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一起动手,堆了个同样大小的文曲星君。刘悦薇还找来针线,用各种彩纸给文曲星君缝了件衣裳。
鹏哥儿觉得给文曲星君做衣裳好无聊,跑到一边去玩雪。郑颂贤带着侄儿一起,兜头扑进厚厚的雪堆中,鹏哥儿又高兴的咯咯笑了起来。
郑颂贤把侄儿拉了起来,团了个雪球放在他手里。
鹏哥儿感觉到了冰冷,顿时哦哦地叫了起来,然后把雪球扔给了三叔。
郑颂贤哈哈笑,又团了个雪球轻轻砸了他一下。鹏哥儿有样学样,团个雪球砸了回来。叔侄两个你砸我我砸你,热热闹闹地玩了起来。
那边的文曲星君做完后,姑嫂两个也跟了过来,几人开始混战,刘悦薇的脖子被郑颂贤塞了雪,她就往郑颂贤的屁股上砸了个大雪球。
几个人在院子里疯跑,笑得半个郑家都听见了。
何氏忍不住抱着孩子过来了,“怎么也不带我一起玩。”
说完,她把孩子给了旁边的婆子。
“二嫂,快来呀。”
话音刚落,何氏的脸上被砸了个雪球,她小眼睛一睁,“好哇,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她两只手一起出动,嗖嗖两个雪球扔了出去。很快,又是两个扔了出去……
刘悦薇感叹,“我的天,二嫂你不愧是何一摸,这两只手真快!”
何氏笑,“让你们不带我!”
说完,几个雪球嗖嗖飞了出去……
几个人玩了好久,渐渐都有些累了,刘悦薇让人在厢房拢了炭盆,摆上了瓜果,“二嫂,妹妹,进屋坐一会儿吧。”
话音刚落,钟妈妈回来了。
“回三奶奶,太太接了东西,问咱们老爷太太们好,又说天冷,三爷出门时要穿厚些,三奶奶无事就在家里。太太收了八宝粥,把家里做的八宝粥让我带了些回来,还有几条咸鱼。”
刘悦薇笑,“那我可是赚了。”
何氏笑,“哟,三弟妹,怪不得人家说十个闺女九个贼,你一碗八宝粥,换了一碗粥回来不说,还加几条鱼。”
刘悦薇看向何氏,“二嫂自己愿意做贼,可别捎带上我们,是不是呀,我们卉姐儿才不是贼呢。”
说完,她吩咐钟妈妈,“把咸鱼送到厨房去吧,晌午加个菜也好。咱们回屋去,不能总是在这里喝西北风。云绡,这两日给你个差事,看着这财神爷和文曲星君,除非是出太阳雪化了,不许人靠近弄坏了。”
云绡赶忙道好,几个人一起进了屋子。
因为有孩子,刘悦薇怕炭盆不安全,让人把厢房窗户开了一扇,取了热羊奶给几人喝,又拿果子给几人吃。
刘悦薇安顿好了她们,给云锦使了个眼色,云锦悄悄回了房间,很快,又折了回来。
刘悦薇从她手里接过东西,“二嫂,我闲着无事,给卉姐儿做了身衣裳,也是我这做婶子的心意。”
何氏吃惊,“哟,我们卉姐儿真有福气,正好,过年的衣裳我只给她做了一身,这样就有换的了,弟妹真是及时雨。”
刘悦薇把衣裳给了何氏,“我手艺一般,给她家常穿。”
说完,刘悦薇又拉过鹏哥儿,“鹏哥儿想不想穿新衣裳呀?”
鹏哥儿点头,“想。”
刘悦薇摸摸他的小脸,给他看了另外一身,“这是三婶给你做的,等会子你带回去。”
小孩子嘛,虽然还体会不到穿新衣的快乐,但妹妹有的他也有,他就觉得高兴,连连点头,“谢,谢三婶。”
刘悦薇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乖”。
几个人正说着闲话,唐氏派了婆子来接鹏哥儿回去,顺带把那身新衣裳带走了,何氏和郑晗珺两个顺势也走了。
等大伙儿一走,刘悦薇把云锦大发出去,挑眉问郑颂贤,“三哥刚才为什么故意把雪球塞我脖子里?”
郑颂贤一把抱住她,“娘子,打雪仗嘛,不都是瞎扔,娘子不也忘我屁股上砸了一下子。”
刘悦薇斜着眼看他,“你就是故意的。”
郑颂贤迟迟笑,拿嘴拱她的脖子,“让我看看,娘子的脖子有没有冻着。”
说完,他在上面啪啪啪连亲了几口,“好了,这下子不冷了。”
说完,他把耳朵凑到刘悦薇耳边,“娘子,晚上我服侍娘子好不好?算作陪罪。”
刘悦薇顿时双脸爆红,“呸,我才不用你服侍。”
郑颂贤继续笑,“那,求娘子服侍我好不好?”
刘悦薇挣扎开来,“我要换衣裳,等会子就吃晌午饭了。”
刘悦薇回了房间,郑颂贤跟着进去,“我来服侍娘子更衣。”
云锦愣了愣。
刘悦薇吩咐她,“你去把厢房的炭盆端到正房来,等会我和三爷吃饭的时候用。”
云锦如蒙大赦,赶紧出去了。
刘悦薇给自己找了另外一身家常衣裳,郑颂贤接过放到一边,先给她脱去身上的衣裳。
解扣子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悱恻,娘子浑身柔软,像一团棉花,细腻的触感让他浑身打颤,虽然并未真正做成夫妻,他们也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郑颂贤脱掉了刘悦薇那层棉布外罩,又脱了中间的褙子,还有里头的小棉袄,给她换上一件薄一点的小棉袄,外头加一件棉马夹。
郑颂贤奇怪,“娘子,怎么这样穿法?”
