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囡囡,小姑回来了。”
大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然后便传来了陈琳清脆甜美的声音。
“小姑。”
“小姑回来了!”
东东与囡囡都丢下手里的玩具,惊喜地跑过去。
“东东,囡囡,小姑回来啦!今天有没有想小姑呀?”
东东撇撇嘴,道:“小姑真幼稚,你又不会来接我们,我们怎么想你?”
囡囡却咯咯地笑着:“小姑,我想你了。哥哥每次到放学的时候才会想一想家里人,猜测是谁来接我们。可是,我上课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唱歌,我就想起小姑教我唱的歌;吃饭的时候,就想起小时候小姑喂我们喝牛奶;放学的时候,我就想,真好,小姑也快放学了。小姑,我是不特别爱你呀?”
东东无语,都想捂脸了:这是自家妹妹吗?这马屁拍得。妈妈告诉他们,说小姑小时候特别懂事,他们第一次回南方的时候,小姑就会帮他们泡牛奶、蒸米羹,还会喂他们吃,像模像样的,特别像个小大人。
东东听了,知道小姑这么疼爱他们,他也很感动。可是,他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像妹妹那样,会说出这么甜腻哄人的话来。
陈琳眉眼都笑弯了:“哇,没想到我们家囡囡这么爱小姑呀?小姑也特别、特别爱你,也是上课、吃饭、放学都想着我们囡囡呢。”
东东又想捂脸了,我说妹妹像谁这么会哄人呢?原来是像小姑呀。哼,谁信呀?他早就知道小姑的秘密了。小姑才不会每天想他们呢,妈妈说,小姑在早恋,恋的是他们的小神医表叔。不过,这事可不能告诉爸爸,因为爸爸知道了,会生气,说不定会同表叔闹翻的哦。
“小姑,我告诉你啊!”囡囡牵着陈琳的手,拉着她要她蹲下来,偷偷地告诉她,刚才爸爸又说要给表叔介绍女朋友,不过被她与哥哥阻止了。
陈琳笑开了花,“吧嗒”一声大大地亲了囡囡一口,赞扬道:“囡囡真棒!”
十五岁的陈琳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1.6米的身高,身材凹凸有致,只是,一张小脸,还圆圆胖胖的,带着点婴儿肥的。她除了脸型有些像母亲黄茜,眉眼却像足了陈志光,所以细看之下,也有些像陈文干。
陈琳向来与陈文干亲近,又与汪志坚走得近,所以,京都很多亲戚朋友,都不知道陈文干与陈琳是堂兄妹,都以为他们是同胞兄妹,与汪志坚是表兄妹。
陈文干自然不会纠正他们的说法,他堂弟堂妹虽然多,可与柳镇那些都不亲。表兄妹的话,也是与汪志坚最亲。如今,最要好的表哥与最亲的堂妹都在身边,他满足得很。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后来,他的表哥与堂妹竟然会瞒着他在一起,直把他恨得牙痒痒,还不得不帮他们在叔叔面前说好话,撮合他们这一对。
当然,这是后事,如今,汪志坚还一本正经地把琳琳当妹妹呢。他这表哥当年维护他与文芳的时候,倒是挺有眼色,读初中时就看懂了他对文芳有意。可是,轮到他自己头上的时候,却是一片懵懂无知的愣头青形象,根本没有看透自己的内心早已情根深种。
却说东东与囡囡兄妹俩,不知道是血源使然,还是陈文干灌输多了陈家家族观念,东东与囡囡与陈琳的关系极好。在他们心里,陈琳是他们的亲人,是在京都唯一与他们一脉相连的陈家人。
陈琳来了京都之后,在两个孩子心目中的地位迅速上升,成为除了父母与外公外婆之外,最亲的人。弄得曾文峰向姐姐抱怨:“姐,姐夫是怎么教孩子的?为什么我们与孩子在一起三年多,还抵不过陈琳来了一年?”
王娟英倒是想得开,她笑道:“俗语不是说‘傻母鸭孵鸡蛋,傻外婆疼爱外甥孙’吗?你以为这些俗语是从哪里来的?都是从生活实践中来的。”
曾文峰感慨:“还真是如此呢?我们那个时候不同,因为曾家那边的亲人对我们不好,我们便偏向舅舅那边。可是,如今两家都对东东与囡囡好的时候,他们自然是向着陈家人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姐夫那边多兄弟姐妹,也只跟陈琳一个妹妹亲,他们从小就像亲兄妹那样长大,兄妹俩都是独生子女,他们亲近些也不稀奇。再说,你两个外甥有人亲、有人疼爱不好吗?你那么忙,等你自己的孩子生下来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疼呢?”
