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深吸一口气抱住陶榕,“媳妇,幸好你没事。”
“我知道你是来救我的,但是你还有别的目的吧,如果是机密任务,那不用跟我说,但是我要确保筱筱是安全的。”陶榕道。
聂昭低头亲了陶榕一口道:“回去,我们一起洗澡
一边跟你说,我浑身难受死了。”
陶榕也好几天没洗澡了,也难受。
筱筱已经被陶榕洗过澡哄着跟白牙在别的房间睡觉了。
陶榕和聂昭来到浴室,这里的浴室很大,还能泡澡,泉水是温泉涌入,自带清洁。
陶榕和聂昭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就泡进去了。
原本以为可以说正事了。
但是聂昭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陶榕也高估了聂昭的说话算话的程度。
这个没有自制力的男人,硬生生的把谈话过程推迟到了第二天清晨。
明明这家伙刚刚比试过,浑身都是淤青,却还是这么有体力也是苦了满心心思的陶榕了。
第二天早上,在床上,聂昭才拥着陶榕说明了情况。
来救陶榕肯定是第一目的,原本的计划是救出陶榕,送出去,自己继续潜伏安排任务。
但是见到陶榕和筱筱的时候计划就乱了,聂昭不得不将计就计正大光明的留下来,也幸好师父在这里,可以有名头留下来。
所以不打算走,要留到婚礼。
陶榕听聂昭说着原本的计划,不由的心中有点犹豫和抗拒,“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想要灭掉隐族。”
“怎么?来了之后有感情了?”聂昭道。
“隐族也有端木凌,罗小晴,敖奕这样的人,大部分可能还都是普通的人,国家就这么容不得他们存在吗?”陶榕问道。
聂昭淡淡笑着看着陶榕。
陶榕眨眨眼道:“我不会干涉你的,但是你行动前,我肯定要离开,我不想看到…”陶榕说不下去了。
聂昭亲吻着陶榕的额头道:“放心,我不会伤害无
辜之人,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我说灭掉隐族,扫荡这里,也不是屠杀的意思。那我们跟黑色势力有差别吗?到底他们不是侵犯国家的敌人,只是隐患的存在而已。我承认,你被绑走的时候,我每次想的都是让隐族从世界上消失,他们不该有这样为所欲为的特权,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但是你安全,我就不会残暴。”
“那上面是什么意思?”陶榕道。
“其实在这里有很多眼线,一直在找机会分化隐族,不杀人害命也绝对不允许可能危害国家的存在,你想象如果做宗主的人心怀不轨,那凭着隐族的势力,国家将会遇到什么?”
“这就是所有知道隐族存在的国家的噩梦,时刻被惊醒,害怕,有些权力不该凌驾在所有国家法律人文之上,这样会让世界失去平衡。”
“不仅是我们国家,已经有好几个国家盯上了隐族
,开始联合想办法了,只是隐族的本族跟我们华国人最为接近能进来当眼线的也只有我们华国人,我们这些外面因素不谈,你知道为什么敖奕明明不喜欢被威胁束缚还要娶司萱吗?他的地位需要联姻吗?当初不是蛮不讲理连你这个局外人都敢娶回去。”
陶榕微微皱眉道:“的确…”
“那是隐族上层对下层的控制力在强弱,强势家族对弱势家族的控制力在消亡,现在这个时代有钱有高
科技就是站在高处的,而在隐族却恰恰相反,这两类是最低级的,他们压抑发展的正常顺序,怎么可能不引起反抗,还有当年叛逃的人也想要重新掌握隐族的权力,敖奕在找你的时候不是被追杀过吗?”
陶榕瞬间想起那一年在南市,她甩掉敖奕的时候,的确是以为遇到了追杀才让她逃脱的。
“你说的好像现在隐族已经没有我看到的这么平静了。”
聂昭冷冷等到:“应该说是大厦将倾。”
陶榕听着一抖。
“最重要的是,我们得到消息,叛逃的那些人就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黑色组织,墨心所在的杀手组织幕后也是源于那群人,而他们会在这次婚礼的时间段找麻烦,只有一点线索表明,他们在聚集,你还记得我们那时候在岛上最后遇到的那个人吗?”
陶榕一愣,不明白聂昭怎么突然说起那个岛的事情
了,他们被围困在岛上,后来坐船离开的时候,有人挟持了她,而那个人来历不明,说是故意挑拨国际矛盾的。
“他就是黑色势力的其中一员,他们组织很有问题,在世界各地挑拨战争,然后发战争财,而且隐隐的布局仿佛在筹划什么,不得不防。”
“也就是说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防备他们闹事,想要抓他们?”
