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芷面无人色的看着那份资料,不敢想象自己以后将要怎么面对对自己充满了希望的父母和同学的嘲笑。
因为记大过,是要全校广播通知的。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丢过这个人。
“花语……”廖芷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眼眶赤红的道:“你把我害成这样,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一定!”
……
花语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晚上吃了莲藕排骨魔芋烧鸭还有清爽的凉拌黄瓜,给她吃撑了,正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在阳台上坐着消食。
九月中旬夜里的风已经有点冷了,花语在长袖外面披了披肩挡风,因为清水镇的工业不发达,又地处偏僻,所以这里的空气分外清晰,晴朗的夜里,抬头一看就是漫天的繁星。
就像是一块黑市的天鹅绒布上挂满了亮晶晶的钻石。
花语吹了会儿风,打算进去找狄子音开黑,忽然听到了一点衣袂擦过风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晰。
她刚刚皱起眉,整个人就被拥进了带着一点凉风的怀抱里。
花语有点无语:“不是,你每次都要爬楼上来?让人家楼底下的住户看见了还一位蜘蛛侠真实存在,万一为了博热度拍个视频发某音,你就真的火了。”
余靳淮将下巴放在她肩上,闻见了她身上令人安心的牛奶味道,这才说:“不会被发现的。”
花语回头看了眼房间里面,发现狄子音和陈珮都盯着电视机里放着的电影目不转睛,而“老父亲”早就进房间睡觉了——老年人嘛,是很注意养生的。
于是她上前把阳台的玻璃门给拉上,又把窗帘给拉上,回身坐在自己的摇摇椅上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余靳淮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
花语察觉到不对,看了他一眼,返现二爷盯着他包工头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脸上的表情竟然有点幽怨……和小委屈?
花语叹了口气,站起身道:“过来坐。”
余靳淮这回听话的过来坐在了她的摇摇椅上,花语就坐在了他结实的腿上,背对着他躺在他身上,道:“你不是承包了学校的新宿舍楼的建设嘛,你看看能不能让赵莹莹的父亲去你的手底下工作,给他一点轻松的活儿,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就给他们转点钱……”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表情有点难过的说:“我知道钱不能补偿什么,但是有钱也是好的,起码可以让赵莹莹的下半辈子过的好一点。”
余靳淮没有反对,道:“就让他来监工吧。”
花语嗯了一声,这个工作轻松还钱多。
她有点感激余靳淮,回头就着凉凉的风在余靳淮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小小声声的说:“我上辈子肯定是披荆斩棘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过完才能遇见你。”
余靳淮看着月光下少女白皙微红的脸蛋,和倒映着星辰的双眼,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了一声:“应该是我运气比较好才对。”
花语心里甜滋滋的,只感觉就连周围的空气中都满是粉红色的泡泡,就跟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奶油味的大福似的,不仅不腻,还甜的要命。
然而就在这种甜的要炸的氛围中,花语感觉到了某人不太甜蜜的欲望。
“……”花语有点头疼,义正言辞的道:“你这么这么禽兽,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发情?”
二爷可委屈:“抱着自己的女人二人世界,我不硬就不是男人了。”
语哥特别冷漠的说:“那我们就当姐妹叭。”
于是语哥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十分钟后,花语脸红的几乎要滴血,气喘吁吁的伸手推余靳淮:“你……你让开。”
“不让。”余靳淮就跟饿狼圈地盘似的在花语脖子上留下各种痕迹,在她耳边沙哑的说:“要不是这里不合适,我真想……”
后面的话因为太过于下流,花语自动屏蔽,她整个人就跟从滚水里捞出来的虾子似的,浑身通红,还蜷缩在余靳淮的怀里,气恼的扯了扯余靳淮的头发:“禽兽!牲口!”
余靳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已经很心疼你了。”
第971章 真·牲口
花语一脸懵逼。
就这,还叫心疼她?
余靳淮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忽然咬住花语白皙透着意思按粉色的耳珠子,
花语啊了一声,难捱的仰起头抓住了他的背,“别……”
余靳淮早知道她耳垂敏感的不行,怎能可能放过她,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的舔舐过她耳廓,不断地厮磨那小小的粉色耳珠,直到花语靠在他怀里泣不成声,这才大发慈悲般的放过了她。
余靳淮伸手抓住了花语的手:“帮我。”
花语:“……”你陪着校领导挑选了一天的建材聆听了一天的马克思思想也没有将你脑子里慢慢的黄色废料冲掉一点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没有。
于是就在狄子音和陈珮在房间里看席铭朗的电影看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花语在阳台上半死不活。
一阵风吹过,花语闻见了邻居家种着的重瓣菊的香味,这才愕然的想起这房子的户型是两家的阳台挨得很近,只要胆子大,甚至可以直接从一个阳台爬到另一个阳台上去。
要是刚刚邻居出来了……
花语脸通红,将头埋进余靳淮的怀里,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锁骨泄愤,小小声的说:“要是刚才邻居上阳台,你还要不要脸了?”
老流氓说:“看见就看见。”
花语不可置信的看着余靳淮,不能想象以前高贵冷艳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余二爷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个臭流氓的样子。
余靳淮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个是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臭不要脸,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小怂包开始聊正事,始终也没有告诉她其实隔壁已经被他买下来了,不可能有人出现。
“你是说重点调查一下齐夏冉?”