曾文峰想起妻子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心里涌起一股柔情,他安慰母亲道:“妈,你放心吧?我估摸再忙一两年,公司很多事情便能走上正轨,到时候我一定能抽出时间陪孩子的。”
“知道就好,尽量不要把事情带回家里来,丹丹怀孕了,你要多陪陪她。怀孕的女子会更娇气,脾气也大些,你要学会体谅老婆,她帮你怀着孩子呢。”
“妈,我知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曾文峰与谢丹丹去年便已成亲,与沈泽铭一样,婚礼都比较低调。京都众人都说沈家偏疼女儿,想当初,无论是沈美琪的婚礼还是曾文芳的婚礼,都举行得盛大无比,可是,轮到沈泽铭与文峰结婚的时候,却要多低调就多低调。
谢丹丹的母亲萧晴慧听到这些传言,也觉得沈家厚此薄彼,担心女儿受委屈,还特意让小叔子谢国才与沈家人说说。
谢国才无奈解释:“二嫂,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你想想,沈家一共就泽铭与文峰兄弟,他们能不疼爱吗?这只是他们结婚的时机不合罢了。沈家之前因为认亲一事,才会在文芳订婚、结婚、孩子满月酒等事上大做文章。
目的是告诉京都众人,沈家认回了一个儿子、三个孙子孙女,他们重视从南方回来的子孙,希望京都众亲人朋友也好生对待他们。这是为文峰一家子回沈家做铺垫,让大家不至于看不起他们。
如果只是文芳认亲与订婚也罢了,偏偏当年文芳来京都认亲的时候差点儿出意外,沈家人一生气,想为文芳撑腰,便利用这个机会捐赠了沈园。
虽说他们早就决定了把沈园捐赠给国家,可是,捐赠仪式却与文芳的认亲、订婚仪式放在一起,这个风头出得太大了,也过于高调了。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二嫂应该懂吧?后来,文芳生下一对龙凤胎,又正好是与王家人解释误会的时候,沈家又利用满月宴的机会大摆宴席。王家人来了,连国家领导人都出席了,这个面子够大了吧?
可是,面子是有了,沈家人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你想,连一个小小的满月宴,领导人都来参加了,那后来呢?不是还有文雪与战家小子的结婚宴吗?还有沈家大孙子、二孙子的结婚宴?如果都得大摆,那领导要不要来?
要知道,来与不来都尴尬,来了,那应该说国家领导重视沈家呢?还是应该说沈家人挟恩图报呢?只要想通了这点,你就应该知道为什么沈家后面几桩亲事都如此低调了。”
萧晴慧听了小叔子这番分析,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虽说不理政事,可是,好歹也是大学教授,这些利害关系经小叔子这么一分析,哪还有不明白的呢?
再说,她只要知道并不是沈家不重视自家女儿就行了,其他事情要如何,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女儿嫁入沈家,那些亲戚刚开始时,背后还会嘀咕几句。
谢云云的母亲就曾在背地里说:“从来只知道沈家有一位大公子,如果我们谢家闺女嫁的是沈家大公子,那自然是好事,可是,嫁的却是什么二公子。也不知道小叔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帮丹丹说这么一门亲事。
与沈琅再好,也不能把侄女往火坑里推吧?还有晴慧,不是总是自恃清高吗?怎么这下子眼界这么低了?要是我,怎么也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有人也便附和:“是啊,京都还有那么多世家呢?哪家不比没落的沈家强?以前沈家还有沈园撑场面,如今这沈园都被国家收去了,沈家还剩下什么呀?不就只剩下几家破超市、几家破工厂吗?
还有,听说沈家的规矩是沈家祖产都得留给沈家老大。唉,丹丹这嫁过去,还不知道会受什么苦呢。”
第七百五十七章 厚此薄彼
谢云云听得母亲与别人这番言论,却是无语至极:不关心时政、不关心外面大事的妇人真可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沈家哪里还是她们眼里的样子?沈家老大虽然能继承祖产,可是,这些祖产并不起眼,也没啥好争的。
沈家如今让人眼红的不是那些祖产,而是云峰山庄、青山医药公司、沈佳时代广场,这些新产业,只要其中一样做好了,便会拥有数不尽的财富。
再加上,听说沈家大公子无心仕途,又没有兴趣经商,继承了祖产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而二公子沈文峰就不同了,学的本就是企业管理,读书时代就开始创业,如今,人家除了这些家族企业,还拥有建筑公司、物流公司。
不,不只这些,听程子晴说,曾文芳在南方还创下不少产业,这些产业以后会归谁所有?自然少不了沈文峰那一份。
唉,别人不知道内情,而她,也是知道了堂妹会嫁入沈家之后,才从程子晴处打听到了不少内情。只是,知道又如何,她已是无力回天,她只恨叔叔偏心,有好的亲事只记得堂妹,不记得她。
她还比谢丹丹年长一岁,按理来说,这事应该先轮到她才对,可是,为什么叔叔问都没有问她一声,便越过她直接找了堂妹呢?与堂妹来比,她即使差一些,在谢家人眼里,配沈家二公子不是正好吗?
