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陶榕还是耐心等了下去,直到医生宣布她可以出院为止。
她可以出院的时候,陶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好像
自从严香如上次离开,他们家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一样,根本不闻不问的。
出院的时候自然就只有吴阿姨和甘小妹陪着了,不过帮陶榕付医药费的人家倒是来了。
他们也不怎么敢面对陶榕,一见到就一个劲儿的道歉,不仅多余的医药费不要了,还另外给陶榕送来了很多补品,还包了一个红包。
陶榕非常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毕竟在她看来,她这一次可是救了那个醉汉的命,如果没有她的出现,醉汉现在已经因为自己的罪行被吴阿姨杀死了。坐牢也没有什么,就当戒酒了。
所以对方家送来的东西,陶榕只当成感谢的礼物收下,并表示不会再追求醉汉的法律责任。
这下那家人才放心离开。
陶榕把钱收下,补品却全部给了吴阿姨,让她和甘小妹先走,她打算去看看陶钰,然后再去找齐老伯。
吴阿姨想要劝她别去,但好像又不太合适。补品也
不想收下,但是陶榕说不想便宜了陶钰,吴阿姨这才收下了。
在陶榕的安抚下,吴阿姨和甘小妹最终还是离开了。
陶榕转身就去了陶钰的病房。
毕竟还要在陶家的眼皮底下生活近两个月,不好现在就闹翻,之前的事情已经够麻烦,必须要给他们一个台阶下才行。
陶榕去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严香如一个人在照顾陶钰。
见陶榕过来,严香如差点没有把手里的杯子扔过来。“哟,你还知道过来啊,我还当我没有生你这个女儿呢!你还知道有我们这些亲人吗?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真是白养了你。”
陶榕一脸委屈可怜的模样,任由严香如骂个狗血喷头,但是她却是完全听力关闭状态,已经在想弄什么酒哄齐老伯开心了。
严香如骂了好一会儿,嘴角都发白了才罢休,看着陶榕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心中舒畅多了,到底是她养的女儿,就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喝了一口水之后才想起来问钱的事情,陶榕赶紧把她准备好的零碎给严香如。
这个严香如是能查到的,自己也不好说自己坚持还给了别人,毕竟这样会导致自己处境更加麻烦。所以就把零碎的几块钱给了严香如,真正的红包却偷偷藏了起来。
可是严香如也不是一个傻得,也许说她根本就贪心的想要更多,所以期盼着陶榕隐瞒了她,故而直接拉着陶榕过去,对着她浑身上下搜了一遍,让她脱鞋脱袜,一个死角都没有放过。
如果不是因为陶钰是醒着的眼睁睁的看着的。估计严香如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查一遍了。
被这样对待,陶榕必然要表现的委屈极了,眼泪说掉就掉下来了。“阿妈,你为什么这样啊,难道你以
为我会偷藏钱吗?你怎么这么不信我啊!”
严香如倒是理直气壮道:“还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你把我气到了,谁知道你有没有被那对母女教唆坏啊!有人给你撑腰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啊!”
“我…我没有…”陶榕委屈的揉着眼睛。
严香如这才稍微有点良心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了,以后你少跟她们母女来往知道吗?把你弟弟害成这样。”
陶榕乖巧的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然后看向陶钰,此时的陶钰一只手已经做了石膏处理吊在脖子上面,好的那只手正不停的拿着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阿钰,你怎么样了,还疼吗?”陶榕关心的问道。
陶钰才不吃她这一套呢,仗着母亲在,自己还受着伤,于是耀武扬威道:“我怎么样,你不知道吗?要不要打断你的手试试看,让你感受一下疼不疼啊!”
陶榕就知道陶钰会这样说,幸好她晚来了几天,要不然…
“我的手可不能断,我还要去工作赚钱,多给你买一些猪骨头熬汤。”陶榕声明自己健康的重要性。
一说起这个,严香如就想起来,赶紧道:“你阿爸都出去工作了,家里现在都没钱,你还不赶紧去工作,少请一天假,这都半天了,真是的…”
陶榕顺势而下,“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可是还没有走出门口,严香如突然开口道:“唉,等等,你看顾一下你弟弟,我去热个饭。”
说完,严香如就急匆匆的拿着饭盒出去了。
只是断了手,还能动呢,严香如竟然都把陶钰宝贝成这样,难怪养成废物一个,出去热个饭都要留一个人看护陶钰,可见她对自己宝贝儿子的重视程度。
陶榕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找了一个地方先坐下等着。
可是没有一会儿,陶钰就作妖了。“唉,我要尿尿
,你给我拿一下尿壶,帮我弄一下。”
陶榕缓缓的抬头看过去,一副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陶钰用眼神示意床下,道:“听不懂啊!让你拿尿壶上来给我用,我手不方便,你帮我解开一下裤腰带。”
陶榕看着陶钰一动没动,嘴角倒是勾起一道冷冽的弧度。
陶钰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怎么不好意思啊?我都没有不好意思让你看,你有什么好害臊的,你放心,我们两个早晚…”
“你竟然好意思在我面前露?”这是明晃晃的调戏啊,陶榕倒是想起来,陶钰对她的心态早就变了,现在觉得自己能上天,能掌控她了。
陶钰皱眉训斥道:“我让你做,你就要做,快点给我过来。信不信我让你用手…”
陶榕突然撑不住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个痛快后,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陶钰的床边,拿起旁边给他处理
