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一瘸一拐的喃喃道,“原来二姑娘回孔家后的名子叫九秀啊。如今是郎有情妾有意,这舒家表哥公子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看准了就下手。”
不像他们二爷,还在这矫情吃干醋呢,再不去提亲,人可就跑了。
不过就是不跑,二姑娘的心思不在二爷身上,嫁过来两人会幸福吗?
江义眉头拧了起来,他再想要不要劝劝二爷成全有情人。
“幸无白刃驱向前,何用将身自弃捐。”听到身后二爷说的话,江义就觉得脖子一凉。
他回过身,顾远挑眉道,“可知我刚刚说的话是何意?”
江义摇头,却有不好的预感。
“不作不死。”江义看着二爷说话时明明在笑,可就觉得周围温度有些低,“去,自领十杖。”
江义
他就知道,就知道没有好事。
“再站着瞎想多加十杖。”
江义老实了,乖乖的出去了。
这一正,江义被打了三十杖,就是回府的时候,腿还瘸着,没少让鲁一几个嘲笑。
跟着二爷一路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顾大夫人也在,正和老夫人商量着去孔府提亲的事,看到顾远来了,叫了声二弟,要起身走,被顾远留了下来,“大嫂,我有事与你说。”
顾大夫人坐下来,顾老夫人也奇怪。
顾远见两人都看着他,不缓不慢道,“庭之不小了,也该到了娶亲的年岁。”
“你前两天才说自己要成亲,今日就又要给庭之成亲。”顾老夫人却笑了,“可有合适的姑娘了?”
“江南舒家,百年书香世家,府上的姑娘今年刚刚十五,沉稳又可做当家主母。”顾远一句话慢条斯理的说出来,站在外面的江义差点喷了。
二爷够狠啊。
果然男人不容忍被戴绿帽子。
等二爷娶了二姑娘,舒姑娘再嫁进府里来,舒公子总有上府的时候,看到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子身边,还不能躲开,毕竟妹妹嫁到了顾府,这是怎么样的折磨?
果然二爷狠起来,出手就是不同。
屋里,顾老夫人笑了,“缓暖,你觉得怎么样?”
顾夫人笑了,“二弟看中的,姑娘自然差不了。”
顾远道,“过几日我让人去江南舒家走一趟。”
随后是顾老夫人笑着说好的声音,顾夫人也在道谢,江义在外面听的直竖大拇指。
果然是高啊。
等顾远出来时,江义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自己家的主子像看到了宝物一般,“二爷。”
要是有条尾巴,顾远觉得此时一定在摇。
“何事?”
“二爷明知故问。”江义笑的开心。
看到二爷在乎二姑娘他高兴,可高兴过后就又忍不住担心,“可二姑娘的心意”
“日日花丛过,岂能片叶不沾身。”
江义
二爷怎么也学会的说这么深奥的话了。
这次江义却不敢问了,怕再挨板子,还是晚上偷偷的问的王掌柜,王掌柜听了解释道,“花心。”
“什么?”
“风流,花心大萝卜,这样通俗点说明白了吗?”
江义嘴角抽了抽,“二爷的意思是二姑娘花心?”
王掌柜挑眉,“怎么回事?”
江义哪敢说,毕竟是爷要被戴绿帽子的事,“没事没事。”
王掌柜的看着人走了,笑着摇了摇头。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顾远看江义都用一副同情的目上光看着自己,最后终是受不了了,“说吧,怎么回事?”
第411章 不是吃醋
江义张了张嘴,半响才说了一句二姑娘。
然后又把从王掌柜那里听来的解释说了,然后同情的看着自己的主子,顾远这才明白了。
他捂额,额上的青筋乍起,“处处留情处处无情,任显宏成亲时可见她伤心?马尚与旁人定亲她可伤害?”
江义想了想,还真没有。
“所以说,缘分于那丫头来说,只是缘分,什么都不代表。”
江义有些明白了,却又不明白。
不过总之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他就放心了。
江义的心才放下,便听到二爷道,“胡乱猜疑主子的心思,去外面领十杖。”
江义的嘴角抽了抽。
又十杖!