谢丹丹从小就比她优秀,年纪轻轻便进了外交部,还得到了外交部领导的重用,可是谢家人心里的宝,怪不得不知内情的人会质疑叔叔的做法了。按家里人的心思,丹丹应该嫁入战家、钟家、孙家或程家,这样才能起到真正的联姻作用。沈家又无人从军从政,让家里最优秀的姑娘嫁过去,对家族又有什么帮助呢?
谢云云很郁闷,她与母亲说不通,并且,她后来从母亲嘴里知道,其实,叔叔是先问过母亲,问母亲愿不愿意把她嫁给沈家二公子,母亲当时就一口回绝了。
她很生气,责怪母亲没有与她商量就擅自做了决定。其实,她也不想想,当初她一心想嫁给钟力,如果叔叔让她嫁入沈家,那个时候她自然也不会愿意的。毕竟,那个时候,她不了解、也不认识沈家二公子。
听说,前些年沈家二公子一直在南方,很少在京都露面。她不了解内情,自然也不会同意嫁过去。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堂妹得了这好姻缘。而如今,钟力又娶了一名不起眼的老师,她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一位比他们都优秀的夫婿呢!
俗语说“除去巫山不是云”,她与程子晴都是这样,错过了好姻缘,便有成为大龄女青年的嫌疑。
她与程子晴已有好些日了没有聚过了,因为两人都被父母逼着相亲。前些天在电话里听程子晴话里的意思,已有被逼无奈,举手投降的意思了。
她呢?怎么办?真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吗?想到这里,她对母亲、对叔叔,还有堂妹谢丹丹又恨上了几分。
“云云,你小姑回来了,还有你堂妹来家了。记得啊,今天中午家里不做饭,等会儿都去你二叔家吃饭。”
门外,传来母亲的叮嘱,谢云云应了一声,心里又不免为母亲的小气、贪小便宜而发愁。
自己家是大房,母亲应是谢家的当家主妇。可是,母亲性子懒,又喜欢占便宜,向来不喜欢做饭招待来客。家里有亲人来了,总喜欢收了礼物之后,便把客人往二叔二婶家带,还顺便去人家家里蹭饭。
以前觉得无所谓,如今谢云云想通了,觉得这才是大事。“吃人的嘴软,拿人手短”,三叔与小姑都与二房亲近,难道没有这个原因在吗?
大哥结婚后在外省任职,把大嫂与侄儿也一起带过去了,母亲的这一行为就更为严重了。四叔与四婶从南方回来,每次都在二叔家吃饭,小姑回娘家,也是去二叔家吃饭。这几个月,谢丹丹每次回娘家,母亲也会借这个机会去二叔家蹭饭。
谢云云不想去,可是又很无奈,因为她也懒,还不会做饭。母亲不做饭,她自然也得跟过去那边吃。
可是,有时看着谢丹丹夫妻成双成对,反观自己孤家寡人。即使再美味的饭菜,她也食不知味,觉得自己吃的不是饭,而是气。
谢云云在屋里闷了一会,站起来到外面的小院子里透气。却看到院子外面站着一位穿着碎花连衣裙,长发飘飘,风韵犹存的三十多岁的少妇,此时,这位少妇正站在院子外面,望着自家这栋旧别墅发呆。
这不是自家小姑又是谁呢?谢云云怔忡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迎上去热情地道:“小姑,你怎么不进来坐?”
少妇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云云在家呀,你妈去你二叔那里了,我以为你不在家呢,就没进来。”
谢云云嗔怪道:“小姑,你当自己是外人吗?我不在家你不也有钥匙吗?自己进来不就行了。”
谢家小姑叫谢琳琅,也不过三十五六,与自家父亲隔了足足二十一岁,反而与自家大哥年纪相近。谢家二老去得早,幸亏家里兄弟多,对小姑这个唯一的妹妹疼爱有加,从小到大,有哥哥们护着,倒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不过,谢琳琅这人有些怪,从小就喜欢流浪猫流浪狗,还喜欢把这些东西往家里带。谢家大嫂最讨厌猫猫狗狗的,每次谢琳琅把这些动物带回来,谢家大嫂对她就没有好脸色。
祖父祖母去世后,谢家老大担心妹妹住家里会与妻子发生摩擦,便跟老二商量,让妹妹住到了老二家。只是,这里毕竟是谢家老宅,二老住在这里,谢琳琅也在这里住了多年,对这里自然有磨不去的回忆与情感。因此,每次回娘家,都会来这里看一看,缅怀一番。
谢云云把小姑迎进屋里,泡了茶,两人一起喝,自然也聊了起来。
“云云,你堂妹回来了,你怎么没过去陪她?”
