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了滚喉咙,认真地将屏幕上的数字数了一遍。
5100040.87……五百一十万零四十块八毛七。
那张银行卡里,剩下的余额不止是三百万,而是五百万。
除去宁心前几天刷掉的十万块学费,还剩下五百一十万!
一年前给她打了三百万,之后又继续打了两百万,加在一起五百万……
那位cen·伯恩女士,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
宁心和隋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反正,看完余额后,两姐弟都有点傻眼,甚至腿软。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回到家,宁心拿着那张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缓了好久才听隋禹说。
“要不然,给寒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什么?”拿着银行卡到处乱走的宁心停下脚步,诧异地望向脸色同样不太好的小男生。
熊孩子平时跟时寒完全不对盘,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隋禹主动叫‘寒哥’。
隋禹垮下脸,抿了抿嘴角:“反正他家有钱,也看不上这五百万,让他过来,多个人想办法。”
熊孩子才不愿承认,这种时候,他居然会觉得时寒在才可靠。
对于隋禹来说,他就算发育得再早,长得再高,也不过只是个13岁的小男生。
五百万,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这时候,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宁心偏头,见隋禹脸上红红白白的,有点好笑。
刚才心底那些不安焦躁,好像一下子跟着减轻不少。
她眉眼弯弯地,对隋禹说:“你说的对,应该让寒哥过来。”
毕竟,那可是500万呐。
别说隋禹长这么大没见过500万,就是重活一辈子的宁心,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上辈子她虽然被顾家找回去,但顾家给的卡是有限额的,每个月刷卡报账。
别看她是个千金小姐,每个月能用的卡额只有两万。
这个额度,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笔巨款。
但对动辄就要名牌傍身,出入高级场合的名媛圈来说,就寒酸的不能看了。
上辈子因为装扮的问题,她没少在名媛圈里受到嘲笑。
那时候的她哪里知道,其实在那张早已被她搁置不用的银行卡里,就藏着500万巨款。
……
宁心给时寒打过电话后,半个小时不到,时寒就来了。
在电话里,宁心已经把事情跟时寒大致交代过。
小姑娘被一个神秘人资助,对方每年给五万块,就为了换她一幅画就已经够稀奇了。
现在,当大佬知道,那位神秘人居然还是位国际知名的大画家。
而对方在交易终止后,依旧接二连三地往银行卡里打钱,甚至转存了五百万进宁心的账户。
这样的举动,引起了时寒的高度重视。
虽然五百万在时寒眼中不算什么,但是,他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动机。
“先打电话给银行客服,查一下对方的打款账户。”时寒不慌不忙地指导宁心。
原本还有些不安宁心,见到时寒后,便没有那么的紧张了。
她乖乖地照着时寒的话做。
最终查明,打款方,正是伯恩集团的公司账户。
不止是这五百万,之前每年五万块的资助款,也是从那个账户打出来的。
所以,不管是要弄清楚这五百万究竟为什么会打到她的账户,还是要去退款,她都必须亲自去一趟伯恩集团,找到相关负责人问清楚这件事。
如果能亲自见一见那位cen·伯恩太太,当然就更好了。
过去几年,院长每年去送画的时候,都是把画送到伯恩集团旗下的一家画廊。
宁心原本的计划,也是去那家画廊。
但是现在,她的计划恐怕只能改变。
伯恩集团,成为他们新的目的地。
……
*
第二天,高三(23)班出现了一件蹊跷事。
靠窗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空了,时寒带着小可爱宁心翘课了。
老唐进教室的时候,没看到时寒,还没怎么样。
等到上课铃响,发现宁心居然也没来,这几天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差点暴怒。
时寒!
他居然带着班上最乖巧的学生逃课!
……
另一边,跟时寒一起翘课的宁心,正略显忐忑地坐在车后排。
今天是周五,为了不错过大公司上班的时间,她一早就带着画筒和那张银行卡,跟时寒一起出门了。
宁心坐在车上,看着不远处越来越清晰的伯恩大厦,小手攒得越来越紧。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昨晚上发现那位资助人是cen·伯恩女士开始,心里就总是会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情绪。
昨晚,小姑娘整晚都没睡好。
躲在被子里刷手机,不停上网查询有关伯恩女士的信息。
可惜,除了知道她是一位华人画家,二十多年前从国内去到国外,嫁给了伯恩集团董事长之外,其他的消息一无所知。
宁心最后,只能在网上寻找对方的画作欣赏。
想要通过画作,去了解这位神秘的资助人,是什么样的人。
可惜,作为画家的cen,这些年的作品越来越少。
cen成名于二十多年前,她最鼎盛时期画过不少享誉国际的名作。
但是大约在十八年前左右,cen突然淡出艺术界,几乎不再动笔。
当时有人说,她是江郎才尽,也有人说,是因为嫁给了富豪,成为富豪太太,所以养尊处优不用再拿画笔。
可是,大约在七八年前,也就是对方资助小孤女宁心那时候开始,cen又再次画出了另艺术界惊叹的画作。
只可惜,cen重新作画的时间并没有维持太久,大概五年后,她便再次封笔。
至今,没有再画出过新的作品。
宁心查看着cen的经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好像这位举世闻名的大画家,画出新作的时候正好是资助她开始的时间。
但封笔的时候,又恰好是在他们交易终止时期。
如果不是因为宁心看过对方画出的画作,和自己每年交去的那副‘母爱’根本不同。
再加上,宁心深知自己的作画能力,就是业余水平。
她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她每年交去的画作,对cen产生了影响。
不过,这种荒谬的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怎么可能呢,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能对一位举世闻名的艺术家产生影响。
“下车吧,到了。”就在这时,时寒的声音打断了宁心纷乱的思绪。
车子已经停在了伯恩集团在锦城分公司的大厦门口。
宁心仰头看向车窗外那宏伟的大楼,心尖微微一颤。
她有种很奇妙的预感,就好像踏入了这扇大门,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
宁心来到伯恩集团之前,想过很多见面说辞。
甚至想过,如果真的能见到cen·伯恩太太,要问她什么,跟她说些什么。
然而,小姑娘怎么都没想到。
她在时寒的陪同下,才刚刚在前台说明来意,就在前台接待眼中看到了诧异的神情。
“请您稍等一下,我立刻让总裁下来。”
总、总裁?
小姑娘回头,和时寒对视一眼。
她以为最多只是秘书会下来处理这件事。
怎么连总裁都亲自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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