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便。”楚湘王继续吃自己的甜瓜。
过了一会,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是左右邻居,好奇来打听事情的,有人来问,他就挨个说,也不嫌累嘴。
那时,顾夫人已匆匆跑进院里,就见顾今笙正在院里来回踱着,她拿这楚湘王没办法,一点办法没有。
“笙姐儿,你和这楚湘王怎么一回事?”顾夫人走过来直问。
今笙摊了摊手:“这是个无赖,我和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他都闹到家里来了?这要是让苏阁老知道,苏家的人知道,你怎么办?”最近苏阁老又到她府上了,身为邻居,当然是知道的。
顾今笙自然也是发愁的。
顾夫人说:“你还是赶紧和苏阁老说清楚,请苏阁老出面吧。”
都闹成这样子了,这事不和三爷说也是不行的,因为他很快就会知道,总会有人告诉他的。
说到苏阁老,他最近实际是挺忙的,因为身上又多了一份职责,作幼主的太傅。
每天下朝过后,幼主会送到他面前一会。
不得不说,皇甫鸣凤的记忆真的是非常好,小小年纪,吐字清晰,还字正腔圆,论语十二章,教过几遍他就朗朗上口了。
苏长离看着人家的孩子,其实,不管是谁看到人家的孩子这样子,都无法不羡慕。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愈矩。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为政》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等到他背完,苏长离问他:“皇上,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太傅大人,我不知道。”
苏长离嘴角不经意间扯了一下,虽是有着过目不忘记的记忆,但到底是个小孩,他不可能懂得其中深意的,他若真是样样都懂……
“皇上,你听着,臣讲给你听。”
“好的,太傅大人请讲。”人年幼,还懂礼貌。
孔子说:“学了知识然后按一定的时间复习它,不也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也是很快乐吗?人家不了解我,我却不恼怒,不也是道德上有修养的人吗?”
曾子说:“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替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了呢?同朋友交往是不是诚实可信了呢?老师传授的知识是不是复习了呢?”
孔子说:“我十五岁开始有志于做学问,三十岁能独立做事情,四十岁(遇事)能不迷惑,五十岁知道哪些是不能为人力所支配的事情,六十岁能听得进不同的意见,到七十岁才做事才能随心所欲,不会超过规矩。”
他逐个讲解了一下以上让他所背诵的论语,皇甫鸣凤也就支着耳朵睁圆了眼睛认真的听着,等他说完,又问他:“皇上,您明白了吗?”
皇甫鸣凤点头,又摇头。
是懂非懂。
苏长离说:“等皇上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了,现在这些要熟记于心就好,皇上回去之后,要常默想,明日再来,会考你的。”
“好的太傅大人。”
“今天就到这儿吧,皇上,您可以回去歇息了。”
“好的太傅大人,再见。”皇甫鸣凤从桌椅上滑了下来,高高兴兴的走了。
苏长离瞧他迈着小短腿往外跑,有宫女太监立刻带她一块走了。
他眸色动了动,他这么努力的撒种,笙儿会不会一下子就怀上了?
若是搁在以往,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未婚先孕的,但现在不同以往了,他们都老大不小了,笙儿到了过年的时候就满十八岁了,他本就比笙儿在好几岁……
母亲的固执,令他有点无路可走。
他若以死相逼,他还真不能不顾她的死活。
但若笙儿先怀了他的孩子,母亲再气,总不能不要苏家的孩子进门。
他的确是这样子想的,走了险棋,只是要让笙儿受些委屈了。
想到她,心里暧意升起。
昨天带她去了外面的房屋里,果然是放得开了些,当然,也是因为他过于勇猛了,使得她不得不喊出口。
想到这些,身上一阵热燥,便拨腿立刻走了。
再想下去,会更难受。
看看时间,他索性就又出了宫。
打算去一趟国安候府,陪笙儿一块吃个午饭。
他这么想,也就立刻这么做了。
出了宫,坐了自己的马车,直奔国安候府了。
然后,国安候府非常热闹。
楚湘王还没有走,他是刻意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