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傅擎苍说的,生生儿还在上学,公开她傅家少夫人的身份,对她不好。
不仅会遭受别人的议论,还有极大的可能,因为阿苍的地位身份,而受到某些人蓄意的伤害。
她只是个胆小简单的小女孩,很容易受伤。
唐容君走到傅擎苍身旁,把缩在他身后,像一只怯弱的小猫似的余生拉到自己怀里。
余生戴了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也因为那三年里,余致远和白芍清严密的禁足,她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基本上没人看得出,她是那位丑得惨绝人寰的余家三小姐。
“这是我妹妹的女儿,我妹夫最近身体有些不好,他们夫妻两出国去疗养。就把舒舒送来帝都,让我照顾着。”
“我这些天有些忙,阿苍空闲在家,所以就让他先照顾着。”
白芍清:“您的侄女,我倒觉得挺眼熟的呢。”
傅老夫人重咳了一声,斜眼看着白芍清。白芍清抽了抽脸,把目光从余生的身上挪开。
“阿苍,你一个大男人混在我们女人堆里也不像话。你去你爷爷那,和他们聊聊天。经常待在部队,与世隔绝的,外面世界怎么样,你可能都忘了。”
傅擎苍“嗯”了一声。
转过身,垂眸对上少女清澈的眼睛。“舒舒,你好好待在这里,等会儿爷回来再跟爷一块儿去VIP舱。”
余生乖巧地点头。
傅擎苍离开后,唐容君便拉着余生坐在自己身旁。
刚坐下,唐夫人就凑了上来,一个劲儿地往余生脸上看。
少女被她吓得直往唐容君怀里缩。
“唐夫人,舒舒她有先天性龋齿,所以从小到大都戴着口罩。”
余九渊“呵呵”地笑了一声,掀了个白眼便抽身离席。
向晚庭:“容君,舒舒有龋齿吗?”
唐容君镇定地看向她。“有,是你忘记了。唉,当着孩子的面,别提这些让她上心的话。”
孙夫人忙说道:“别伤心,我瞧着舒舒这双眼睛生的绝色,眉眼足够迷倒一大片男人。”
坐在沙发上的余生,微微地低着头——“思考人生”中。
第224章 以后要戒酒了
所谓的思考人生,不过是因为这些女人们聊的东西太过于无聊,白芍清又故意似的往她这里瞟……
无奈,她只好和小七七心灵交流交流。
“阿七,你在哪呢?”
“陪我爸,大哥,三哥……一大群男人,还有你家傅擎苍……坐在一起谈事情。”
“他们在谈一些官商的事,说话拐弯抹角的,比女人还婆娘。”
“哎呀真不是我说,傅擎苍他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打他坐下,我就觉得他一直在看我,我现在脑皮发麻……而且,他看起来好凶……”
“我,我有点怕。”
“阿茶茶……”
余生:“……”
“双双呢?”
正当余生问及秦双双时,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生……”
她立马抬起食指,放在自己口罩上,嘴唇的位置。
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秦双双一个“生”字没说完,就见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立马就把下一个“生”字咽了下去。
于是,看向上官玲。“妈。”
秦双双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棒球帽,同样的,她也戴了一个口罩。
周围的夫人小姐,都不约而同地朝她洒来鄙夷的目光。
“你看看你这孩子,像什么样子,宴会厅里谁像你一样?”上官玲数落了她几句。
“妈,双双这打扮挺好的。也不是每个参加宴会的都要穿晚礼服,主要自己舒服就好了。”
秦双双朝着秦楚媛眨了下眼睛。“嗯,二姐说得对。”
唐容君笑着把余生向秦双双介绍:“舒舒,这是秦家的四小姐,秦双双小姐。你们两年龄差不多,要不要和她去玩一玩?”
