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木向晚是三爷的表妹,又是太傅夫人疼爱的侄女,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自然是不能惊动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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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向晚的意图再明白不过了。
人家好好的桂花糕房,她忽然盘下来,盘下来没有几日,又关门不干了,这其中的猫腻,她不能不大胆的猜测一下,她知道三爷会时不时的给她买些桂花糕吃,也知道之前因为豆腐花的事情丁月误食后,中毒了……
莫非,她也想效法别人?只是,还没来得及下药,就被她和三爷觉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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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旁人盘下这个桂花糕房,她或者也不会太深想。
是木向晚,就容不得人不多想了。
又过了二日,午后,薄叶过来一趟,朝屋里看了看,这个时间不夫人应该是在午休的,三爷也在府上了。
薄叶正犹豫着要不要悄悄把夫人喊过来,就见顾今笙走出来了。
实际上,这几就她就极少午睡了。
夏天过去了,天渐凉了下来,午后她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困意,再加上事情较多,她就更没有睡意了。
今笙走了出来,薄叶跟着她一块往外走,悄声道:“夫人,人已经带回来了。”
“奴婢已经审问过了,只是那人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
两人走得远一些,悄悄说了些话,今笙点头:“把人带到偏厅里去。”
薄叶应了一声,这就去带人。
今笙去了偏厅那边,过了一会,就有个中年男人被带进来了。
由于用过刑,看起来有些虚弱。
“跪下。”薄叶上前踢了他一脚,那人就趴在了地上,不言声也不求饶。
今笙看了看他,道:“一个管事的,竟是对新进门的侍郎夫人忠心耿耿,什么也不肯说,也是让人诧异了,我看你八成是与侍郎夫人有染吧。”
“……”
那人本来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听了这话忽然就挣扎着爬起来为自己分辨了:“没有,绝对没有。”
今笙瞧他一眼,还挺激动的,对木向晚的维护,还真是以命来护了。
“李管事的,你在李侍郎府干了二十年了吧,十年前,终于混到管事的位置上。”
“你之前有一房妻,你们夫妻感情甚好,但数十年前就死了,并留下一个孩子,寄养在乡下跟随你的母亲生活,这些年来,你也再无娶妻,所有挣的钱,都拿回乡下给你的母亲和那个孩子用了,算起来,你那个孩子也已成人了,该娶妻生子了吧。”
李管事的趴地在上,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因为你的一步踏错,你会令你的孩子终生因你蒙羞的,如果这事在你们乡下传扬开来,你说你的孩子和母亲会怎么样?年事已高的母亲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呢?还有那个孩子,会不会也跟着一块自尽了呢?”
“……”李管事的顿时惊恐起来。
她这是话中有话,如果他不老实配合,她会让在乡下的孩子和母亲,都因他而死的,但外人,只会以为他们是自杀的。
“一个新进门不久的侍郎夫人,你竟是心甘情愿为其卖命,你的孩子和母亲都比不上她给你的好处?”
“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连累无辜。”
他忽然求饶起来,顾今笙冷笑:“无辜?谁不无辜?”
“李管事的,你只要承认,是侍郎夫人指使你想要在桂花糕里对我下药害我,至于你与侍郎夫人有染的事情,我保证一个字不说,也保证你的孩子和母亲下半生会平安稳妥。”
“我……”李管事的惊恐又不安,过了一会,垂下头,伏在地上:“只要夫人保证放过我儿和母亲……”
“薄叶,派人去传李侍郎和她夫人过来。”
“是。”薄叶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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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又趴在了地上,他知道人一旦传了过来,夫人就完了,他有些哆嗦有些紧张,但又不得不认命的伏在地上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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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午休过后的苏长离也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旁边,没见顾今笙身影。
这几日,她都没有午睡了。
“三爷。”外面忽然传来阎生的声音。
“进来。”
阎生快步而来,悄声说:“三爷,夫人把侍郎大人和表小姐请到府上来了。”
“……”苏长离目光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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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上派人来请,侍郎大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木向晚跟着他一块而来,心里是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