琴觉得这事非同小可,揪着她逼问:“你给我说仔细了,他究竟是谁。”
孟田被她吓了一跳,直言:“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呀。”“一定是你听错了。”
是她听错了吗?也许吧!顾琴看她吓得不轻,谅她也不敢骗自己什么,也就放了她,只是警告:“你若是敢背着娘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私定了终身,绝饶不了你。”
想当年她就是如此,背着家人喜欢上了孟田她爹,后来家人怎么都劝不住,她认定那人非嫁不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说日子过得去,但终究没什么前途的,她后悔了,就绝不许女儿走自己的老路子。
孟田怕她,自然忙点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见她答应了,顾琴也就作罢了,和她说:“行了行了,别弄了,我都出来二天了,该回去了。”
“嗯,这就好了。”
母女俩朝外一块走了出去,顾琴又一再的交代着:娘不在你身边,你多长个心眼,多结交一些小姐,对你没有坏处,有什么事情跟着笙姐儿多往外走一走。
孟田一路应着。
她们正说着,却不知前面已来了人。
这来的不是旁人,而是太傅府上的二爷,苏长渊。
随着苏长渊来到国安候府上,就遇着了从宫里回来的顾今笙。
顾今笙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见他时也是微微一愣,便行了礼:“二爷好,您请进。”心里非议着他怎么会来府上呢。
二爷今天瞧起来格外神采,他穿了一身冰蓝上好的丝绸,上面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和雪白滚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他笑的时候自有一股风流公子的佻达。
跟着二爷一块来的还有一个婆子,今笙也不认识。
苏长渊便跟着她一块进了府,一边问她一句:“弟妹这是去哪了,刚从外面回来吗?”
今笙觉得有点别扭,她还没嫁过去呢,他这弟妹叫得好溜。
“是的二爷。”她含了笑,请他进了客堂。
由于府里这个时候已没有旁人,父亲不在,哥哥也不在,今笙便亲自招待他了。
请他坐了下来,奴婢上了茶水,苏长渊如实的说:“弟妹,我今天是为了孟田小姐来的。”
“为了田妹妹吗?”她有疑惑,又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我与她甚是投缘,今日便请了媒人前来提亲。”
“可是,二爷您不是已经有妻子了吗。”今笙暗暗抹了把汗。
她不想孟田嫁过去做妾……而且,最近因为朝中的事情,三爷和大哥好像意见不同,将来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苏长渊已蹙了眉,他有妻子怎么了?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听她之音怎么好像还不满意他似的?
苏长渊有些不悦了,当初她的婚事还是他亲自来提的,现在他要朝孟田提个亲,她居然没有一句痛快话,便和她说:“弟妹,您就把孟田小姐请出来问一问,若她不愿意,我无话可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田妹妹年纪还幼,您这事等回头派人给姑姑送个信,和姑姑商议过了,再回您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