“对!比如隐族,他们更加危险,面对隐族,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分离弱化他们的存在,不能让他们动不动就威胁一个国家的安定,而面对那些黑色势力,才是真正需要被扫荡屠杀的存在。”
陶榕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事情啊。
陶榕捧着聂昭的脸,知道他很辛苦,权衡着自己的安危和国家的利益,他已经极尽全力了,幸好这一次幸运自己没有成为他的负担。而是很顺利的重逢了。
“其实我本想让你跟筱筱一起走的,但是我不安心,外面还有人想要杀你,我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但是在这里不安之前,我会让师父带你们出去,暂时隐居,等事情安定。”聂昭抱着陶榕蹭了蹭,舒了一口气,仿佛只有抱着陶榕,他才能暂时放轻松,不去考虑麻烦的事情。
陶榕仰头亲了聂昭一口道:“你要不要去告诉敖奕,关于黑色势力可能要来的事情。”
第1074章 司萱的求救
司萱的求救
聂昭轻微一笑道:“媳妇,不是我小心眼,而是敖奕根本不需要我的提醒,隐族的宗主,你当他真的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我刚刚提到婚礼,他的眼神就不一样,可不是因为当着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娶自己不喜欢的姑娘那种不甘,而是另一种含义。”
聂昭知道要留下来,不可能不被怀疑,尤其是他的
身份,既然被怀疑了,那就想办法相互利用好了。
所以他提了结婚,而敖奕瞬间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两个人算是交换了一些消息了。也是一种默认。
“隐族毕竟是强大的如同国家一样的存在,只有同样危险的黑色势力能与他们快速对战,争斗到底。敖奕不可能不一直盯着防备着,我们能查到变动,他们同样能,主要的是时间点,我预测不会超过婚礼时间,而看刚刚敖奕的样子,显然也不打算放过黑色势力
,这可能是他们隐族自己的恩怨,我们管不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聂昭挑眉道。
陶榕看着聂昭,发现他眼中闪着光。“我还是不清楚你具体要做什么?”
聂昭摸了摸陶榕的头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复杂,而且随时跟着情况和信息改变行动方案。所以一直无法解释清楚,任务的结局也分很多种,每一种代表好还是坏也只能看将来的影响。”
陶榕知道聂昭聪明,这样都不会乱,但是她已经乱了。
“那我现在就带着女儿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阵,未来再说?”陶榕索性问道。
聂昭点点头,笑着又亲了一口陶榕,问道:“再来?”
陶榕推开聂昭黏糊糊的身体,赶紧起身道:“洗澡,我要做早饭给大家吃。”
聂昭舍不得,但还是听话的陪着陶榕去洗漱了。
而另一边,端木家,司萱几乎在醒来后,哭闹了一晚上,想要报仇,想要奶奶做主,但是有端木凌强势压着,根本不可能。
后来吵到让敖奕过来安抚自己的未婚妻。
但是敖奕的冷漠和偏心让司萱绝望。
医宗主不得不为了孙女,单独找敖奕谈话。
但是不知道敖奕跟医宗主说了什么,她冷静了下来
,决定不再生事,也劝司萱看开,毕竟是自己答应的赌约。
司萱哭着睡着了,第二天一醒来,一定要跟外界通电话。
司萱自然是找司晔哭诉。
面对这个蠢货,司晔无法告诉她真相,真怕她自己毁了自己。
让司萱没有想到的是司晔不仅不安慰她,安抚她,
还用从未有过的严厉恐怖语气和态度冷冷的教训她,如果不是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司萱感觉司晔一定会拿出他自己的手枪指着自己的脑门骂她的。
自己难道做错了吗?不是说好的,自己当司萱,当端木家的大小姐就可以拥有世间一切美好,为什么她却是处处受气,委屈不已。
司萱被骂怂了,也被威胁的怕了。
“你最好给我安分的待到结婚,不想死就离陶榕远
一点,如果再出问题,你再有任何招惹挑衅自己送上门的行为,我保证你活不到结婚那天。”
“哥…”
“安安分分当你的大小姐,讨好你的奶奶,做好你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要不然我就把你这个蠢货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抽出来碾碎!”
说完,司晔就挂了电话。
司萱绝望了,但是又痛恨着。
她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司晔要这样对她。连她的求救都不管不顾,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
也许就是因为她是冒牌货,司晔才敢这么对自己,他…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养子,跟自己一样都是外人啊,凭什么!
司萱终于把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给爆发出来了。
如果…如果让知道真相的人都消失,那谁还敢管她,谁还敢威胁她!
司萱通红的双眼逐渐变得血腥起来,司晔有一句话说的对,在这里自己的权力是很大,正要弄死几个人,貌似也不是大问题吧。
等她当了宗主夫人,司晔和陶榕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她一定要想办法获得权力。
不得不说,司萱想的很美,现实却狠狠的打她的脸。
当她要求进药典馆的时候直接就被医宗主拒绝了。
因为医宗主发现司萱的医术根本不行,就让她在养伤的时候,好好的学习基本的药理,要不然将来管理端木家的人医术拿不出手,那不是让人笑话吗?虽然他们端木家不是以医术为尊,而是靠传承,但是也不能成为笑话啊。
只有通过考验,打好基础,她才能进入高级的地方。
所以…司萱这辈子都进不去了。
而当天下午,司萱就听说,陶榕带着自己的女儿进去了。
本来该是陶榕一个人进去的,但是女儿这么小,不算熟的。
再加上有端木凌引路,那还不是分分钟进去啊。
而聂昭则是跟师父一样被老宗主给缠上了,连墨心都不能幸免的去当了陪练。
敖奕和聂昭又见面了,只是没有多少剑拔弩张,仿
佛心里都有事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