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例如小组组长,最多是拉着和自己要好的东西一起苦逼的打扫,碰见死活不来打扫的,他也没办法。
谴责?人家不在乎。报告给老师?拜托,都高中生了,谁干那掉价的事?
但当鲍旭东进教室时,发现窗子打开,教室内空气清新,书桌被摆得整整齐齐,之前歪歪扭扭的桌子被重新摆放,椅子也被塞到桌子里,让人眼前一亮。
鲍旭东见柳勤正拿抹布擦窗台,结结巴巴,“柳……柳勤,这些都是你打扫的?”
柳勤扭头,看了一眼,“早,是呀,组长有时间就把垃圾倒一下吧。”
“没问题。”鲍旭东赶紧放下书包,去整理倒垃圾。
当鲍旭东回来时,发现窗台已擦好,柳勤正在仔仔细细的擦黑板。
“那个……柳勤同学,黑板不用擦的这么仔细,用黑板擦擦了就行,也没有卫生检查。”从前苦苦央求同学们打扫的事儿多了,但劝同学不打扫,还是第一次。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柳勤正干得火热朝天。
“对了,教室外面是不是也要打扫?”柳勤问。
鲍旭东赶忙道,“外面不用了,我来就行。”
“我来吧。”柳勤扔了抹布,又跑去打扫走廊。
“……”鲍旭东。
随后,鲍旭东的好友白泉也来了教室,见到教室大变样,“我说老鸨,今天你抽什么风了?扫除就扫除,怎么还摆桌子了?啧啧,桌上的书还都摆了一下?你处女座病是不是发作了?”
鲍旭东瞪了一眼,“你才处女座呢,你全家都是处女座。不是我搬的也不是我摆的,是柳勤。”
白泉一愣,伸手一指门外,“你是说,整个教室都是柳勤打扫的?然后你这丧心病狂的还让人家打扫走廊?我说,别可一只羊身上薅羊毛呀,回头把人家逼急了,这值日又变成我们俩的劳动了。”
鲍旭东无奈,“真不是我逼她,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把教室打扫完,还擦了窗台,我倒垃圾的时候,她把黑板擦完,之后就跑出去打扫走廊,拦都拦不住。”
白泉伸脖子看向门口,见柳勤打扫认真。
“真邪门,竟然有人愿意主动干活。”忍不住道。
鲍旭东一摊手,“柳勤身上的邪门事儿还少吗?”
“不过也好,她干了,咱们不就少干?”
“你好意思吗?欺负女生。”
白泉一摊手,“那还能怎么办?我去抢下她手里的扫把?”
“还不去?”鲍旭东玩笑似得踢了一脚。
白泉无奈,只能过去,“柳勤同学。”
柳勤停下,“呃?白泉,你有什么事吗?”
白泉愣了下,“你认识我?”
柳勤失笑,“我们已经同学一年了,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白泉惊讶的发现,当柳勤笑起来,整个人都变了,原本只能说清秀的五官,因为笑容却洋溢一种别样的魅力。是自信?是安然?说不出的感觉。就是看见这样笑容,心里就特别踏实。
“白泉?”柳勤见对方愣神,追问。
白泉缓过神来,哈哈大笑,“哎呀,柳勤你变化真是太大了,我之前好像也随大流起哄过,你会不会恨我?”
“不恨,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你就当从前的柳勤不是我就可以。”
“对呀,还是你聪明,我就当你是个新转来的同学,”白泉也安心下来,“我来扫走廊。”
柳勤顺手把扫把就交了出去,“那就辛苦你了。”
白泉本来还以为柳勤能推一推,没想到对方痛痛快快就交出去。
柳勤为什么要交?一方面是新鲜劲儿过去了,她也不是爱劳动的好孩子,另一方面也是想回教室看书。
一转眼,来的同学越来越多,也有一些组员,开始打扫。
柳勤刚坐下,组长鲍旭东就跑来,“柳勤,我给你接点热水吧。”说着,不等其反应,就把桌上的杯子拿走。
“呃?啊!好的,谢谢。”一时间柳勤未反应过来。
两分钟之后,鲍旭东端着杯子回来,“水刚开,很热,小心烫嘴。”
“呃……好,谢谢。”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柳勤还不知怎么应对。
突然,有人在旁边打趣道,“喂我说鲍旭东,你要追我妹妹吗,干什么乱献殷勤?”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勤的同桌兼干哥哥,司亦瑾。
柳勤瞪了一眼,“别瞎开玩笑行吗?”
鲍旭东翻了个白眼,“给柳勤倒水就是献殷勤?人家柳勤同学是我们组的功臣,大清早就跑来打扫,教室的地面、窗台和黑板都是柳勤自己打扫的,走廊还扫了一大半。作为组长,我不好好表彰优秀组员,我表彰你?你什么时候来打扫过?”
第209章,我不喜欢这样有色彩的玩笑
司亦瑾吃了一惊,“柳勤你傻吗?打扫教室从来都是组长义不容辞的职责,你打扫了,你让鲍旭东做什么?”
司亦瑾在男生里很吃得开,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自然和鲍旭东的关系也不错,随意开玩笑。
柳勤撇了司亦瑾一眼,“这么说,你是体育委员,整个运动会都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了?那回头再有运动会,大家都别报项目,让司体委自己去比赛。”
鲍旭东挑起大拇指,“说得好!”