刘悦薇笑,“我今儿又不出门了,就在屋里做针线。穿了厚棉袄,手膀子不灵活,拿针都累。光穿薄棉袄,不免有些冷,中间加个小马甲,护住胸口肚腹不受凉。”
郑颂贤摸摸她的胳膊,“这小棉袄袖子有些薄了,会不会冻着手膀子?”
刘悦薇想了想,“先吃饭,走动起来就不冷了,等会子加一件开衫,护住膀子就行了。”
换过了衣裳,郑颂贤又把她揽进怀里,“娘子刚才玩的高兴不高兴?”
刘悦薇伸出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高兴,就是耽误三哥读书了。”
郑颂贤没有回答她,低头在她小嘴上香了一会儿,“吃了饭娘子歇一会儿,我要去书房,只能陪娘子一上午。”
刘悦薇踮起脚,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三哥读书辛苦,有一上午我就很满意了。”
郑颂贤见她这样主动,心里生喜,又低头索取了一会儿,把她的腰搂得紧紧的,低头看了看她胸前的玲珑曲线,悄悄问,“娘子,这里要什么时候才不会疼?”
那天晚上,他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刘悦薇疼的冒泪花,害得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娘子差点把他踢下床!
刘悦薇嗔怪他,“你管这个做什么。”
郑颂贤厚着脸皮,“我,我就是想知道嘛,娘子告诉我吧。”
刘悦薇见他一脸好奇,小声回他,“每个人都不一样,就跟,就跟来月事一样,有人早有人晚。反正,等它长熟了就不疼了。”
郑颂贤拿脸轻轻蹭了两下,“我轻轻的,娘子不疼。”
刘悦薇被他蹭的不好意思了,“你别总是想这个,耽误读书。”
郑颂贤振振有词,“娘子,我没有总是想啊,我就是现在想,现在我又没读书。”
刘悦薇被他反驳的哑口无言,只能在他肋下掐了一把。
郑颂贤也不觉得疼,见娘子这娇俏的小模样,心里越发痒痒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忽然,他长臂一伸,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到旁边的塌上。
这塌也有一人长,二尺宽,上面扑了厚褥子,家常可以坐在上面。
他覆了上去,看着底下的可人儿,“娘子,你真好看。”
刘悦薇被她这样弄得面红耳赤,“三郎,你让我起来。”
大白天的,马上就要吃饭了,郑颂贤自然不能做什么,他就是想这样和娘子亲近一点。
他撩开她的裙子,二人以很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这样隔靴搔痒,他就觉得很快乐了。
刘悦薇明显感觉到郑小贤的复苏,想挪一挪身子,挪不动。
郑颂贤狠狠吸了一口气,“娘子香喷喷的。”
刘悦薇小声嘟囔,“等我老了就不香了,难道三郎到时候就不喜欢了。”
郑颂贤连忙道,“娘子老了我也老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臭。”
刘悦薇拍了他一下,“你才臭呢。”
他动了一下身体,靠的更紧密了。
刘悦薇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热,忍不住轻声道,“三郎,别这样,咱们起来吧。”
郑颂贤不敢压狠了,怕她胸口疼,用胳膊肘撑在窄窄的塌上,虽然辛苦,他也舍不得离开,“娘子,让我再抱一会儿。”
刘悦薇毕竟上辈子做过妇人,被他这样撩拨,心里有些难耐,趁他换胳膊的瞬间,动了下躯体,谁知郑小贤被她无意间顶了一下,他顿时重重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里面深邃不见底。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娘子,你真是个磨人精。”
刘悦薇轻笑,“三郎,我肚子饿了,咱们起来吃饭吧。”
郑颂贤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娘子,等晚上我再服侍你。”
刘悦薇一边推他一边道,“我才不要呢。”
外头,云锦的声音忽然在帘子外响起来,“三爷,三奶奶,晌午饭有了。”
刘悦薇再次去推他,郑颂贤只能不情不愿地起来了。
他先把刘悦薇的裙子拉好,又扶她坐了起来。
二人脸色都有些异常,刘悦薇对帘子外道,“知道了,我们就出来了。”
小夫妻一起检查对方的衣衫,等彼此都平静下来后,手牵手一起到了厅堂吃饭。
今日腊八节,晌午郑老爷没回来,郑家人晚上再聚餐,各人都在自己院子里吃。虽然不聚餐,郑太太今日准备的饭菜也很丰盛。
刘悦薇和郑颂贤往常都是三菜一汤,今日多了一个菜。
家中的菜色都是唐氏安排好了后再给郑太太看,大多数时候郑太太都会随着唐氏,偶尔会添加一些。每天家里多少种菜都是定下的,每个院里几个菜也都有数。但郑家一向勤俭持家,并不是说每道菜都是单独做的,比如今天这道醋溜白菜,一锅炒了两盘,刘悦薇这里一盘,郑太太那里也有一盘。这样做菜,一来可以减少人力,儿来也防止家中奢靡之风兴起。
主子们的菜有时候都是一锅炒两盘,别说下人了,都是大锅饭菜。
除了一道醋溜白菜,还有一条清蒸鱼、一盘冬笋炒鸡丁、一盘子水晶肴蹄,再加一大盅玉米骨头汤,里头零星几块带肉的骨头。
天冷,饭菜从厨房提过来,已经没剩下多少热度了。这几日,刘悦薇禀报了郑太太之后,在自己院子里生了个小炉子,平时拿来烧热水,吃饭的时候放在桌子旁边,偶尔热热菜吃。
云锦在一边帮着热那盘快要凉掉的炒鸡丁,刘悦薇就吃那条清蒸鱼和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