手臂的用到的剪刀,“我看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说完,寒光挥下。
第90章 讥讽应对(一更)
陶钰顿时瞳孔一缩,双腿根本来不及抬起来,只能本能的岔开,而剪刀就在陶榕的手上用力的扎在了床上。
那剪刀的身体几乎是紧贴着陶钰的大腿根,他感觉他下面一凉,顿时惊得他低头去看,就生怕自己的宝贝被扎到。
等到发现扎了一个空之后,陶钰才劫后余生的呼出一口气。
而这气一散,他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背脊瞬间凉了,冷汗都开始直冒,脸色苍白的看着陶榕,“你…你疯了。”
两条岔开的腿也忍不住打起颤来。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既然都已经再三确定我是不是疯了,又为何要惹我呢?你是不是皮痒,贱得慌?”陶榕已经直起身体双手环抱,那双淡若琉璃的眼眸,如同猫儿看着老鼠一样看着瑟瑟发抖的
陶钰。
“你…你等着,等着阿妈回头看看你的杰作,看她不打断你的手!”陶钰刹那间就绷不住了,崩溃的叫嚣着。仿佛抓到陶榕的把柄似的,即使害怕也不把剪刀拿开,就等着留作证据给严香如看。
陶榕嘲弄般的看着陶钰道:“裤裆里面少了一样东西,果然就是不一样,多大的人了,什么都找阿妈,你待会就哭着让阿妈给你做主吧,反正除了这样,你也没有办法了。”
陶钰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害怕已经不存在,只余下了愤怒,陶榕又一次成功的激怒了陶钰。
而被刺激的陶钰是很好控制的。
当即,陶钰用无碍的手臂拔出剪刀就朝着陶榕丢去,因为角度转不过来,所以也不存在攻击性,只是泄愤般的扔到了地上。
“你闭嘴,你个贱人!”陶钰最受不了别人提他的缺陷,一提,就要爆炸,以前陶榕在家的时候根本连相关的事情都不敢说,可是现在三番四次的用他的缺
陷攻击他,他都要气疯了。
陶榕没有理会陶钰的咒骂,只是慢条斯理的坐下来道:“你省省力气吧,交给阿妈,你这么会打小报告,我就等着阿妈来骂我好了。”
“你…你给我等着,等我手好了,我亲自收拾你,到时候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也让你知道知道现在得罪我的下场。”
陶钰气急败坏,已经顾不得别的了,他才不要被陶榕看扁,绝对不行,要不然在陶榕眼中,自己就更加不是一个男人了。
陶榕掏掏耳朵,这样的话,她都觉得耳熟了,可是陶钰从来没有做到过,他到底是不是蠢啊,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见陶钰这样说,陶榕也就放心了,刚刚出手的时候的确是被陶钰刺激到了,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来恶心她的。
陶榕有点冲动,幸好这个蠢货有弱点好控制,要不然就麻烦了。
不一会儿严香如就回来了,严香如热的饭只有她和陶钰的份,根本没有想过陶榕,本想回来就让陶榕离开的,但是刚刚去热饭的时候想到了别的,就对着陶榕说道:“你等我们吃完,然后把饭盒带走,晚饭再给我们带饭菜过来。”
说完竟然真的当着陶榕的面前打开饭盒,准备两个勺子跟自己的宝贝儿子分饭菜。
那意思竟然是让饿着肚子的陶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吃饭,晚上下班后再来给他们送饭。
看来她这个奴仆真是被利用的很灵活呢。
陶榕站在严香如的背后冷冷的笑着,见陶钰不善的眼神看过来,陶榕立马露出嘲讽的神情,仿佛嫌弃的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似的。
有的时候眼神比语言更加有杀伤力,陶钰立马就想起陶榕刚刚怎么侮辱他的事情,顿时大怒道:“看什么看,你给我滚,不准出现在我房间!”
严香如被吓了一跳道:“儿子,你干嘛呢!”
“滚,看着她我就吃不下,让她滚出去!我的饭也
不要她带!”陶钰气势汹汹的说道,让她来带的饭,他还不敢吃呢!没驯服她之前,谁知道她会在背后偷偷做什么。
严香如顿时不解道:“这是怎么了?”见儿子撒泼,严香如立马把责问转向了陶榕。
陶榕摆出一张无辜的脸,表示自己也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香如想了想最近儿子脾气是有点大,他因为甘小妹的事情被打断手,陶榕却成为了甘小妹的恩人,陶钰心里不平衡很正常,她心里都不舒服,恨不得陶榕来代替陶钰受苦。
严香如毫无理由骂了陶榕半天帮陶钰出气,但是根本没用,陶钰闹得厉害,最后严香如只能让陶榕自己回去了,也不用她带饭了。
陶榕委委屈屈的走了,一出门就乐呵呵了,没想到那个废物还有点用。
随即,陶榕迅速的跑回自己的病房,病房因为她的离开已经空了,陶榕来到了柜子旁边,稍微挪了挪,
就有小东西从夹缝中掉下来。
那正是陶榕藏起来的钱,总共有三百块,幸好她足够了解严香如,没有带着去。
收好钱,陶榕就迅速的跑去买酒的地方,直接给齐老伯买了几瓶白酒。
陶榕没有买太贵的,因为她曾经去过齐老伯那边,见过桌子上摆放的酒,保险起见,于是就买了一样的。
拎上三瓶好酒,陶榕就迅速的跑回了山坎村。在远离村子的院落前,陶榕缓了一口气,这才走了进去。
另一边,当陶榕离开之后,严香如就说起了陶钰,“你刚刚干嘛那样,留着你姐跑腿也好照顾你啊!你不还说阿妈做的饭菜难吃吗?反正她除了工作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晚上我让她来,别闹了,乖啊!”
“哼!那个贱人才不是我姐!”陶钰气不顺的说道。
严香如对这样的话早就习以为常了,道:“好,不
是,不是,别跟自己置气了,之前甘小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说了,那死丫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就那个样子,总不能真打断她的手吧,毕竟她还要工作赚钱供你上学呢!”
陶钰这才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严香如。
严香如被他盯得一脸莫名其妙道:“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