谢云云看了小姑一眼,神色有些难看,她想了想,觉得这事在心里憋着,别人也不知道,干脆就与小姑分辨分辨好了。
“小姑,我想问问,你与四叔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厚此薄彼,只喜欢丹丹?”
谢琳琅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问:“云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小姑,以前我就有这种想法,不过又觉得自己想错了。因为,你每次送丹丹东西,我必有一份。可是,如今我却又有了这种想法,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谢琳琅确实没弄懂这姑娘家家的心思。
“小姑,为什么四叔会越过我,帮丹丹说了这门亲事?我比丹丹大,有好的相亲对象,不是应该先问过我吗?”
谢琳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轻叹一声,道:“说实话,当时,你四叔说要为我们谢家闺女说沈家这门亲事时,我、你妈妈,还有你二婶都不同意。我们都觉得,沈家那二公子即使是沈家人,也是从偏僻农村来的,与我们谢家闺女并不相配。
后来,你四叔虽然说了那二公子许多好话,但是,我们都不太认同,也不觉得你四叔跟人家见过几面,就真正了解一个人。总觉得不是知根知底的,不太好。何况,当时你与你母亲都有意与钟家结亲,估计你四叔就是因为你母亲流露出的这层意思,才会瞒着我们带着丹丹去沈家相亲吧?”
“就因为钟家吗?可是,那只是我们一厢情愿而已。小叔应该给我一个机会的,毕竟我比丹丹大。”谢云云还是觉得这不是最大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四叔厚此薄彼罢了。
谢琳琅摇头:“云云,即使给你这个机会,你也未必能抓住这个机会。首先,你妈妈肯定不会同意你嫁过去,另外,我怕你自己也会不愿意去。毕竟,不单是文峰来自农村,还有文峰的父母。文峰的父母在农村种田种了半辈子,很多生活习惯会与我们不同,你未必受得了。”
“那丹丹呢?她就受得了吗?”
“丹丹不同,你记得我以前带过你去福利院吗?你去过一次,再也不愿意去第二次。而丹丹,每次都跟着我去,后来,我因为嫁人生孩子、工作忙等事去得少了。丹丹自读初中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去。在她的心里,人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可是,你不一样,你与你母亲从小就不喜欢动物,更不喜欢穷亲戚。
我不是说你这样有错,可是,这也说明了一个人的习惯与观念。云云,你要知道,即使你嫁入了沈家,如果不能认同来自农村的家人,那你也不会幸福。所以,你不必觉得丹丹嫁过去是占了你便宜。这只是各人的缘分不同罢了,你的缘分不在那里。”
谢琳琅分析得很准确,其实,谢云云也多次这样分析过,只是,每次见到谢丹丹脸上绽放的光彩,她心里就会不舒服,就会觉得四叔偏心。
第七百五十八章 谢家娇客
“可是,小姑,怎么办?如今我的缘分在哪里?眼看我的年岁都大了,再不嫁人,我就成了老姑娘了。”
“傻丫头,你才27岁,哪里就成老姑娘了?要知道,你与丹丹在小姑心里是一样。只不过,每个人,都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我们都是独特的个体,别人的幸福于我们未必就是幸福。
我今天过来,就是要与你及你母亲商量你的亲事的。我有个朋友都34岁了,却一直忙于工作不肯结婚,我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去见见。我那个朋友很优秀,已经升任通讯社的副社长。”
“通讯社?丹琼通讯社吗?”
“是啊,他叫肖庸,原来是通讯社其中一个部门的社长,去年才升任总社的副社长。”
“34岁,会不会太大了些?”谢云云有些心动,总社的副社长,这职位可不低,可是,想到谢丹丹嫁的少年郎比起自己还要小上一岁,而自己却要嫁大了这么多岁的男人,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谢琳琅摇头:“他是比我低两届的师弟,大学毕业后在国外留学四年。他的眼界极高,还未必能看得上你。你嫌他太老,他可能还会嫌弃你太年轻。如果你有意,我便给你们牵牵线,成与不成还得看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