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这一季的出品方和赞助商很牛逼了,不仅大刀阔斧改节目,换了他们这批流量,还有一个连流量都不算的纯新人宋南枝,出手还如此阔绰!这是下血本捧人了啊!
大家对宋南枝的身份猜测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这么捧……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啊。
当所有人这个念头冒出脑子的时候,立马全体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谁敢包养宋南枝?怕不是想被他当场卸成八块,口味太重了!要包养也是他包养别人……呃,以他的性格这也很难想象,算了。
大家复杂的看了看矜贵清冷的宋南枝,放弃了对他后台的揣测。
宋南枝浑然不觉,进了山庄就有位气度不凡的老绅士来给他引路,把他请走了。
大家不敢吃瓜,难得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还是包两天一夜,不仅六个嘉宾,整个节目组都跟着享福,于是很知足的散开尽情撒欢去了。
庄晓霜和贺霄都去泡理疗温泉,陆越宁以云和夏笙则直奔户外游泳池,工作人员们也大多来游泳,但点缀在硕大的泳池里依然显得势单力薄,游着游着宁以云兴起,拉着大家一起在池边的人造沙滩打球。
陆越穿了身暗纹印花的连体泳衣,外面套件薄薄的针织防晒,这几天做任务所有人都晒黑了,就她白的反光,和工作人员有说有笑,一眼看过去就是最引人的存在。
泳池不远处是错落有致的单独住宿区,一座一幢房,挨近泳池的那一幢落地窗反射着耀眼的日光,里面一站一坐两个身影,站在窗边的是宋南枝,没骨头一样躺在一边的就是号称他“唯一的朋友”兼金主霸霸的江氏集团小少爷,江渊。
“啧啧。”江渊看着人群里的陆越,倚着竹榻翻了页报表,“她就是你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初恋?小模样长得真标志,配你这冰块可惜了。”
宋南枝冷冽的眼神转过来,江渊立马收起吊儿郎当的口吻:“长得真好看,跟你天生一对。”
“滚。”宋南枝懒得理他。
江渊早就习惯他冷口冷面,完全不介意,又翻了一页报表,没看三行就“嗷”一声丢在桌子上:“看得我眼睛都花了!老子看了快三天也没找到问题,还要被你拉来当冤大头,停业一天我损失大了你知道吗!”
“我补给你。”宋南枝漫不经心走到竹榻上坐下,踢了一脚倚在边上的江小少爷,“拿来。”
江渊了然一笑,立马双手捧上厚厚的报表,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怎么好意思,虽然这次把你安在我名下的娱乐公司,录节目收了点合约金,但还没有我把你插进节目花的多……”
宋南枝面无表情看了江渊一眼:“我补双倍。”
“我闭嘴。”江渊满意的拉上了嘴巴的拉链。
旁边的老管家心中既欣慰又心酸,欣慰是家业以后交在少爷手里一定日进千里,心酸是自家少爷真不是个好东西,看他这么坑朋友钱实在有违商业家心中的道义。
得亏人家宋少不跟他计较。
宋南枝拿过江渊看了三天也没找出问题的报表,一个小时后就提笔刷刷刷翻着页勾出了好几个地方递给他:“查这几个分公司海外的帐,还有这个项目,你可以多投点。”
江渊完全不跟他客气,一一记下来,让老管家把东西都收下去,伸了个懒腰:“走啊,下去一起打球。”
两个人下楼往沙滩走,江渊走路姿态闲散,穿了件印花的宽大衬衣,花花绿绿的沙滩裤,鼻子上架个墨镜,双手插袋谁也不爱,一看就是那种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富二代。
宋南枝一件简单的T恤,休闲长裤,身形板正姿态端正,腿长肩宽,脸色冷峻。
他们刚一走近,在泳池边躺着喝东西的女工作人员们都有点躁动,实在太养眼了,两个一米八的帅哥,还是不同类型的,不看白不看,而且另一个肯定就是山庄主人。
嘤,为什么有的人不仅长得好看还那么有钱!
