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宫女看了,默默摇头,真真是不知该如何劝德嫔了,生下皇子还只是个嫔位的,也就只剩德嫔了,明摆着不得圣宠。
母妃在皇帝跟前不得脸,儿子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小时候的二皇子没有当权者保护,常被太监欺负哭,就连一些得脸的公侯小世子都敢骑到二皇子头上作威作福,小小的二皇子可怜见的,胳膊腿经常摔伤还被掐。
直到靖王进宫,二皇子的命运才开始翻天覆地地变化起来,成就了如今脾气火爆,天不怕地不怕,又在朝堂上有一定影响力的二皇子。
说句良心话,靖王绝对是二皇子的再造恩人呐,也怪不得二皇子为了靖王能与德嫔生分起来。
“娘娘……”
管事宫女才刚开口,就被德嫔打断:“出去。”那些再造之恩的话,她听腻了,与仇人亲密,她容忍不了,也绝不容忍。
让她选,宁愿儿子被揍,也不要靖王假模假样的好心。
真好心,能亲手让人灭了儿子的外祖父?
“逆子。”德嫔再次恨恨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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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和靖王妃仙宫三日游,与史上重大人物一样染上了神话色彩,一时举国热议,朝堂上的大臣更是热捧。
隆德帝打小热衷神话传奇,满心崇拜历史上有神话背景的帝王,一听说他的萧霆和宝铃也被天宫的仙人眷顾了,立即兴奋得了不得,拍着龙案要册封靖王为储君。
却被靖王拒绝了,理由是父皇正值中年,龙体康泰,储君之事不着急。
三推四推,太子的名头没接,可册封靖王为储君的圣旨却提前写了,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搁放在金銮殿“正大光明”的牌匾后。
从此,靖王没有太子之名,却已有太子之实,举国上下无人不将其看作真正的太子殿下。
“宝铃,为什么靖王不愿意当太子啊?”宝琴去靖王府做客,一进门就开问。
宝铃笑笑:“因为住进东宫不自在啊。”
“啊?”宝琴一脸懵逼,这是啥理由。
“不懂了吧?”宝铃一边招呼丫鬟上茶上点心,一边坐下与宝琴细细道,“住在靖王府,只有我和四哥哥两个主子,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旦成为太子太子妃,就得住进东宫,美其名曰太子居所,细看也不过是皇宫里众多宫殿里的一座罢了,皇宫人多眼杂,哪有靖王府住得自在。”
这么一说,崇尚自由的宝琴听懂了,点点头。
喝了口茶,宝琴想起啥又问:“这是靖王殿下亲口说的?”
“我猜的。”宝铃如实回答。
宝琴:……
搞了半天,不是靖王的意思啊。
宝琴不死心,接着问:“不会是靖王问你意见,你这般一说,靖王就真拒绝太子头衔不要了吧?”
宝铃一时愣住。
脑海里还真浮现回京前对靖王开玩笑的一句话:“太子妃有什么好的,远不如靖王妃来得自在随意,当自己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难不成真因为她随意的一句话,靖王就抛弃太子之位不要了?
这个想法,让宝铃内心越发暖起来,被自个男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却说吏部里,萧卫问着靖王同样的问题。
靖王只是笑:“我不喜欢她当太子妃,历来太子妃都没好下场,我的宝铃,要给就给她最好的。”
萧卫一愣,很快明白了,靖王想直接略过太子妃阶段,待隆德帝干不动后,一步登天母仪天下。
“还是你懂我。”靖王拍拍萧卫肩膀。
新婚那夜,无意间与宝铃聊起太子、太子妃,宝铃似乎潜意识里很排斥太子妃,兴许是上一世的悲剧给她潜意识里造成心理障碍,本能地反感。
皇位,志在必得,太子之位坐没坐过又有什么打紧的,最关键的是,他只想与宝铃甜甜蜜蜜地长相厮守,住在独门独户的靖王府挺好,东宫那个地方被各方太监盯着,不是什么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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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
靖王大婚,大皇子前前后后算计得累死,最后好处全是靖王的,又是神仙眷侣的名声,又是天选之子,连册封储君的诏书都写好藏在“正大光明”牌匾之后了。
大皇子呢,误吃了慢性毒.药,被隆德帝不耻,被所有人嘲讽“敢作敢当”,为了闹婚的事选择慢性毒.药,慢慢折磨自己,最后自杀谢罪,真真好榜样。
还被靖王皮笑肉不笑地安慰:“何苦呢,本王又没怪你,实在是也没影响到本王什么”。
他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这还不算,慢性毒.药的毒性发作,居然真的高烧不断,过了几日更是呕吐不止,肠胃都快吐出来了。
“那个该死的庸医,给本皇子逮住了,非得剥皮抽筋不可!”被骗的大皇子,真真恨死哄弄他的庸医了,“狗.屁西域神医,真他妈放狗.屁啊!”
吐得瘫软在床的大皇子,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骂人上了。
骂完庸医,骂徐瑾:“主意是她出的,如今出了事,她倒是溜的干净,连门都不登一个,请都请不来,是当我死了么?”
大皇子砸出一个茶盏叫骂:“徐瑾,徐瑾呢,给本皇子再去催!”
从大理寺都出来七八日了,三姑六婆都上门来探望过,唯独徐瑾这个未婚妻面都不露一个,请也请不来,她这是要做什么,还没嫁给他就开始给他甩脸子了?
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成功,是他一个人的错?
居然对他耍冷暴力,那娘们,真真是气死他了!
“不对!”大皇子很快察觉出异样,以他上一世对徐瑾的了解,那个女人可不是耍冷暴力的人,有事向来公开谈,最不济也会委婉地说,像眼下这般不闻不问……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打算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