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物单薄, 紧紧靠着楚修胸膛, 孟婉迷蒙地瞧向他,呓语:“…楚修…”
声线柔糯得紧。
楚修却铁青着脸,搂紧她, 应一声:“嗯。”
“修哥哥……”孟婉脸颊粉扑扑的,贴着他的颈肩轻蹭, 气息炽热地撩过他的喉结,委屈道:“我热…”
她脑袋晕乎乎的,只知道身子好热, 便将小脸蛋贴在楚修的俊脸上。
楚修深一口气,将缠着他的小丫头拉开些,捏住她的下巴,见她这样子也知是被下了催情。
忆起刘深抱在她腰肢的手,他便怒意难平。
楚修冷沉着声线对孟婉道:“听着, 以后我不在身旁时,谁的酒都不准喝!”
这会她意识迷糊着, 哪识得话, 瘪着朱唇道:“...你凶我…”
楚修松了她的下巴,冷沉着面容一言不发。
“...我热…”孟婉软绵绵得靠着他乱蹭,倒是把他搅得腹部一阵火热,她却浑然不知, 呓语着说热。
……
待马车刚到别院,楚修抱着衣衫不整的孟婉入院来,板着脸,疾步朝卧房而去,气压低至冰谷。
院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一入卧房,孟婉就被他抵在墙上,二人贴得极近,楚修托起她的身子,低哑道:“知道我是谁吗。”
孟婉半阖着眸点首,些许呆愣,道:“楚修…”
说罢,又蹭蹭他的俊脸。
看着孟婉早已迷乱的容色,楚修眸色冷凝,“我不想再等下去。”
也等不下去了。
在孟侯府看到的一幕,让他极度惶恐,哪怕什么都还没发生,仅是婉婉靠在别人怀中,他都憎恶且暴戾。
楚修俯首亲吻孟婉的唇,早已被她撩拨得难以忍受,他是个男人,不是神,没办法对所爱的人坐怀不乱。
此刻只想占有她,让她彻底属于他,谁都不能染指。
“婉婉,今后我什么都依你,宠你。”
将那纤腰握在手掌间,楚修在她耳畔低语:“给我。”
说话间,他大手肆意轻抚着,便是势要必得。
孟婉呼吸微重,抬起的眸色些许清明,身子微颤地紧贴在他胸膛,二人如此对视着,她细声应道:“嗯。”
楚修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熟悉着她身子的每一个角落,前世无论过了多久,永远都是他的婉婉。
便是日思夜想,深刻着她的模样。
月色撩人,此夜漫长。
……
清晨下了场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显得分外清耳。
被折腾了一宿的孟婉深睡着,呼吸平稳且绵长,似乎是累极了。
楚修凝视着这张睡颜,睫毛浓密纤长,朱唇微肿,满身痕迹,他揽紧她的腰肢微笑。
昨夜里婉婉还是哭了,一直很乖巧,却死活不让他进去,怪他前世初次没给她留个好印象,她怕疼,哭得不行。
待痛楚去后,那娇媚的模样格外的可人,便要了她好几次,是怎么吃都不够。
孟婉下意识将脸蛋靠在他怀中,睡得香甜,楚修便想着,心绪又起。
那双大手又肆意妄为着,小丫头却未醒来,只是不适地轻蹙眉。
忽觉有异,她半睁开眼,楚修眉目带着笑意,些许不怀好意。
孟婉意识到有物抵着,一下子清醒过来,心尖轻颤,身子往后缩,委屈道:“你…不要再来了……”
声线里带着睡醒来的柔糯。
楚修压上去,低沉道:“婉婉太可口,怎么办。”
随即,卧房中又响起喘息,伴着雨声连绵不断……
打算为二位主子沐浴更衣的婢女们,来到房门前,听见这声,都绯红了脸,端着东西又赶忙退下去。
世子爷如此旺盛,只怕是苦了孟姑娘。
过了许久,才传唤人进去。
事后,孟姑娘沐浴时,死活都不让世子帮忙,还堵着气,将他赶出了房门。
她自己身子无力,是又恼又羞,只让婢女阿楠扶着入了水。
见此,阿楠都不禁咽口水,这一身红痕还有牙印,也难为小姐与世子置气。
孟婉自然是羞,便让阿楠退下,待洗净身子后,才让阿楠扶着上了床。
她全身酸疼得紧,虽然知晓楚修做事儿起来,一向强势,可怎能如此没完没了。
被褥与床单早已换过,孟婉乏累躺在床榻上,阿楠退下后,房门又被人推开,来人衣袍整洁。
见着他,孟婉转过身去。
楚修淡然一笑,坐在床边,伸手将人转回来,道:“对不起。”