女娲你在吗,我丑的睡不着。
陆越背对着他们,对面球打过来,她一个漂亮的跃起,双手扣在一起把球往下猛地一压,软且柔韧的沙滩球像个小炮弹,打在地上又弹起,换了个方向往池边飞去。
“啪”一声,宋南枝被一颗球甩了一记耳光。
现场瞬间万籁俱寂。
陆越小跑两步接住滚回来的球,差点同手同脚摔倒,内心崩溃地上前问宋南枝有没有事,宋南枝阴着脸,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一行鼻血缓缓流了下来。
陆越:“!!!”
我!把宋南枝!!打到流鼻血!!!OAO
陆越万念俱灰,仿佛看见火葬场在对自己招手。
宋南枝看了一眼她惊悚的神色,镇定的抬手擦了一下,本想说一句“没事”,旁边的江渊兴奋地深吸一口气,下一秒就要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
宋南枝太了解这个从小到大的损友了,从这货表情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警告地斜睨了他一眼,很有预见地抢先开口:“我流鼻血是因为被打到鼻子了。”
陆越以为他在提醒自己犯的错,看着宋冰块警告的神色,再加上内疚心作祟,眼泪水差点没忍住:“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
宋南枝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江渊忙不迭的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少爷没喊出口的话(幸灾乐祸且大声):
宋冰块你居然看人家穿泳装看到流鼻血!!!我的□□冠禽兽!!
第28章
陆越赶快去找纸巾来给宋南枝擦鼻血, 还细心的接了一杯水过来,把纸稍微沾湿了再擦。
宋南枝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头顶的头发反着光, 看上去柔顺又有光泽,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 看得到陆越低垂的睫毛一闪一闪,白皙细腻的皮肤像剥了壳的水煮蛋,防晒外衫从肩膀上滑下来半边, 泳衣的肩带勒出一道不甚明显的红痕, 在瓷白的皮肤上有些醒目。
陆越微凉湿润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宋南枝的嘴唇, 宋南枝指尖微微动了一下,闭上眼睛,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指。
陆越给他擦干净了流出来的鼻血, 捏了一小团纸帮他塞住,松了口气, 自认自己抢救的很及时, 应该不至于让宋南枝耿耿于怀。
谁知她才退开一步, 宋南枝就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晕。”
陆越下意识的问他:“那带你去休息一下?”
宋南枝没表态,站着不动。
他不动, 陆越也不敢动。
宋南枝等了一会没动静, 半睁开眼睛:“走啊。”
“哦。”原来不说话的意思是恩准啊, 陆越左右看看, 指了指角落里一个晒不到太阳的休息凉亭,“就去那吧。”
“嗯。”
陆越眼巴巴看了宋南枝一会儿,宋南枝依然一动不动站着,似乎在等什么,陆越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一瞬间福至心灵,说“等我一下”就跑开了,半分钟以后跑回来,手里多了一把小阳伞,十分体贴的撑开了挡在宋南枝上方。
陆越:“走吧。”
宋南枝看了一眼镶着蕾丝花边的阳伞,又看了一眼陆越,一甩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陆越:“……”好不容易才找到,还是跟山庄失物招领处借来的好吗,凑合撑一下怎么了,事儿多。
夏笙凑过来:“越姐姐,宋哥哥刚才是不是想让你扶他一下,不是说头晕吗。”
“怎么可能。”陆越收了伞,她还不了解宋南枝?她要是真的敢扶他,估计又要换来一通别靠近我别喜欢我别觊觎我的软警告,真的,男人太自恋了不好。
陆越跟上去,宋南枝没去角落里的凉棚,径直回了他在山庄房间,陆越有点迟疑,她是应该掉头就走呢还是掉头就走呢?总不能跟进去吧,反正她只要尽到砸了人道个歉的义务就行了,又没有把宋冰块砸出脑震荡。
她正准备开溜,宋南枝开了房间门,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不想进去啊!
