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嗯。”
苏长离吩咐一声,让人过来把笔墨和桌子搬出去,搬到院中的花园那边,就是园中美人蕉那一处,花正开得艳,由她往那儿一站,花与人融为一体,这道风景就美得不相话了。
照着苏长离的指示,顾今笙就站在美人蕉下,佯装闻着花香,花与人融为一体,美得不相话。
她站了一会,苏长离执笔作画。
又过了一会,她闻花闻得有些累了,觉得姿势摆得都酸了。
“三爷,好了没有?”她问。其实也知道作画那有这么容易好的,早知道不提作画的事情了,让她在摆在这儿,多难受啊!
苏长离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在认真作画,顾今笙暗暗叹气,不能作一半吧?但让她弯腰在这儿闻花香,她的腰真的受不了了啊!
“三爷,您要不要喝杯茶,一会再作画啊?”
知道她是累了:“你再坚持一会。”
今笙又站了会,趁他不注意扭了扭腰,舒展一下筋骨。
让她去祈福,她可以坚持。
让她在这儿弯腰闻花香,她可真坚持不住了。
苏长离偶尔瞧她一眼,暗暗好笑。
也没有花多少的时间,见她实在是累,他也快速收了笔,唤她:“笙儿,可以了。”
今笙忙直了直腰身,一边扭着腰一边揉着腰过来看他作的画。
一幅画,一气呵成,把她活生生的画了出来,就像个真人似的,跃然于他的笔下,纸上,她正面露喜色,还没想好要怎么表达怎么赞美他的画功,就见他在上面提了几句话。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顾今笙顿时脸上一臊,他夸起她来,从来都不吝啬,喃道:“三爷,你这样写让人看见会笑话的。”她本来还想着要表起来的,这样拿去让人表,再让看见上面的字,多不好意思。
他不以为然:“谁敢笑话。”声音轻柔,但分明有着三爷的霸道。
今笙撇嘴:“你写成这样子,我怎么拿去让人表啊?”
原来是想表起来啊!他只是随手一作,让她高兴高兴而已。
“平叔。”他唤了一声,平叔快步走了过来。
“把这画拿去表起来。”
“是。”平叔小心翼翼的去收画,退下。
“……”还真让人表啊?今笙眨了眨眼,这要是传出去,她这脸还要不要了?哪有这样夸人的。她正想着这事,苏长离已伸了手,顺势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来。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美人蕉下,他伸手拂过她的脸庞,在他心里,她一直是那么美。
“笙儿,今天打牌没赢吗?”他想起这事,询问一句。
今笙叹了口气:“哪能让我一直赢,今天母亲一直赢,一直自摸。”
“不过,我也没输,小赢一些。”还是嫂子那边和古音输的。
苏长离挑了眉,听她说:“母亲倒是挺喜欢古音的样子,今天都留她在那边说话了。”
事实上,不仅留下古音说话,午时的还留下古音一块吃饭了。
太傅夫人并不知道古音与都统大人的那点事情,和古音说了会话,越发的喜欢她了,吃过饭后,又留下古音陪她说了会话,说多了,两个人就好像真的很熟悉了似的。
太傅夫人再次关心了她的亲事,询问她:“这么说来,你也早早就认识我们家老三了。”
古音温婉的笑笑:算起来也好几年了吧。
太傅夫人叹口气:“我要是早一点认识你,你一准就成了我们老三家的媳妇了。”
这话说得太明显了,古音一下子也就听出来了他对顾今笙的不满。
其实,即使她不说什么,她也早就听说了太傅夫人对顾今笙的各种不满意了,成婚之前就以死相逼过的。
顾今笙与苏长离的感情,不是她想挤就能挤进去的,正因为明白这个理,所以也从未想过这种事情,弄不好,她便再也没有机会接近顾今笙了。
古音也就温婉的说:“我对苏阁老了阿笙都非常的敬重,阿笙也是我在这儿唯一的朋友。”这也就是表明了她的态度,太傅夫人打别的注意行,苏阁老与顾今笙之间的感情她是不会介入的,因为根本不可能介入得进去。
太傅夫人自然也是个明白的,她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也难为你了,能忍受得了她的脾气。”
古音笑笑,太傅夫人也就打了个哈欠。
既然太傅夫人疲惫了,古音也就借机告了辞,道:“夫人,您歇息吧,若是夫人不嫌弃,我明天再来陪您。”
太傅夫人也就答应了:“说好了,明天再来。”
“是。”古音应了下来,也就告辞了。
古音自然是没有急于离去,这个时间想必人都休息了,她也就去了锦墨居。
午后的时间,婢女都去休息了。
远远的,看见萧凌人坐在游廊的一头,靠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