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终于,“对不起,蔓蔓。”
吴蔓缓缓舒了口气,含着泪笑了。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一眼。
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霍明辰,从此我不再惦记你,你自由了。我自有我的归宿,只是那个归宿不再是你。
……
姚家。
“父亲,陆修凉如今与太子站在同一战线,霍家会不会也……”
姚之骞眼神晦暗不明,心中的嫉妒越烧越旺。
姚震摇摇头,“信国公一向中立,霍家人只忠于皇位上坐着的那个人。”
“可陆修凉与霍家关系匪浅!他回京后没少往霍家跑,加之过不多久他便是傅家的女婿,他们都是绑在一起的,况且霍傅两家本就是姻亲,若说霍家独善其身,这怎么可能!”
“霍家与陆修凉的关系的确是错综复杂,他们之间的瓜葛我到如今都没能探查到。若是……”
姚震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
“父亲?”
姚震一摆手,不欲再谈。
若是他还在,姚家绝不会如此被动。
自从袁立轩失踪,所有的一切都失了控。
姚震仰天看着,心中竟涌出一丝凄凉。
傅崇有着朝中大多数文官的支持,陆修凉手握军权,而霍家在武将中也是威望甚高,这三方即将捆绑在一起。
难道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
布庄这边,陆修凉寸步不离地守着月苓。
月苓余光瞧见小二憋笑的表情,无奈地拉了拉男人的袖子,“你这么闲吗?堂堂镇国大将军,就算不用日理万机,可也不会像你这般清闲吧。”
她在信国公府能遇到他,在布庄也能遇到他。
“现下并无战事,我只需练练兵,并无太多琐事。”
虽说他现在手中握着兵权,朝中不少人想接近他,但他不愿理会,空下来的时间不如待在她身边。
那日尝过了她的滋味,他食髓知味。
每每夜晚都会狼狈地从梦中惊醒,失落感在寂静的黑夜里无限放大,心中的空虚怎么都填不满。
为何还不到八月初八……
男人目光火热地看着她,让人无法忽视。
她小声嘟囔:“流氓。”
他淡淡笑着,没说话。
他本就不是君子,既然起了头,他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她独处的机会。
月苓后知后觉,“阿念呢?”
阿念同她们一起出来的,这么半天,人呢?
“我在这里,不需要她。”
“……”
店小二不知何时悄悄退了出去,连店门都关了。
月苓还在认真地看着布料,陆修凉余光扫到小二的动作,若无其事地勾了嘴角。
店中原本十分安静,突然一声惊呼,随后又归于平静。
高大的男子抱着怀中人辗转厮磨,他含着她的樱唇,深深地吻着。
越来越疯狂,两人都渐渐沉迷。
他直接揽过她的腰,微微用力将人抱离地面,抬手一挥。
桌上的布匹悉数落到地上,沾上了灰尘。
他把她抱到了桌子上,牢牢箍在怀里。
真是怎么爱她都觉得不够,想把心脏剖给她,想让她食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与她融为一体。
她这么可爱,该是圈在家中让人好好疼爱的,她的目光在别人的身上多停留一秒他都无法忍受。
手渐渐变得不老实。
她的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衫,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的气息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为她生,为她死,给她食肉喝血。这感情若是两人相爱的话还好,抵死缠绵。若是不爱,就太可怕了。偏执得可怕,却又迷人,我可能是个变态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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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回生二回熟, 他轻而易举地便解了她的束缚。
月苓小声呢喃着, 不让他继续, 上一次是隔着衣服, 不曾想今日他居然如此大胆。
男人充耳不闻, 依旧继续探索着。
他单臂揽着她, 细细密密地吻着, 另一只手四处点火作乱。
指尖的触感嫩白细滑, 令人着迷。
他怜爱她,怕她心中委屈, 终是没有进行到底,只是隔着那层薄薄的肚兜,来来回回,逡巡不进。
月苓彻底软了身子,靠着他有力的臂膀才能站稳, 整个人柔弱无骨, 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她像是察觉到了男人的隐忍, 慢慢回应着他。
两人都像是醉了酒一般, 昏昏沉沉, 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此刻就像大海中的一艘小船, 随着浪潮此起彼伏。
海风呼啸着, 船夫手下用力, 卖力地划着桨,而她只能仰仗着他。
倏得一波浪潮拍了过来,她牢牢抓着他, 眼角噙着泪水,险些翻了船。
“真敏感。”
陆修凉低低地笑着,替她抹掉眼角的泪痕,安抚性地一下一下啄吻着。
月苓红着眼睛,依赖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真乖啊……
陆修凉静静看着她,视线流连在她的每一寸皮肤,缱绻、缠绵。
怎么看都看不腻,真想立刻把她带回家中,日日夜夜地看着。
他想起那日去她家中,将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八,那时便已觉得满足。
可如今,他真的后悔了。
然而后悔也无计可施,他又不能将傅家的人都杀掉,让她无家可归,让她不得不依靠自己。
他既答应了会好好保护她的家人,便会做到。
“你好坏……我以后不要再跟你独处了,就知道占我的便宜。”
少女的声音沙哑,双眸雾蒙蒙的,像一弯清泉。
陆修凉就像一只饿狼,而她便是那肥美的羔羊,每次见她都要啃一啃。
“莫要骗我,我知你也欢喜得很。”
她的反应骗不了人,他能知道她是不是喜欢。
就如此刻,他在她耳边说话,她的耳朵都变得绯红一片,这反应着实是可爱又有趣,他都迫不及待地去探索更多的未知领域,想看她更多更激烈的反应。
一想到梦中那些挥之不去的湿濡的画面,他便心猿意马,心中的渴望蠢蠢欲动。
月苓不说话了,此时与他理论便是自取其辱。
这男人的脸皮当真是愈发厚了,她再一次自我怀疑,上一世她的夫君与眼前的人不是同一人。
她想不通,这一副躯壳中是如何能装下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的。
若是一早便知晓他的内里是这副模样,当初她绝不会去千方百计地撩拨他!
见她久不说话,男人也不急,他徐徐开口,在她耳畔轻声呢喃:“小骗子。”
月苓的耳朵实在是酥麻地很,偏偏这人一再地引诱她,再也受不了,一鼓作气圈住男人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一通乱亲,让他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陆修凉眼角的笑意愈发的深,轻扶着她的腰,任她为所欲为。
……
宁王府。
“殿下。”
姚震弯腰行礼,额角渗出了汗珠。
“舅舅来了。”
萧彧平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枝叶繁茂的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