陆越磨磨蹭蹭挪到门口,她倒不是怕宋南枝潜规则她,就冲他那个一脸禁|欲的样子,谁潜谁还说不定呢……呸,给她一万个宋南枝她也不想(敢)潜。
她主要是怕自己一进门,就出不来了,从录节目到现在,她都避免跟宋南枝单独出现在同一个密封空间里,这房间又没有摄像头,万一再被关起来她跟谁求救去。
宋南枝看她不进去也没说什么,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鼻子里还塞着陆越给他捏的纸团,明明是很严肃的画面,换了以前陆越估计早就在心里为自己设想了一百种不同的囚禁方式,但现在她突然有点想笑。
“您好。”背后响起礼貌的声音,一位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陆越,“您要的医药箱。”
“我没有要啊。”陆越摇摇头。
“我要的。”宋南枝走出来接过医药箱。
陆越瞬间只觉得一股浓浓的鄙视从丹田升起,就流个鼻血,居然还要出动医药箱,摔个跤是不是要去住院?她要撤回前言,宋冰块不是自恋,是超级无敌自恋!
女服务员给了医药箱不走,眼巴巴的看着陆越,陆越跟她的目光一交接就立马明白了,这充满爱的闪亮眼神,铁定是个小粉丝没错了。
陆越笑着问:“还有什么事吗?”不要怕,说出你的愿望吧!
女服务员鼓足了勇气,涨红了脸:“请问,能、能不能帮我要一个我儿砸……啊不是,要一个夏笙的签名!”说完满含期待的看着陆越,“我我我我也看节目了,陆陆你们关系好好啊,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说到后面女服务员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旁边宋南枝的眼神越来越阴沉,让人无形之中感觉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女服务生咽了口口水,没敢说话了。
“当然可以啊,我告诉他签好了拿到前台去给你?”陆越一无所觉,笑着答应了。
女服务员战战兢兢递上签名版,迈着小碎步跑了。
陆越回头,宋南枝一脸冷漠:“进来。”
“不用了吧……”陆越礼貌推辞。
宋南枝提了提药箱:“上药。”
陆越:“……”
她不情不愿,一步一挪地走进去,宋南枝在沙发上上坐下,陆越谨慎地坐在他对面,高度紧张的精神一触即发,要不是因为砸了宋南枝,不帮他上药说不过去,并且这位“被害人”刚好忘了关门,一直大大敞开着的房门给了她点安全感,她都想哭着打电话给宁以云求救了。
宋南枝打开药箱,陆越动作比他快,几下子找出酒精和药水,争取早点上完药早点走,结果对着宋南枝被砸的脸看了半天,硬是没找到任何伤口,连被砸出来的红印都没有。
她只好硬着头皮用棉签蘸了蘸酒精,在他脸上装模作样擦了擦,一抬头,宋南枝用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陆越是真的想哭了,是你叫我上药的,自己有没有被砸伤心里没点数吗!QAQ
宋南枝重新拿了根棉签沾湿酒精,抬手去握陆越的手腕,陆越唰一下缩了回去,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动静太大了点,想找个理由解释一下,半天没编出来。
她太难了。
宋南枝什么话也没说,等她不动了,再次伸手过来,强势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臂反过来,陆越小小挣扎了一下,随后才看到自己手肘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破了,一小片皮肉混杂着细沙,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沾了沙子在皮肤上。
宋南枝用棉签一点一点帮她清洗伤口,动作很轻,好像怕弄疼她一样。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清理完伤口,上了药,宋南枝很干脆的把陆越扫地出门了。
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陆越恍如在做梦。
她一路走回沙滩,被明晃晃的太阳一烤,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手肘上一阵针尖刺痛般的疼——酒精蛰的。
夏笙远远跑过来,看到陆越的样子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越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陆越觉得自己这两个字非常没有说服力。
果然,跟过来的宁以云也看到了,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围了上来,焦急的来查看她的手:“小越你手怎么了!?”
陆越举起自己被包了至少五六层的手,给她包扎的人一副生怕包得不够严实的样子,纱布一直从手臂延伸至手肘,远看活像打了个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