司亦瑾坐下,满脸的痛苦表情,“我说妹妹,我才是你哥,咱别胳膊肘往外拐行吗?”
柳勤也有些内疚,她确实不给司亦瑾面子了,小声道,“谁让你说鲍旭东追我?我不喜欢这样有色彩的玩笑,大家清清白白的同学,让你说完还怎么相处?”
鲍旭东见兄妹俩人争执起来,摸了摸鼻子就溜走了。
司亦瑾叹了口气,“我错了行吗?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好。”
柳勤正准备继续看书,下意识抬起头,竟碰上贺一凡的视线。
司亦瑾借住在贺校长家,两人每天一起来学校,所以司亦瑾来了,贺一凡也刚到。
视线相碰,略有尴尬。
柳勤很矛盾,打招呼吧?好像不太好;但不打招呼吧?昨天还凑在一起聚会,好像也不太好。
同样矛盾的还有贺一凡,老半天,贺一凡结结巴巴挤了一句,“你……来得真早。”
柳勤松了口气,“因为我值日。”
“哦。”
“嗯。”
随后,两人便收回视线,各忙各的。
柳勤看了一会书,“司亦瑾。”
“呃?”司亦瑾也掏出了书。
“中午你准备在哪吃饭?”
“干什么?要请我吃饭?”
“你还记得之前答应的,帮蓝雨祁练习口语吗?今天中午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就开始,怎样?”
见司亦瑾脸色难看,柳勤双手合十,做哀求状,“拜托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提她的成绩。”
司亦瑾一头雾水,“我说妹妹你是不是被下降头了,怎么干什么都一直惦记她?就算你在她家蹭家教,但她对你大呼小叫,两个人也扯平了。她自己不想学,你硬帮有什么意义?”
“她自己确实不想学,但只要你在前面,她就想学了。”柳勤小声。
司亦瑾面色逐渐严肃下来,“柳勤,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柳勤不解,“谈什么?”
司亦瑾无奈地扯了下嘴角,“你不让我开你的玩笑,但你处处开我和蓝雨祁的玩笑,你觉得公平吗?”
柳勤了然,说实在的,她也觉得这么做影响不好,沉思了一会,面色也认真下来。“如果我告诉你个秘密,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说出去,包括贺一凡。”
司亦瑾顿时就来了精神,“来来来,你哥哥我最喜欢听秘密了。”
“……”柳勤心中暗道——说好的贵公子人设呢?要不要这么八卦?“你知道我对贺一凡说过两个苍蝇的典故吧?”
“又是苍蝇,”司亦瑾提起苍蝇就火大,昨天正是因为提了苍蝇让贺一凡暴走,所以没法继续玩下去,现在他最恨的昆虫就是苍蝇,恨不得买个苍蝇拍什么都不干天天打苍蝇,“恩恩,苍蝇,怎么着吧?”
“为了能帮上贺一凡,也想达成校长的心愿,我想改变我们六班的风气。”
司亦瑾了然,“你想督促的蓝雨祁学习?”
“对,”柳勤点头,“虽然没分班,但整个年部风气最不好的就是我们六班,上梁不正下梁歪,不仅因为班主任是个势利小人,还因为有蓝帮的存在。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扭转了蓝雨祁,瓦解了蓝帮,我们六班的风气不就正了过来?只要我们是个正常班级,凭贺一凡的底子和努力,再拼上一下,我认为京华大学应该没太大问题。”
司亦瑾没马上回话,细细思考了下,而后叹了口气,“贺爷爷他……真是个怪人。”
“怪人?因为拥有自己的信念和信仰,为了信仰竭尽全力,在你眼里这样的人是怪人?”自己的偶像被攻击,柳勤顿时炸了毛,“这么看来,你应该很赞成我们班主任崔明泰的做法吧?崔明泰可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唯利是图,见便宜就上,像个哈巴狗似得使劲舔,没便宜就躲得远远的。”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过我喜欢唯利是图吗?”司亦瑾不乐意了。
“哼。”柳勤冷哼。
司亦瑾“嗨”了一声,“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个话题,就说你要改变六班的风气,你觉得能行吗?”
“我觉得可以试一下,最坏的结果就是改变不了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司亦瑾知道柳勤那“可以失败、不可放弃”的座右铭,也知道这件事确实很有柳勤的作风,“但我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哪里大了?”柳勤白了一眼。
“我可是出卖色相好吧?”司亦瑾无比委屈。
柳勤冷笑,“拜托,既没让你去献殷勤,也没让你去出卖肉体,就是配合帮忙练习口语,怎么就出卖色相了?再者说了,蓝雨祁哪里配不上你?蓝雨祁是个好姑娘,只是成长环境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之前你误会她就算了,现在你自己也看了,她几乎不打架,也没喝过酒,怎么就配不上你了?你有你家的大集团,蓝雨祁家产业也不少,人家也是个白富美好不好?”
司亦瑾连都变了,“嘘,小点声!”
“哼。”叶琉璃面颊微红,真是生气了。
司亦瑾无奈,“行行行,这件事我们商量商量,走,我们出去说,别影响别人。”
柳勤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蓝雨祁,还是耐着性子跟着司亦瑾出了教室。
来的同学越来越多,大家都各忙各的,很少有人注意到司亦瑾和柳勤两人,但贺一凡却看见,双眼盯着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