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你这脑袋怎么啦?”江老太没料到是江小树回来了,惊过之后更是震惊了,怎么脑袋缠了一圈了。
“小树,你让人打啦?”
江小树忙说:“没有没有,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脚,就破了点皮,不碍事的。”
“真的假的啊?你可不要骗奶奶呀,是不是在国安候府待的不好,让人欺负了去。”
“奶奶,我真没事,我好着呢。”
江老太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啊,她一个大活人,脑袋上多个伤出来,能好得了吗?
她们的母亲江氏和江铁这时也由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还真是江小树回来了。
江氏身体有些弱,好多年都是这样子了,干不了重活。
她一边走出来一边喊:“小树,是小树回来了。”
“娘,娘,我回来了。”
“爹。”江小树一边迎去,一边喊人。
江氏性情温和,她一边应着一边看江小树的脑袋:“这脑袋怎么回事?”
“娘,不碍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江氏问了一声旁边的女儿:“小雨,是你去惊动了小树的吧?”
江小雨低着脑袋不说话,江小树忙说:“娘,你们也真是的,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我一声呢,我们家虽然男人少,女人多,但也不能受那江恶霸的欺负,我一会就找他去,非打得他屁滚尿流,再不敢要小雨的注意。”
江老太忙言:“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打得过那江恶霸。”
“你看你还受着伤,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哪都不许去。”
一家人一边说着这事一边进了屋,江小树坐了下来捋着袖子说:“他们家不就是男儿多点么?一会我就让他们知道,男人多是没有用的,我打他一次,保准他再不敢上门嚣张。”
江恶霸家生了五个儿子,由于男人比较多,在村里向来嚣张,许多人看见都会怕他们。
江家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儿子一直在军队当兵,极少回家,有一个江老爹,但平日里为人老实,也是被人欺负的主,再有几个女儿,更是没人把她们放在眼里了。
三个女儿这几年也都长大,前面两个姐姐都嫁人了,留下一个江小雨,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但就有前些日,她外面的时候被江霸天给遇着了,一眼看中了她,死缠着要娶她,拒绝之后还不死心,各种招都用尽了,江家就是不同意。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后来江家的人到田里一看,成熟的庄稼不知道怎么的,一夜之间让人一把火给烧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江恶霸干的好事。
他们家在村里是霸主,村长都不敢办他,再则,又无证据,告都无处可告。
这不又放了话,扬言再不给人,一把火烧了他们家房子来着。
江小雨又惊又吓,直接跑到京城找江小树了。
江小树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架式,江老太和江氏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还和人打架呢,人家一个指头就把她戳倒了。
江老太忙说:“先喝口水,你先喝口水。”
江小树便喝了一碗水,江父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保护不了女儿,他心里难过啊,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江氏也忙吩咐江小雨:“赶紧把西瓜抱来。”
江小雨忙去抱西瓜,拿来切开,给江小树吃。
她本来也是非常担心的,她的意思是想江小树带些国安候府的人过来,吓唬一下那江霸天,让他晓得她们家不是好欺负的,是有人的。但她只带了自己的两个婢女,根本没带旁人,一路上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打死那个江恶霸,让她尽管放心。
江小雨心里七上八下,觉得她不像是说大话,只好由着她就这样来了。
江小树也就吃了块西瓜,又喊她的婢女都过来吃。
翠花和如意就各吃了一块。
江老太这时就起来说:“小树,你先坐着,我去杀个鸡给你吃。”
“好勒。”江小树答应一声。
江老太出去杀鸡,一只鸡刚杀好,就听见外面传来喊声:“江小雨,江小雨。”随着喊声,门就被踹得砰砰响。
一听这声音,江小雨就吓得直叫:“他来了,他来了。”
江小树站了起来:“大家莫慌,他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怕他作甚,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抬步走了出去,顺手从院子里找了个结实的棍子。
江老太这时也已经走了出来,看江小树这架式,忙拦她:“小树,你可别乱来,你快进去待着,这事给奶奶去处理。”
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打得过那恶霸啊!
“奶奶,我不乱来,走,一块去看看他。”江小树夺路就走。
看着砰砰响的门,她伸手便把门栓给拉开了,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男人,是个壮年的男人,有二十了,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江霸天……赤着胳膊赤着腿,一副二流子的模样。
随着江霸天一块来的,还有村里的五六个少年人,都是平日里跟着江霸天一块玩的混子,一个个长得真的是叫一个贼眉鼠眼,平日里游手好闲,没事就是调戏良家妇女,欺负欺负老人和小孩子。
忽然看见一个陌生人开门,江霸天也是愣了一下。
江小树现在长成大姑娘了,又嫁人了,模样越变越大,他是不认识的。
“你就是整天欺负我家人的江霸天吗?”江小树挡在门口问。
江霸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里面的人,江小雨也在。
“你是谁呀?”江霸天反问一句,觉得这娘子长得真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