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嬷嬷啧啧两声,“我说计大小姐,真当自己还是大小姐呢?我可告诉你,这是宋家,不是白家,更不是计家。”
计英仍是不理,就当两人不存在。
香浣跳脚了,跟鲁嬷嬷告状,“外婆你看,她上晌就是这样的,比这还嚣张,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计英听得头疼。
从昨晚到现在没消停片刻,连罚跪都不得消停。
她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可这落在鲁嬷嬷眼里,就好像计英一个小通房,不把她老嬷嬷放眼里,还踩到她头上来了。
她火气翻了上来,“好好好,不愧是大小姐出身,那你今日就在这跪着吧。别说跪倒天黑,我看你就等着跪倒天亮吧!且看你今晚还怎么勾引二爷!”
天亮?
计英皱眉睁开了眼。
鲁嬷嬷可就笑了,朝她哼笑挑眉。
“我会好好劝夫人罚你个彻底的。而且你逃不掉,你就不要指望侍奉了二爷一晚,就得了二爷青眼。这可是夫人罚的,二爷自来敬重夫人,绝对不可能过来救你!你等着吧,没人能救你!”
鲁嬷嬷笑得开心,香浣也叉着腰耀武扬威。
从白家说要送通房过来,这对祖孙就压了口气,眼下,总算狠狠出了口气!
谁料,就在这时,有丫鬟跑过来传话。
“二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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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9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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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香浣叉着小腰,鲁嬷嬷指着计英奚落得开心,她们都没想到,二爷来了。
连计英都愣了一下。
那人不是没回家吗?
门外的脚步响了起来,男人身上还带着外面裹挟来的寒风,进了门来。
鲁嬷嬷和香浣反应了过来,连忙跟宋远洲问安。
宋远洲很给鲁嬷嬷脸面。
“嬷嬷不必多礼,母亲这会是在礼佛么?”
鲁嬷嬷见他没问计英,看都没看一眼,只问孔氏,心下顿时一安,眼角瞥了一眼计英。
“回二爷,夫人今日上晌本就该礼佛。若不是一些事扰乱了夫人,夫人这会兴许就礼完了佛。”
打扰夫人礼佛的事,当然是跪着的人了。
鲁嬷嬷也想知道宋远洲这会过来是什么意思,但宋远洲只是笑笑,坐了下来。
鲁嬷嬷连忙招呼人上茶,眼神使唤香浣亲自给宋远洲奉茶。
通房又不是正妻,只能有一个。
虽然计英把紧要的二爷第一个女人占了,但香浣能做上第二个也不错。
香浣明白,甜着嗓子叫了声“二爷请用茶”,把茶水奉给了宋远洲。
宋远洲接了茶同香浣点了头,香浣的脸瞬间红透了。
计英眼角瞥见,暗暗啧啧,鲁嬷嬷又朝她递来炫耀打压的眼神,计英只当做看不见。
说实在的,她巴不得香浣赶紧被宋远洲收了,说不定她日子真的好过些。
只是一个清冷的目光从她脸上扫了过去。
计英泛起一阵冷意。
她不晓得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就像鲁嬷嬷说的那样,高高在上的二爷,还能在乎她一个奴婢吗?
思虑之间,脚步声从里间传了过来,檀香悠悠飘至。
宋远洲起身跟他母亲请安。
孔氏上前扶了他,“怎么身上这么冷?这是从哪来?”
孔氏说着,立刻让人给宋远洲拿个手炉来,“三月天,也是乍暖还寒的,别大意,你才刚好些。”
“谢过母亲。”
孔氏和宋远洲这对母子叙起了话来,比亲母子稍有疏远,又比继母子亲近许多。
计英低头听着,两人都没提她,她只是继续跪着。
红了半天脸的香浣终于想起了她来,脚步挪到了她一旁,趁人不注意,踢了她一脚。
计英抬头看去,看到了香浣洋洋得意的脸。
计英不想搭理她,谁料她又踢了一脚,那脸色仿佛在说,“你看,二爷根本不在乎你吧,夫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计英沉了口气。
就在这时,宋远洲忽的开了口。
“母亲,那顽劣丫鬟是不是惹母亲生气了?”
计英听得一愣,顽劣是说香浣吗?
香浣也吓得立刻停止了小动作。
但计英下一秒接到宋远洲扫过来的目光,才晓得在说谁。
孔氏闻言,没有急着回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倒也没什么惹我生气的,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她说着,突然道,“她到底和你有些过去,我只怕你太过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
计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果然,宋远洲止不住笑了一声,目光落在计英身上。
“母亲真是多虑了,一个通房而已,消解的玩意。”
话音落地,地板上的冷气从计英膝盖向上渗来。
她心道果然。
宋远洲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从过去到现在到以后,都不会。
他只想羞辱她而已,和他那未婚妻白秀媛没什么两样。
计英再次嗤笑自己瞎了眼的过去。
孔氏闻言不知是否满意,一时没说什么。
倒是站在孔氏身边的鲁嬷嬷开了口。
“二爷恕老奴多嘴,纵是消解的用处,也得懂规矩懂进退,二爷身子还在调养,她若是整日勾着二爷,那可怎么好?到底不是咱们自家的奴婢。”
鲁嬷嬷暗暗瞥了计英一眼,又是挑衅。
她这么说了,孔氏也道,“这倒是,到底是白家送来的,不如自家的。”
鲁嬷嬷立刻给香浣使眼色,香浣赶忙站直了身子,有意无意地,她还故意踩上了计英的裙子。
计英低着头不做声。
宋远洲目光在她被踩的裙子上,绕了一下,笑了。
“母亲说的是,只不过白家送来的人,总不能这么放着。我身子不济,就她一个罢了。”
话音一落,鲁嬷嬷就僵了脸,香浣更是怔在了原地。
祖孙两个打量着孔氏在此,只要孔氏发话,二爷怎么可能不答应?
可二爷竟然拒了,不要香浣,谁都不要,就要计英一个。
香浣恨不能把计英的裙子踩烂。
计英也没想到。
宋远洲做什么非她不可?
他就只想折磨她一个?专心致志地折磨?
她思绪一落,就听孔氏问宋远洲,“但她到底不是做惯了丫鬟的人。”
鲁嬷嬷也赶紧道是,“二爷身子金贵,她怎么懂得伺候?”鲁嬷嬷耐不住叫了香浣,“香浣是做惯了事的,比她懂事的多!”
孔氏默认一般看着宋远洲。
宋远洲这才瞧了一眼香浣。
香浣又红了红脸蛋。
计英暗自催促,快点收了吧,大家都称心如意。
但男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她身上,计英被她看得浑身不适,听他道。
“母亲不用担心这个,计英顽劣,我领回去好生调教几回,她也就老实了,我是不会纵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