今天他已经被打了很多次了。
顾远抬头,不说话,目光却似在问‘有意见?’
江义哪敢有意见,苦着脸出去了。
书房里,顾远拿起书。
嗯,现在能看出去了。
孔府那边,舒家佟家的小子来了,孔大儒说是给舒家和佟家面子,晚上才一起吃饭。
男客一桌,女客一桌。
气氛很好。
饭后,佟娟秀跟在舒蜜的身边,“表妹,我和你住一个院子可不可以?刚到外面,我有些不习惯。”
“院子是安排好了,咱们是客,也不好再麻烦人,表姐就忍耐几天吧。”白天在外面已经被佟娟秀缠了一整天,晚上要休息了,舒蜜实在没有精力再陪她了,眼看着佟娟秀还要说,她又道,“表姐既然不习惯在外面,就不该出门,毕竟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言外之意,你不行还跟出来。
可面上的话说的好听,全然一副为对方着想。
两人虽在一旁小声的说话,不过大晚上的路上也没有别人,谢元娘和砚姐站在那边自然也听到了。
“蜜姐到是厉害。”谢元娘看了也喜欢。
小丫头不大,不过比她活了两世还要沉稳。
细回想了一下,前世也忘记舒蜜嫁入什么样的人家了,那时她不让表哥过来看她,她又不关心外面的事,总是装自己关闭在府里,像掩耳盗铃一般的不关心外面的事。
佟娟秀碰了个软钉子,也不说话了,她哪里是自己睡不着,而是不想给孔家姐妹和舒蜜独处的机会,可是显然这样根本就行不通。
四个人各回了院子,谢元娘在外面也走了一天是真的累了,洗漱过后逗弄着黄雀,自从有了黄雀,谢元娘有不能说的话,也找到了人。
“你说,我嫁给小叔叔会不会拖累他?”
“你歪头看着我做什么?”
“算了,反正只是找一个安身的地方,日后等小叔叔有喜欢的人了,我就合离,给小婶子让地方。”
谢元娘笑意的躺回到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的睡了。
书房那边,孔大儒这些日子睡眠虽然调整了一些,可是又知道了黄虎的消息,他也开始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最后干脆坐了起来,“双寿,你让人都盯着了吗?”
“老太爷交代的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各个角落都让人盯着,只要黄虎从院子里飞出来,一定逃不掉。”双寿暗抹了把汗。
孔大儒放心了。
现在已经不是一只鸟的问题了,而是权威被质疑的问题,只要让他抓到黄虎,证据摆在眼前,看那丫头还怎么狡辩。
次日,谢元娘用完早饭才回自己的院子,就见醉冬拿了贴子进来,“姑娘,是任姑娘的。”
令梅听了不快道,“她找姑娘做什么?”
当初巴上了董府,可是与姑娘已经远着了。
醉冬摇摇头,将贴子递了过去。
谢元娘打开了,上是请她去做客的贴子。
她看了一眼放到方几上,“任家与程家的亲事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奴婢听说已经交换了庚贴,只差定日子了。”寒雪一直注意着外面的事,对这个清楚。
谢元娘点点头,又看了眼贴子,沉默了半响,“送贴子的人还在吧,告诉她我会去。”
令梅想说话,被醉冬看了一眼,这才闭上了嘴。
谢元娘又拿起了贴子,与任显宏之间,她确实用心的努力过,那少年的承诺,还有木头雕的簪子。
只是各有所虚,她与他终究是错过了。
“姑娘在想任公子?”没有外人,令梅小声问。
谢元娘笑了,原本她还真在想这事,不过想想又觉得好笑,活了两世,早就不是青涩的小姑娘了,动心与她来说,前世就不知道是何物,今生她便是想也没有想过。
府上有客人在,任蓁蓁又只给谢元娘递了贴子,砚姐留下来招客客人,次日,谢元娘按约去了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