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温阮还跳了两下,“嘿嘿,忘了你没看到。”
“丘兰刚才太帅了。”翁琴也从人群里钻出来。
温阮气的去揉翁琴的脸,“我来说我来说。”
翁琴一边捂着脸一边语速飞快,“那些交了预定金,还没来得及拍照的,以为我们干不下去了,都跑来要退钱。”
温阮发现阻止不了翁琴,抢着说道:“当时你不在,丘兰又是管帐的,大家都找她,你一言我一语,看着好吓人。”
倒不是说会打起来,而是只要几个女人凑在一起,战斗力就会非常惊人,更遑论一大群,光是吵吵的声音,都能把屋顶掀翻。
“丘兰当时就跳到桌子上,让他们安静,说现在退钱取消一切优惠,确定要退马上就能去银行。一句话把他们镇住,又说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场地,欢迎他们去看。如果看了不满意,还是可以退钱。”
温阮说完,又把丘兰从人群里拖出来,推到舒雨面前,“我第一次听到丘兰这么大声音说话。”
“特别自信,真的跟领导一样。”翁琴补充道。
舒雨挽住丘兰,“干的好。”
丘兰的脸都涨红了,“我当时也特别慌,快吓死了。”
如果是以前,她绝没有这个胆子,可是舒雨才帮工作室解决了场地问题,如果在她手里,把这么多预定款退回去,她怎么对得起每一个为了工作室努力的人。
小楼的大门推开,大家将所有的道具都卸出来,开始整理。
而那些跟过来看究竟的女生,也终于相信工作室没有黄,只不过他们以后拍照,需要从学校走出来而已。
还是有几个觉得不放心的,想要退款,舒雨直接告诉他们,“换了场地,我们重新开张后,会调整价格,全系列上涨。以后再想用这个价格拍到这么实惠的照片,没有可能了。”
成本上涨,价格自然会跟着上涨,场地是非常重要的成本组成,这一点倒是不用跟财经学院的同学们作额外的解释。
这么一说,唯一几个想退的人,也不退了。
定招牌,布置新场地,重新拟定价格表,忙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最低十二块六张,可以穿两套衣服。室外十八块四张,两套室外服装。室外服装单租,一个小时五块钱,单独化妆盘头五块。”
舒雨重新核定价格,即不能让学生觉得太贵,也可以用低价吸引周围的居民。
“不是马上要举办霹雳舞大赛吗?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得狠狠赚上一笔,不然这个东道主岂不是白当了。”
舒雨想到霹雳舞大赛,觉得放弃这个机会太可惜了。
“让选手来拍写真?”同学们不太明白,要知道,跳霹雳舞以男生为主,女生相对比较少。
舒雨摇头,“霹雳舞的服装肯定和普通服装不同吧,要有舞台效果,我们做一批出来出租,你们觉得有市场吗?”
“肯定有啊,而且现在霹雳舞的比赛和表演特别多,只要把我们的名声打出去,这次比赛之后,肯定也有不少人来我们这里租表演服。”同学一听,有门啊。
“他们难得参加一次比赛,不想留下一点比赛的照片吗?”舒雨继续开拓财源。
“妙啊,可以谈好一张多少钱,我们拍出来的,他们嫌不好可以不要,要的话两块钱一张。如果要底片,另外加钱。”管前自动往下补充。
后世影楼做穿了,底片是全部给你拷走。但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不给底片的,要底片得另外加钱买。
“这技术要求可不低。”舒雨看着管前笑。
抓拍和摆好造型拍,肯定是两个概念,而现在又不是数码,胶卷是要花钱买的,浪费太多,这个项目不仅赚不到钱,还得倒贴胶卷钱。
管前举手道:“我来负责。”
舒雨等的就是这句话,“你再挑个人给你当助理。”
“要是这次能成功,下回联欢会,我们也可以照办。”联欢会的举办频率,取决于学校领导的爱好,和学生的参与度。
有元旦联欢会和新春联欢会只选其一的,也有两者都办的。按财贸学院的传统,必然是两者都办。文艺演出的强项,也是他们能举办霹雳舞大赛的一大优势。
以前同学们只觉得折腾,现在折腾变成了赚钱机会,纷纷表示这个传统非常好,值得延续下去。但凡有节日,最好都举办联欢会热烈庆祝。
霹雳舞的舞服,舒雨一口承担下来,由她负责。
事实上,她只需要画图就行了,惠民小区还藏着一帮跟她学缝纫的女工,有事弟子服其劳,就交给他们当作练习吧。
除了舞台装,随便还设计了一批联欢会最常用的表演服。
红色的中式小褂配喇叭裤,跳交谊舞的礼服舞裙,身上挂满铃铛的印度舞裙配上头纱,新疆舞裙一定要配上帽子,不然容易和印度舞裙弄混。
以及各种看上去像是民族服装的裙子,重点是一定要挂满亮晶晶的装饰品,裙摆一定要够大,转圈的时候最好能像降落伞一样打开为最佳。
舒雨忙的脚不沾地,学生会那边一片愁云惨雾。
“这个舒雨,太难搞了,她怎么可能在西门找到场地。你们知道那条街,现在租金有多高吗?他们凭什么租的起。”
“这下好了,他们压根不在学校,我们该怎么办?”
