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青年警察不解。
周围人也交头接耳的疑惑。
“因为这根头发绝对不可能是我的。”陶榕这时候终于接话了。
说完的瞬间,陶榕直接背对着众人,她的黑发被简单的扎起来,全部放在了线衣的里面,没有让马尾
在外面晃荡,而此时,陶榕就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头发拉了出来,可是陶榕仅仅只是做了一个拉的动作,一瞬间,拉出来的头发就到头了,小小的黑色皮筋勉强的扎住了要散不散的短发。
而警察手中的却是一根差不多三倍长的长发。
所有人都安静了,大家互相看了看彼此,仿佛在询问对方的意见似的,摸不着头脑,就想要找一个带领者,但是此时大家都迷糊了。
严大舅指着那根长发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这…这是什么意思?”说完之后,还使劲儿的盯着陶榕的发尾看去。
警察们反应倒是平淡,毕竟他们不知道陶榕之前的样子,所以青年警察就严肃分析道:“陶榕是短发啊?可是这里是长发,而且这么长不可能有差错的,也就说肯定是有人穿过这件衣服了?”
严琪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身体都因为心虚而害怕的颤抖起来。
陶榕…那个贱人…什么时候剪的头发?
严琪心中不断的响起这个疑问。
孟凤英倒是替她问出了心声,“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剪头发了?你们勾结好的,你们想要帮她翻案!”孟凤英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可是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毕竟陶榕一直在众人的眼前,怎么可能偷偷去剪头发呢!
不过村民们也搞不清楚陶榕怎么剪头发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现在想想陶榕好像有段时间都是这样把头发放在衣服里面,所以没有人见过那下面究竟是有多长。
而这时候终于被接二连三的证据催醒大脑的严香如开始相信陶榕可能真的没有害严杰,看着自己的阿妈那么疯狂就开口说道:“阿妈,这…陶榕半个月前就已经剪短头发了,我也是刚刚想起来,是在医院的时候剪的。”
因为根本心中就没有陶榕,所以看见了也没有往心里去,根本没有好奇为什么陶榕剪了头发,所以这一会儿才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严香如这么一说,陶钱也想起来了,毕竟陶榕是短发出现在他们眼前过。
可是严香如这么说,孟凤英怎么可能相信呢,不仅孟凤英就连严大舅和严舅妈都不相信。
严舅妈几乎尖叫着说道:“怎么?你现在是要维护你的女儿是吗?严杰也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这样。”
严大舅也出声道:“阿妹,你可别瞎说!孰轻孰重你知道的。”
严大舅是在提醒严香如陶榕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但是这样的话在别人听来就很奇怪了。
不过也就奇怪一下,并没有什么人在意。
严香如被自己大哥大嫂这么一说,顿时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
这时候聂昭出声了,“半个月前,陶榕因为救同村姑娘而头部受伤,因为处理伤口的问题,当时就把她的头发剪掉了。”还是他亲手剪短的,“如果大家不相信,可是去医院询问,给陶榕处理伤口的医生和护士都能证明。”
青年警察看了看头发又看了看陶榕,点头道:“看来事有蹊跷了,陶榕同志早就不是长发了,这证物也就存在被偷用的嫌疑了。”
周围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但是明显语调已经变了,大家开始猜测各种阴谋,逐渐的大家就把焦点集中在了陶榕指认的严琪身上。
第109章 早就暴露
早就暴露
“唉…你们看琪琪的头发好像就是这么长,难道真的是…”
“怎么可能,亲姐弟啊!”
“可是这么长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衣服里面的呢?”
“我感觉不是陶榕,以前这丫头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别人怎么冲她发火,她都不带生气的。”
“对对对,我也记得。”
“那…我们刚刚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那姑娘了。真的挺可怜的,刚刚还被砸了一下呢。”
“那是她自己家亲人砸的,不关我们的事情。”
“幸好有军人和警察同志给证明了,要不然陶榕真的要被自己的亲人冤枉死了真是可怜。”
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而此时警察也拿着长发来到了严琪想要比对,但是严琪已经吓得直接躲在了严舅妈的身后。
严舅妈护女心切,慌张又故作强势的喊道:“干
嘛?干嘛?你们想要干嘛?这事情跟我女儿没关系,陶榕是因为跟琪琪的关系不好,所以才会污蔑琪琪的,很多人都是这种长头发呢,怎么就说是我们琪琪的了。”
警察也为难,不愿意拉扯,周围就有村民插嘴道:“让他们对比一下也没什么吧,如果不是还能冤枉了不成。”
“对啊,为什么琪琪那么害怕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比一下而已。”
众人忍不住附和。
孟凤英却上前推开警察,然后怒指陶榕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陶榕故意藏了琪琪的头发,一边伤害阿杰,一边污蔑琪琪。”
孟凤英更愿意接受是陶榕伤害了严杰,也不愿意接受是严琪做的,所以她拼命的找理由,倒是给出了一个新颖的点了。
“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刚刚严琪自己也说了。”陶榕慢悠悠的说道。
“那你就是设计很久了,而且…而且说不定就是
你以前的长头发遗留下来的。”孟凤英坚持道。
“我的工作服因为工作环境的原因不得不两三天清洗一次,按照时间算,已经洗了很多次了,难道还会留下谁的长发吗?”陶榕不慌不忙的反驳道。
孟凤英顿时哑然了,她这样的说法有点扯淡,但是倒给了严大舅一个辩驳的方向。
“警察同志,就算这里有一根长头发也不代表陶榕是清白的,更加不能证明我女儿做了什么啊。”严大舅义正言辞的说道,完全把自己之前面对证物的态度扭转了。只要对陶榕有利,他就要怀疑。
而这时候周围的村民已经不敢再说陶榕什么了,因为连他们都觉得太奇怪了。
“不,这根头发是很重要的证据,如果你们不接受比对,我们还是会去化验。“青年警察也正规的回答道,按照流程的确就是这样。不是说对方诡辩就可以的。
严大舅万万没有想到到了这个节骨眼让陶榕给逃掉了,他也是坚信陶榕就是害他儿子的凶手,毕竟严杰是叫了陶榕啊,不能因为严杰小就不相信吧。
不过这一会儿,严大舅心里的确有点打鼓了,之前的几件事情,让他对自己女儿已经非常失望了,这一次…应该不会是…
严大舅不由的扫向了自己的女儿,如果真的跟她无关,为什么那么抗拒,害怕的躲在别人的身后,明明她不是那么胆小的啊。
虽然这般想着,但是严大舅还是说道:“我儿子说是陶榕,我就相信我儿子,你们要查头发就查吧,反正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老天爷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
“那如果查出了头发就是严琪的呢?”陶榕直接跟严大舅对上,她很想看看这个始终坚信自己女儿的男人最后发现真相会是什么难堪的表情,这个男人的阴狠在面对自己养大的白眼狼时会不会崩塌碎裂。
严大舅眼神阴冷的看着陶榕,“就算是也可能是你设计的。”
“大舅还真是看得起我,我真没有这个智商。而且我天天忙着给家里赚钱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在我心中,大舅是最聪明的人了,怎么就想不通呢,我为什
么要害的表姐弟呢?对我有好处吗?我是能继承你们家的财产还是什么?”