余生正要一口答应时,就想起傅擎苍离开时,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舒舒,在这里等着爷回来……
少女缩了缩脖子,环顾了四周,除了雍容华贵的妇人,就是不可一世的小姐名媛们。
真的很闷很无聊。
偏过头,看向唐容君。“嗯,想去。”
“那就去吧,自己小心一点,玩一会儿就回来。别忘了,等会儿阿苍还要带你去VIP舱,那里的草莓可比头等舱的更好吃哦。”
傅老夫人一脸祥和,眼睛笑眯眯的,亲切和蔼。
余生很听话地点点头,起身和秦双双一块儿走了。
坐在一旁的白芍清心里更是不舒服。
这丑女,傅老夫人也是瞎了眼才这样维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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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舱,是“国都贵族中学”进行校庆讲话的地点。
秦双双和余生到一等舱的时候,领导和老师们早已经进行过讲话。
此刻,一等舱歌舞升平。
聚集在此的,大多数是“国都贵族中学”在校的学生,和从“国都贵族中学”毕业的学生,还有一部分明星及名流。
“怎么今天突然戴口罩了?”
“昨天和保镖打架,不小心砸到石头上,破了相。”秦双双双手插在口袋,说得漫不经心。
“亏你还是跆拳道黑带呢,怎么还砸到石头上了。疼不?傻丫头?”
“不疼。”少女的凤眸如九天凤尾,张扬地往上翘着。
走来三五个男人同学,吆喝地举着几杯酒。“双~双,喝酒!我亲自配的,绝对够辣。”
秦双双定睛看着那杯天蓝色的酒,浓浓的酒香从杯子里散发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伸手……
“双双够辣,一口喝!”另一个男人欢呼着。
却不料……女孩儿只是轻轻地碰着杯壁,把酒杯推回了男人胸前。
“不了,我以后学着戒酒。”
第225章 我们做什么都不能辜负自己(七更)
一个服务员端着酒碟路过。
秦双双从盘中拿起一杯鸡尾酒,眼睛没眨一下,仰头一口喝尽。
喝完,食指勾着杯柱,把杯口向下置着。“给你们面子了。”
“好!”其中一个男人大吼一声,拿着手里的酒开始喝。
另一个男人扶着他。“双双,这皮球喝醉了,哥几个先待他撤了。戒酒这话……你还是咽回肚子里吧,不光说你戒不了,咱们哥几个也舍不得你呀。”
秦双双把空杯子放进托盘里,朝着那几个男人洒脱挥手。
“走走走,睡你们的。”
宴会厅太过于嘈杂,她两图个清静,索性从后门出来,去了巨轮的甲板上。
海风迎面而来,海水在轮船灯光的照射下,愈加深蓝。
两人站在栏杆旁,秦双双正对栏杆撑着,余生背对栏杆靠着。
“为什么……?”异口同声。
余生笑了笑。“你先说。”
“生生儿,为什么你突然变成什么舒舒?刚才还不让我叫你。”
余生没有转过来,有意识地避开栏杆。
“我和傅爷是隐婚,除了傅家人,其他人都没有告知。”
“为什么?……”
问完这三个字,秦双双忽然想起昨夜秦敖在她床前说的那些。
那些有关于傅家内部,扯不清剪不断的关系。
生生儿在傅家,应该也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在她目前看来,傅擎苍对生生儿还不错,隐婚应该是为她好的。
如秦双双猜的那样,余生回答的就是“傅爷是为了保护我才隐婚的,我脸上有伤,他不希望有人恶言攻击我,也不希望有人故意伤害我。”
“所以,你怎么忽然说要戒酒了?这一年两来,不是说酒最好喝,你要喝遍全世界最烈的酒,在世界最高的地方跳辣舞?”
秦双双抬起头,任凭呼啸的海风拍打在她的脸上
“我十九岁了,很快,就要二十岁了。不知不觉,爸爸五十多了……”
“这两年,我泡酒吧,做舞娘,闯祸打人,逃学……不知道做了多少件令爸妈寒心的事。现在想起来,我好像也不快乐。”
“反而是爸妈,在我闯祸闹事的时候,他们顶着……一直顶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