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洪气得手中的棍子直往地上戳,问她:“就是你把我们家霸天给打伤的?”
江小树回他:“老东西,是你家的败家儿子来我们家找打。”
江洪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全村都找不着一个这么泼辣的妇人,目无尊长,满口恶言,气得他直吼:“给我把这个妇人拿下。”
他一发话,他的四个儿子立刻就冲了上来,要把江小树给拿下。
江小树手中的棍子举起来,一个跃身而朝,照着其中一位冲在最前面的壮年男人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那人身子一晃,就见脑袋上出血了,壮实的身子轰的一声摔倒在地,躺下来了。
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欺负欺负寻常老百姓还行,和她一个专门练过武功的人打,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若没有两把刷子,她怎么可能一个护卫都不要,直接带了两个婢女回家了。
这江家的几个儿子,瞧着人高马大,没想到在一个妇道人家手里,三两个就被打趴了,江小树一棍子另一个人腿上,又一脚扫另一个人的下盘,最后抬手就拧了最后一个人的胳膊,都能听见胳膊咔嚓而响的声音。
几个兄弟惨叫,全都趴在了地上。
江小树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喊:“还有谁要来领死?来来来……”
她冲那几个拿棍子的男人勾勾手,他们家的孩子也被江小树打伤了,本是想跟着一块找江小树算帐的,这会哪还敢往前冲。
江洪这四个儿子齐上都不是对手,他们能行吗?
没人敢上前,江小树手中的棍子往地上直戳着大声言:“你们这些个狗杂碎,给我听清楚了,每家准备五袋小麦,今天晚上必须送到我家里来,补偿我家庄稼被烧的损失,谁敢不送,我可不会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庄稼这么便宜你们。”
“从今往后,我们家只要少一只鸡,就全算在你们身上,你们最好天天祈祷我们家平平安安,无灾无难,我们家若有任何不平安,就不是打一顿就可以了事的。”
“听懂没有?”
“听懂的,就滚,听不懂,就留下来,继续与我打。”
那几个显然是听懂了,手中的棍子也没敢高举了,灰溜溜的往后退。
谁敢和她打呀。
就在那时,只听有人喊了一声: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大家赶紧让出一条道来,江小树也瞧了瞧。
何止村长来了,和村长一块来的竟还有她们家的都统大人。
都统大人身后还跟了不少的属下,分外的威风。
村长也是一位五十岁的男人了,中等身材,他跟在高大的都统大人身边,脸上带着笑,有几分巴结的意思。
那都统大人一身的战甲,村长又一脸巴结的样子,大家一看便知这人并非普通之人。
有眼尖的,记性好的,识得这顾燕京便是都统大人,江小树就是嫁到他们府上来了,正小声议论说这事,就听村见介绍了:“我来介绍,这位是都统大人,也是江老太家的女婿。”又问:“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
他仿若没看见江洪的几个儿子受伤的事情。
江洪支吾着说:“村长您看,这个妇人,把我的几个儿子都打伤了。”
顾燕京就开口说了话:“江洪,你儿强抢民女在先,后又一把火烧了人的庄稼在后,你认不认罪?”
“我不认罪,谁一把火烧了她们的庄稼了,有谁能作证。”
顾燕京便说:“来人啊,把江洪和他的几个儿子全都送到宗人府,好好审问,直到他们认罪为止。”
“还有他们家的同伙,全都抓起来,送到宗人府严加查办。”
江老爹一下子就瘫了,顾燕京带来的人立刻就上来拨刀要抓人了。
“大人,大人,不管我们家的事情,全是江洪他儿子怂恿着我们家儿子去干的,我们家儿子还小啊,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的。”有个妇人已经冲了过来,跪下来哭着喊,一下子把责任都推江洪家儿子身上了。
有一个妇人这样说了,其他几家的妇人也都冲过来跪下哭喊:“大人,我们家儿子也才十四岁,什么都不懂的,都是江洪家儿子怂恿的,若是不听,就得被他们家儿子打了去。”
其余几家的妇人也都过来这样说,在这种要命的关头,各家男人自然也是立刻就过来把江洪家往刀口上推了。
一时之间,江洪又惊又怒,这些个没义气的,竟敢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家来了。
顾燕京就直接吩咐了:“先把江洪一家全抓起来,送到宗人府,严加审问。”送到那种地方,只能在村里称恶霸的江洪家,经过一番的严刑拷打,有什么就得招什么。
即使没什么,若让他招,又岂有不招之理。
让他们一家坐个几年牢,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严重点说,牢中死了,都不是个事。
寻常的老百姓,哪个不怕坐牢,即使是江洪家这样的恶霸,一听说要送到宗人府,也吓得半死。
江洪挣扎着扑通就跪了下来直喊:“大人,大人饶命啊,都是草民教子无方。”
顾燕京没理他,他的人直接把江洪一家给押下去了。
闹了一场后,谁还敢在放肆,村长便挥挥手,让他们都散了。
从今以后,谁还敢再欺凌江老太家。
这般,村长跟着都统大人一块进了江老太的家,早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江老太也忙把村长和都统大人往屋里请。
江小树默默的路着一块进去了。
闹腾到现在,饭菜都才做一半,一家人连口饭都没有吃上。
江氏这时也赶紧抱来大西瓜要切给他们吃,农户人家,自然是没有好的茶水招待,这种天气,能吃上冰凉又甜蜜蜜的西瓜,便是幸福。
顾燕京和村长也就一块吃了,江小树和江小雨去厨房帮忙江老太把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