陶榕问出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任何犯罪都是要有犯罪动机的,之前严杰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次冲动的意外,但是如果真的连接到陷害严琪,那就是故意设计,那设计的目的呢?如果非要说陶榕是罪犯,那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严大舅的确是比自己的老婆和老妈要清楚明白多了,被陶榕这么一问,即使恨得要死,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了。
“哼,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怎么我女儿害我儿子难道更加合理吗?”
的确哪有亲姐姐害亲弟弟的。
陶榕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严琪,严琪还是阴测测的躲在自己母亲身后偷偷的看着,陶榕眼神一扫过来,她就开始哭,仿佛用眼泪可以逃脱所有的麻烦似的。
“严琪,你听好了,你现在坦白的话,你家人不追究,你还不用坐牢,但是如果真的调查到底,你可
能会坐牢,留下案底,我知道你觉得这所谓的头发不是证据,但是你我都清楚,我不是凶手,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知道完整事情真相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凶手,一个是严杰,你想严杰不过三岁,在你的诱骗之下可以撒谎,如果在警察的审问之下,你就这么确保他一害怕不会说出真相吗?”
其实陶榕一开始的想法就是这样,反正只有严杰知道真相,严杰才三岁,小屁孩能保密到底吗?很难的,只要自己坚持否认罪责,警察,法院都会派人询问,严杰总会露馅的。
陶榕认定了是严琪怂恿的严杰,严家的人并不知道,如果大人的话会让小孩无条件遵守,那同辈的姐姐的话威力恐怕就没有这么大了。
虽然是一种赌法,但是陶榕却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只不过现在聂昭帮她推翻了所有的证据让她可以更加顺利的威吓严杰,让他说出真相。
第110章 最后一击(一更)
最后一击(一更)
陶榕这么一说,严琪是真的怕了,但是她怎么敢承认,当着自己父母和奶奶的面,她心中盘算着,觉得她都已经给严杰洗脑这么久了,严杰这么讨厌陶榕,说一定要报仇,那肯定不会说漏嘴的,更何况严杰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呢。
当初严琪是一股气就下了狠手的,但是心中还是虚了点,没有砸实,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现在反而让自己惹上麻烦了。
严琪没有理会陶榕,而是继续呜呜的哭着。
其他人感觉已经被陶榕引导了,都纷纷开始怀疑严琪。
可是严家人却觉得陶榕心都黑了,完全是想要栽赃嫁祸。
青年警察看着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道:“事情一部分真相还有待调查,还是请陶榕同志和严琪同志随我们回派出所配合剩下的调查。”
这次是配合调查,并不是抓捕嫌疑犯了,陶榕的嫌疑算是基本消除了。
可是青年警察这么一说,聂昭却突然开口道:“其实刚刚严琪女同志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只是我跟陶榕一样想要给她自首的机会,既然她不承认,那我就说了。”
聂昭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愕了,严琪更是惊得忘记哭了,她惶恐的看着聂昭,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青年警察不解的问道:“她自己说?”
聂昭点点头,道:“刚刚大家还记得我问严琪她有没有接触过这件衣服的时候,她怎么说的吗?”
大家疑惑的点头,大概都记得。
严琪脑筋急转,应该没有破绽啊。
聂昭声音清清冷冷,“刚刚陶榕说了,因为工作环境的关系,所以她的衣服都会两三天洗一次。那么我问一下陶榕,这次你什么时候洗的?”
陶榕脸上逐渐有了明白之色,“前天洗的,正准
备今晚洗。”
聂昭点点头就示意抓着衣服的警察拍一拍。
一拍之下,灰尘四处飞扬。
“大家知道会有这么多灰尘吗?”聂昭指着衣服说道。
众人是没有在烟花工厂上班过,所以不知道,只知道衣服灰色的,有的时候显得脏脏的。
青年警察这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看向严琪道:“严琪同志,你刚刚说谎了,如果你从未碰过她的衣服,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衣服脏,而且很多灰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