“能不能不让他们进学校拍外景。”
“说什么呢,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哪条规定他们不能在学校拍照,你想犯众怒吗?”
学生会只是一个学生组织,他们可以针对小部分人搞搞小动作,但若真的犯了众怒,谁也救不了他们。
计划没有成功,曲歌表面苦着脸,心里反而有点痛快。她当初搞不定工作室的时候,学生会多少人明里暗里嘲讽过她。现在该知道了吧,不是她无能,是敌军太过狡猾。
“会长怎么说。”
“现在咱们的重点是办好校园霹雳舞大赛,对了,刚刚改了,变成舞蹈大赛,把交谊舞也放到一起办。”
“啊,这怎么行。我们都安排好了,这一下全打乱了。”
“轮得到你说行不行吗?上头下的文,通知学校,学校通知我们配合,听懂没有。”
“先办好舞蹈大赛,等过后我们再算总帐。”会长发了言,定下基调。
至于N基金的人,一大早送走他们,并且保持了长期的联系。会长踌躇满志,期待未来的自己大展拳脚。一家工作室而已,算得了什么,到时候,呵呵……
路晁开着面包车,帮舒雨把这些服装道具送到位于西门的工作室。
离的老远都能看到“大学生互助摄影工作室”的招牌,直接挂在了小楼中间的位置。
“位置很好,而且够显眼。”路晁评价着,把面包车停在门口,帮着舒雨拿服装。
早有人出来接,抱过服装挂到衣架上,看到这么多的衣服,翁琴惊讶道:“你已经提前知道了?我还正准备告诉你呢。”
说完看了一眼站在舒雨旁边的路晁,没错,又是这个帅哥。偷偷看两眼,再看两眼,有些怀疑的想这俩人真是亲戚?
“告诉我什么呢?”舒雨见翁琴明显有些走神,赶紧拉了她一把。
“哦哦,霹雳舞大赛改了。”
舒雨一个“啊”字还没开口,翁琴接着说道:“改成舞蹈大赛,把全国交谊舞比赛的决赛,和校园霹雳舞大赛的决赛,都放在一起。”
“啊,这么好。”舒雨还是“啊”了出来,不过这回不是惊的,是乐的。
“所以啊,你看看你准备的衣服,简直是量身定做啊。”翁琴佩服的看着舒雨,如果不是她提前准备,肯定要少赚一大笔钱。比起校园的霹雳舞舞者,全国的交谊舞舞者明显更有消费实力嘛。
第108章 堂妹出现
整理服装的功夫, 管前从外头蹦了进来, 一进来就嚷嚷道:“好消息,学校通知, 霹雳舞决赛和交谊舞决赛放到一起,都在我们学校举办。 ”
然后和大家一样,看到了新到的服装道具, 又是一阵惊叹。
看完衣服凑过去问舒雨, “我准备把我爸那部相机借过来,装上新镜头拍舞台最合适。咱们工作室的相机, 让小陈去拍,他手比较稳,拍一些有把握的, 应该没问题。”
“可以呀,你爸答应了没有?”