“嗯呐。”花语点了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儿着余靳淮的手指。
这双手因为常年握枪拿刀,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光看手背的话,手指白皙修长,骨肉云亭,直接分明,是一双好看的吊打所有手摸的手,精致的仿佛只适合跳跃在乐器之上。
但是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也不心慈。
余靳淮道:“我会让人去查,我这里有了一点狐狸的消息。”
花语对这个狐狸还是很感兴趣的,赶紧抬起头听他说。
余靳淮趁机咬住她绯水润的唇亲了一口,这才说:“狐狸的资料很少,根据国安部和特调组的小紫来看,为男性,手上拥有很高的权限,很有可能和贝家有直接的联系,在差不多半个多月前,有探子发现他去M国和罗德格里斯家族的人谈判过,内容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带回了一个女人,也就是阿拉拉。
狐狸将阿拉拉带回C国后就失去了踪影,数日后传来消息,阿拉拉在G省境内失踪了,现在国安部怀疑阿拉拉是罗德格里斯送给狐狸的礼物,你知道,在所谓的上流圈子,这种手段很常见。你怎么看?“
花语疑惑道:“狐狸既然把阿拉拉带回了C国就代表着他接受了罗德格里斯的礼物,那么为什么会抛下阿拉拉独自消失?而且之后阿拉拉失踪,这不就是在打罗德格里斯的脸吗?以后怎么做生意?”
余靳淮问:“你的想法呢?”
花语迟疑了一会儿,都:“我觉得阿拉拉不是什么礼物,她是‘合作对象’。”
“我记得你之前对她很有好感。”余靳淮有点讶异。
花语笑了笑说:“是挺有好感的没错,但是不能因为主观情绪而影响客观判断。”
余靳淮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阿拉拉来c国,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胡广军的那批军火。”
这一点花语是没有想到的,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说狐狸做了中间人,想要把胡广军的军火卖给罗德格里斯?”
余靳淮摇头:“不,胡广军没有把军火出手的打算——现在查他查的很严,他要是没有了这批军火,就相当于没有了保命符,所以他不会那么傻的把这批军火卖掉。”
花语一下子就在余靳淮的怀里坐直了:“你的意思是说……阿拉拉和狐狸想要黑吃黑?!”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所以上次胡广军才说狐狸动手了!一定是他知道了狐狸和阿拉拉的意图,那么他们最近一定会狗咬狗起内讧,我们只需要打入他们内部,就可以知道军火的下落,并且抓住阿拉拉和狐狸!”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种非常生动的朝气,让人看了,沉寂多年的心脏也会冒出冲动来。
余靳淮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将花语紧紧地搂进怀里——这样子小怂包会害怕他。
花语说完没有得到认可,于是偏头去看余靳淮,“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没有不对,刚刚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余靳淮不动声色的圈住了花语的腰,低声说:“这件事很危险,等确切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花语嗯嗯的点头,顺势就靠在了余靳淮的胸口,小声的说:“余靳淮,你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会害怕吗?”
“不会。”余靳淮道,“因为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就算是我死了,余渔和奶奶也会过的很好。”
花语撇了撇嘴,其实她不喜欢余靳淮这种淡泊生死的态度,刚刚准备开口教训,余靳淮已经吻在她唇角:“但是现在我会怕,一会儿怕我不在了,你会哭会难过,一会儿怕你不在了……”他说到这里停住了,用下巴蹭了蹭花语的脸颊:“说错了,有我在的话,怎么也是我走在你前面的。”
花语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个!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白头到老的!”
余靳淮微微垂下眼睛,从鼻腔里嗯了一身,花语忽然啊了一声,赶紧把手抽回来,怒瞪着他:“你舔我做什么?!”
“还想舔你其他地方。”余靳淮眸光深沉的看着她。
花语:“……”
这个人真的是个牲口叭。
第972章 康老师再见
最终余二爷也没能禽兽的下去,因为狄子音和陈珮把电影看完了哭的稀里哗啦想要找语哥借个肩膀,这才发现语哥竟然不在。
听见玻璃门被敲打和狄子音呼唤的声音,花语就跟在沙漠里的旅人听见了水声似的,立刻就推开了余靳淮,义正言辞的说:“为了我的名声,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于是余靳淮就看着花语推开他理了理衣服确认自己的形象可以见人后,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搭着狄子音胳膊离开了,还不忘把阳台上的门给锁上,顺便教训狄子音:“以后一定要记得关门关窗,防火防盗防狼知道吗?”
狄子音刚刚才被青春文艺片虐的死去活来的心脏猛然听见这充满了教导主任般的关怀,顿时眼泪也不留了,浑身都是被教导主任支配的恐惧。
陈珮正坐在沙发上擦眼睛,花语有点无奈,这说出去多给军事学院丢脸啊,看个电影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于是她上去好好地安慰了陈珮一番,然后进行了精致小仙女必备的贴面膜大业,顺便跟另外两只开了个黑。
吃鸡三打四,花语好几次一个人灭人家一个满编队,把人气的骂挂逼,还有开了麦说自己是妹子的求别杀,遇见这种情况,语哥通常都是非常冷漠的啪啪啪几枪击倒,等队友来扶的时候再一网打尽把队友也灭了。
可以说是非常的丧心病狂了。
要是语哥是个男的,绝对是找不到女朋友的那种。
把面膜洗掉,花语又去厨房煮了牛奶,喝光光后回卧室睡觉,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小仙女卧室的余靳淮成功的收获了一下带着奶味儿的吻。
花语一脸懵逼,被放开后整个人都处于我谁我哪儿我要干啥的境地,呆呆的样子又让余靳淮想亲亲她,但是好好语哥的理智及时回笼了,“你怎么进来的?”
她把阳台的门锁了的啊!
余靳淮说:“窗户进来的。”
花语:“……”也就是说二爷从阳台上下去,又从楼下从她房间的窗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