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人后,还不忘贴心的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大迎枕子,细心的给凤灼华垫在了腰后。
等弄好一切。
晏昭廷对上皇后虞氏那如老母亲一般慈爱又格外满意的眼神。
晏昭廷微微一笑,看着皇后道:“公主不过是生性活泼,臣自当是极为喜欢的,臣能取公主为妻这是臣的荣幸,公主的小性子在臣看来便是天真无邪,不韵世事,日后臣自当会宠着的。”
这话……
凤灼华听得晏昭廷那开口,便能令在场众人极为舒心
的彩虹屁……
这人还是她当年印象中那个倨傲异常,浑身傲骨不苟言笑,就连在动怒杀人时,连眉梢都不见得动一下,满目都是冰霜的晏昭廷么!
只是,近在迟尺那双眼睛看着倒是像极了的。
因为这人再怎么笑眼中都有疏离,好似只有看向她的时候,那眸光最为深邃的一处才带上一股暖意。
想到这里。
凤灼华心尖一颤,却是再也不敢往那最可怕的一处想下去,那处是埋葬她的深渊,没有救赎。
……
思绪这般想着不禁飘远,等凤灼华心回过神来,才一抬眼便对上自家不靠谱母后,那看着晏昭廷仿佛像看亲儿子的目光。
凤灼华当场便是脸皮子一抽,她就知道,绝对不出一个时辰,她家母后就能让晏昭廷如今的招数给收买得服服帖帖!
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也只有忍了又忍,她才忍下抽出身后大迎枕子,往晏昭廷脑袋上砸的心思。
至于皇后虞氏那头,自家嫡亲的女儿心里头的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是她听得晏昭廷那几乎是出自肺腑跨在自家孩子的话时。
这位心计不深,仿若是小白花一样的皇后虞氏,她瞬间便笑成了一朵花儿,内心更是不禁感慨想着,看看,这是多么上道又得她心意的驸马爷。
那前头分明是自家那泼辣的小辣椒闹死闹活求着她父皇,把宁国公府这个前途无量的嫡长孙强聘为驸马的,如今反倒是到头来,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又闹死闹活的闹着要和离。
这传说中倨傲异常的宁国公府嫡长孙也不见得生气,而是无时无刻都在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家任性的女儿。
至于,说离就离?
那是不可能。
作为当朝皇后她也绝对是不会同意自家女儿那天真的想法,毕竟她家平阳和离之后,再去哪里找一个这个省心又英俊体贴的驸马爷,她家平阳要是连晏昭廷这样的都看不上的话,这大晋国恐怕是没有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了。
想到这里,皇后虞氏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后她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直接拍板道:“驸马,本宫瞧着如今这天色已晚,前头你又守着本宫那不省心的小泼辣,如今看着驸马你就不如在宫里头用了晚膳后,便在平阳这处歇着,等明日早早的再带着平阳与你一同回府去?”
这不是人正要瞌睡的时候有人来送枕子么。
晏昭廷几乎是顶着凤灼华那杀人的神色,欢快的应下了皇后的话。
得了晏昭廷的应承后,皇后这才满意起身,别有深意的拍了拍凤灼华的手后,这才带着三皇子一同离去。
三皇子他到底是不舍的。
虽说也顾忌着自家阿姐的凶悍,但是比起自家阿姐的凶悍,他更喜欢的是这个看着温和异常的驸马。
如今这看着极其温和的驸马成了教他习文练武的先生,加上又不嫌弃他的愚笨,这三皇子凤景明心里头别提有多开心了。
念念不舍的被皇后娘娘牵着出了殿门后,三皇子最终大着胆子又赶紧挣脱皇后的手,‘噔噔噔’的迈着小短腿又往凤灼华的凤闺里头跑去。
进去后,也不敢去看自家阿姐的脸色,而是赶紧把手中那张此时已然被他抓得皱巴巴的字帖,小心翼翼的塞到了晏昭廷手中。
做完这一切后,三皇子仿若才知道害怕一般,又赶紧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与皇后娘娘一同离去。
霎时间。
这偌大的凤阳殿里头,无论是主子还是伺候的宫人都一下子空了大半,等到了后头只剩下靠在大迎枕子上闭目沉思才
凤灼华,与站在那凤榻前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凤灼华的晏昭廷。
至于那些伺候的宫人,为了不殃及鱼池,早就极又眼色的退到外头屏风那处去候着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何况还是成亲不出一日的新婚夫妇,总归是令人想入非非的时候。
然而此时的两人却是。
凤灼华闭着眼睛坐靠在身后的大迎枕子上,而要晏昭廷则是身形笔挺,就这般静静的站在她的床榻前头。
就这般,二人也不知是僵持了多久。
最终,还是凤灼华抵不住晏昭廷那灼人的目光,她拧着眉头抬眼看着晏昭廷声音寒若冰霜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要如何?
刹那,晏昭廷纤薄又性感的唇瓣不经意间一勾,看着身前的凤灼华认真道:“殿下,臣要的自然是殿下你。”
要她?
凤灼华讥讽一笑,想都别想。
晏昭廷看着凤灼华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讥讽神色,他眉心一拧,当即一掀衣摆便坐在了凤灼华床榻旁的边沿。
一时间,那男人此刻浑身上下那毫无保留的气势,几乎是瞬间压迫得凤灼华喘不上气来。
更是身子微微一侧,抬手遍把凤灼华整个人禁锢与床榻与他的胸膛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