孟婉轻哼一声。
楚修顿默,又道:“你可知昨日多危险吗,今后孟家便不准去了,其他事情我会处理。”
“嗯。”孟婉抿着唇,眸色微黯,昨日那杯酒下去之后的事,她都不记得太清了,只能记得有楚修的气息。
又怎料到她的生父竟会如此对她。
楚修轻抚孟婉的容颜,果然孟连生永远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为此不惜将女儿推出去,前世是这样,今生依旧如此。
此事不会如此算了的,仅要了刘深一只手,太便宜他,碍于禁军刘统领的势力,忍一时,暂留他一条命。
楚修平下心绪,道:“我已经写了封信,传去北漠,告知伯母不久后,便是你我大婚,如若你还觉得缺什么,也可派人前去提亲。”
孟婉眨了下眼,嘟囔道:“都这样了,还需提什么亲。”
孟婉顿了顿,“北漠这般远,也不知到时,娘亲应是不会来了。”
“不来也没关系,会让婉婉风风光光入我王府,谁人敢说闲话。”楚修道。
他起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道:“先歇息下,我回府一趟。”
说罢,捻了下被褥。
孟婉望着他点头,楚修便退出房间去。
这下就算是可以休息,孟婉乏累得紧,很快便睡着。
楚修刚走出厢房,家丁便来传,纪王爷让他回府一趟。
楚修眸色轻凝,不用想便是刘深那事,他砍刘深手的事,一夜之间都满城风雨了吧。
-
纪王府书阁中,纪王妃坐在椅上满面焦急,楚修这孩子,怎么回来第一天,就把刘统领之子的手给斩了,闹出这般大的事。
一旁的纪王爷面色冷然,端起茶杯抿下一口。
楚修入门来,便给二人行了礼。
纪王妃耐不住性子,只道是问,他与刘深那厮是怎么回事,今日一早刘统领已经写了折子奏到皇上那去。
楚修冷笑道:“那便让他去参我一本,不妨长清殿中与他对峙。”
纪王爷见他这神态,起身便道:“混账,你惹得祸事还不够多?”
楚修将二老怒气安抚下来,与之缓缓道了事情的原委,便又将皇帝赐的婚旨递来。
“白纸黑字所写孟婉是孩儿未婚妻,岂容他人玷污,妄想夺我妻,即便是要他一只手,孩儿要他一条命,都不为过。”
二老瞧着楚修的神色,缓下情绪,深知他极看重婉婉,也难怪会出这事。
如今这侯府确实是落败许多,可这孟侯怎何事都干得出来,孟婉可是他亲闺女,纪王妃想着便心疼起来。
纪王爷扫了楚修一眼,如今他辞了官职,清闲自在,便缓和道:“此事你便自行解决。”
楚修淡然笑着,“是。”
纪王妃问道:“婉婉可还好,有没有伤着,那药可重?醒了没。”
楚修想起昨夜事,轻咳了一下,笑意微浓,“未有伤着,还在睡着,些许乏累。”
纪王妃颌了首,放下心来,便又转念一想,打量自己的儿子,毕竟是过来人,眼光自然毒辣。
纪王妃蹙眉说道:“你可是碰了她?”
楚修沉默着,不言语,算是默认了。
二老相视一眼,纪王妃站起了身,忙道:“这…这都还没嫁过来,你这小子!”
只怕是婉婉心里有怨,就不好了,再说这也不合礼数,她怎么说也得去趟别院安抚下婉婉。
纪王妃瞪了楚修一眼,又对纪王爷道:“我就说不能让这两人住一块,王爷你非让我莫管,你看,这哪有婚前就洞房了的。”
被王妃说,纪王爷些许尴尬,瞥了眼楚修,也不好说什么。
纪王妃无可奈何地睨着楚修,道:“罢了,这事可不能传出去,这关乎女儿家的名声,婚事得赶紧操办起来了。”
楚修低首一笑,又行了个礼,道:“劳烦母妃费心。”
纪王妃又道:“岚月别院我管着,你就别去了,更不准留下过夜,等成婚后再说。”
楚修顿住,忙道:“母妃,这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你就别想乱动什么在心思。”纪王妃回道。
纪王爷还是想替儿子说话的,看她态度坚决,把话又咽下去。
纪王妃瞧着父子俩,道:“婚姻大事不能乱来,得合礼数,我这也是为了你与婉婉好,省得传出什么不好的来。”
话刚落下,李管家连忙入门来,躬身道:“长清殿传旨,让世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