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顾今笙抬了眼,和他讲:“三爷,你出门一定要多带些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会的。”估计着是不是做什么有关他的梦了,毕竟最近府上发生太多的事情了,刺杀没有断过。
跟了他这样的男人,注定也不会太平安稳妥,便问她一句:“笙儿,跟着爷一块生活,怕吗?”
“不怕。”顾今笙忙摇了头,即使有一些怕,也是担心他会受到什么伤害。
前一世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毕竟她活的并不久,未来还很长,她并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不测,但惟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多加小心,行事谨慎再谨慎些,她还想与三爷走得更长更远。
苏长离望着她,知道她说的不假,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也真有胆量,若是胆小一些,跟着他时不时遭遇这些的事情,恐怕要天天哭哭啼啼的了,她还能玩得这么开心,在他不在府上的时候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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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
坐在闺房里,古音也算数了一下手中的银票。
往后要去太傅夫人打牌,这些银票是少不了的。
这些银票,当然不是朱家的财富,当年她父亲活着的时候,也为积攒了不少的财富,再加上她自己作画,也卖了不少的银两,她还有着经商之道,借着朱府的一些门路,她也请人帮她经营了一些门面,这些都是有收入来源的。
只不过,再多的银子,怕也经不起刻意的挥霍吧。
古音抚额,今天已经输了三千多了,每天输个三千多银子,她可输不起的。
“阿音,阿音。”外面传来喊她的声音,随着喊声,她的表哥朱公子便进来了。
那翩若惊鸿的少年走来,在她还来不及收回银票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笑着问她:“阿音,你这是做什么?”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把银票往匣子里放,解释道:“今天去了太傅府上,和夫人们打了会牌,输了些银子。”
“哦?输了多少?”朱公子饶有兴致的问她。
“三五千吧。”
“还好我爹生前给我留了些财产,我这些年也卖画挣了一些。”不然还真不够她挥霍的了。
朱公子了然,和那些富贵的妇人交往,打个牌什么的,恐怕不是输个几十两银子能解决的事情。
“阿音,你若需要银子,和我说便是了,你爹留给你的,还有你作画卖的银子,自己留下来,作为你的嫁妆用。”
古音望他一眼,她这个表哥,待她一直不错。
她的母亲是朱府的小姐,可毕竟是出嫁的姑娘,现在又去逝了。
舅舅出于疼爱她的原因收留了她,但若动用府中大量的银子,怕舅母就不高兴了,便婉言道:“我现在还应付得了,再说我运气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差,一直让我输的不是。”
朱公子也就坐了下来,打算与她长谈的样子了。
“傻,和这些贵妇玩牌,你自然是要输的,你若一直赢,别人能高兴得了?”说了这话,他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这张银票,你先拿去花。”
古音忙推辞:“不行,要是让舅妈知道了……”
“你不让她知道不就得了。”朱公子硬是把银票塞给她了,又问她:“你和都统大人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早一些的时候她住过国安候府一段时间,那时候都去看过她了,照当时的情形……都以为她和都统大人会定亲的,谁知道过了这么久,那边反而没有动静了。
古音有几分不自在的笑笑,说:“都统夫人善嫉,对我十分不喜,恐怕我与都统大人是无缘分了。”
朱公子便安慰他说:“要不让母亲托人,再给你另择一门亲事。”
“不要,不急。”
“怎么会不急呢。”都已经十七岁的人了,马上就十八了啊!
“表哥,你不要逼我了。”
好吧,看她带着恳求,朱公子也就作罢了。又询问了一些她别的事情,问过了,也就告辞了。
站在门口,古音送他离去,依在门上。
想着明天的牌,她拧了拧眉。
要输,还不能输得太惨。
放糊给太傅夫人,还能放得太明显,也是一件费脑子的事情的。
过了一会,她扭身回去。
四大才女,现在只有她最勤奋,在坚持作画,所以她的字画是最为畅销的了。
坐在书桌前,她执了笔,想了想,便静心作起了画。
夜渐渐落下的时候,吃过喝过,洗漱一番,古音也就上了榻,靠在榻上想了些事情。
门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不用看她便知道是谁来了。
萧凌掩了门,快步走了过来。
看她人靠在榻上,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坐过来轻声询问了。
“阿音,有心事吗?”
古音瞧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扑到他怀中。
“怎么了?”看得出她不太高兴,萧凌也就伸手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