“答应了,他有什么不答应的。”管前这个时候才发现, 舒雨身边一直站着一个人。
“这位是?”管前心想,追求舒雨的那几个小子,他都认识,难道这是新冒出来的?不对不对,他肯定不是同学,有这样的同学,他不可能不认识。
路晁先伸出手,微笑着开口道:“路晁,马路的路, 晁盖的晁。我是小雨的朋友,也快到中午的时间,大家都辛苦了,能不能让我作个东,请大家吃顿饭。”
不待管前说话,翁琴先反应过来,“小雨的朋友。”
然后朝舒雨看过去,还眨了一下眼睛。分明是用眼神和舒雨交流,叫你骗我们,根本不是亲戚。
舒雨也回了一个坦然无比的表情,她可没说过跟路晁是亲戚。只说是阿姨的儿子,你们自己误会的,我有什么办法。
翁琴挥舞了一下小拳头,跟舒雨示威,舒雨用眼神安抚她,一会儿菜随便点,不用省。
“我要吃烤羊肉串,可香可香了。”翁琴天天从这条路走,馋了好几天。
“准奏。”
这一边路晁和管前也已经交流完毕,再一招呼,把今天上班的人都带上,去这条路新开的一家烧烤店吃翁琴馋了好几天的羊肉串。
一共七八个人,舒雨又请有自行车的同学跑一趟,把温阮和丘兰叫来,不然事后他们知道,非得闹腾不可。
烤肉串一字排开,在铁皮炭炉上来回翻面,烤串的师傅姿势潇洒的撒上孜然粉,辣椒粉,不多时就有油脂滴下来,落到炉子里燃烧的木炭上,“滋”一声窜起一小簇火苗。羊肉串恰好此时被拿起来翻面,躲过火苗的燎烤,好似一曲精妙的舞蹈。
翁琴一直站在炉边看着,前几天想看不好意思来着,今天正大光明的看,跑回来跟舒雨说,“干什么都有窍门啊,不钻研的话,连烤个肉串都会糊掉。”
再跑出去,终于等来温阮和丘兰,羊肉串也跟着上桌,除了羊肉串还有店里的招牌菜。做学生生意的餐馆,基本走的都是份量大,味道重的川菜或是湘菜系列,再加经久不衰的烤肉串,绝对是收割学生钱包的利器。
温阮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路晁的举动,低声给身边的人汇报,“夹菜了夹菜了。”
“呵呵,把舒雨手里有肥肉的肉串接过来,换了一串全瘦的给她。”
“哇,在跟管前说话,这句什么意思,好有深意。”
“你们仨低头嘀咕什么呢。”舒雨被他们的怪模怪样给逗笑了。
全程低着头,眼珠子乱转,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过其他同学明显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除了偶尔低笑几声,没有一个感觉到意外的。
“嘀咕羊肉串太好吃了。”翁琴大声回答。
“还有菜,你不是喜欢吃水煮肉吗?特意给你点的。”舒雨无奈的让他们表现的正常点。
三个人终于正常起来,但一正常起来,就逮着路晁问个不停。舒雨顿时后悔了,叫温阮和丘兰过来干什么。
大家都知道,一个女人独处的时候可能是安静的温柔的,但三个女人一旦合体,就连老虎都敢上手去撩一撩,更何况只是一个男人。
吃完饭大家回到工作室,温阮摇头晃脑道:“太可乐了,被我们吓得,再说下去要喊饶命了吧。”
丘兰最冷静,细细一思索,“我们问了那么多问题,可是除了知道他妈在出版社工作,其他一无所知。”
翁琴跟着反应过来,不过她的看法不同,“主要也是我们没问吧,难道要当着同学的面问他在哪儿上班,什么学历,多难堪啊。”
正因为他们见过路晁穿工装的样子,知道他的工作,也知道当工人的学历,肯定不会太高,至少不会是大学生,所以才没有问。虽说刚才不乏故意捉弄他开些玩笑,但他们的心思还是单纯的,不愿意让舒雨的朋友没有面子。
“不过他们工厂不是都半停产了吗?他怎么还请得起这么贵的饭。”温阮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丘兰想了想,“他妈单位的效益好吧,以后不是老发水果吗?再说他是独生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