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点头，“嗯。”
梁勤勤压抑住自己倒吸一口冷气的冲动，她在心中默念——她老板现在有钱了！老板现在有钱了！有钱了！
当初她找工作的时候，真的没想到要当这么有钱的老板的生活助理啊！如果那时候云歌就这么有钱的话，梁勤勤连投简历的勇气都没有！
梁勤勤无比庆幸，自己前不久提出想要升职，从生活助理升职为第二秘书时，云巅公司的版图上尚未加入云购，云歌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有钱。
否则她一定也不敢提出升职的想法了呜呜……
梁勤勤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您的预算在什么区间内呢？”
云歌回忆了一下前不久她的财务管理师告诉她的她可以用于个人消费的数字，说道，“五个亿以内吧。”
梁勤勤：“……够，够了。”
梁勤勤知道云歌在沟通时最重视效率，但是她依然不受控制地将同一个问题询问了第二遍，“老板，您真的不自己去吗？”
购买五个亿以内的私人飞机……毫无疑问，挑选和购买过程，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普通有钱人，购买几十万的包、几百万的表，都很少会有人选择在网上购买或者让秘书代劳，更愿意亲自去门店里搭配、试戴，享受工作人员专业的服务。
这种享受是付费的，工作人员体贴入微的服务，本身就包含在私人飞机的价格中。
更有钱的富豪可能不在乎这些，几十万的包和几百万的表可以经常买，找人代劳也没什么，每次都自己亲自买或许还嫌麻烦。
但是私人飞机可不是几十万几百万，是几个亿啊！
梁勤勤压力巨大，“老板，你让我帮你买私人飞机，是因为自己不想浪费时间吗？”
云歌点头，“嗯。”
梁勤勤看到云歌的冷静态度，自己更不冷静了。即使是富豪中的富豪，一辈子又能有几次买私人飞机的机会呢？
许多富豪一辈子买私人飞机的次数，还没有一辈子结婚的次数多……
现在云歌购买私人飞机，竟然都不想自己去，交给她这个秘书代劳？
梁勤勤心情紧张下脱口而出，“老板，这个时间还是不要省了吧！要不然以后你结婚我替你去？”
云歌：……？？
既然梁勤勤都将亲自购买私人飞机和亲自结婚放在了同样的高度上。
云歌改变主意，同意自己亲自去购买私人飞机。
她主要是怕把梁勤勤吓着了。
“可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买，但是你先帮我做好攻略。”
“挑出五六款你认为有优点的私人飞机，然后我做最终的决定。”
梁勤勤依旧感到压力山大，做攻略时前所未有的认真，几乎成为半个私人飞机的内行了，“湾流、达索、庞巴迪……”
“湾流最早进入中国、达索以军工背景见长、庞巴迪消音效果好……”
“慕父的是湾流650、慕司琛的是达索7X……”
梁勤勤在与私人飞机的业内人员联系时，听到慕家父子两人都在卖私人飞机的消息，“天哪！慕家竟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梁勤勤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云歌，“老板！慕家在卖二手私人飞机啦！”
云歌立刻警惕地说道，“我不买二手的。”
更不买慕家卖的二手飞机！
梁勤勤：“……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歌露出一个笑容，她明白梁勤勤告诉她这个消息，是想让她开心。
但是云歌心中却没什么高兴的感觉，与她要达到的终点相比，慕家现在这样，还远远不算什么。
云歌知道慕父和慕司琛两人的私人飞机品牌后，看到两个品牌的私人飞机，哪一款也无法喜欢。
最终云歌选择了庞巴迪。
消音效果好，正好可以让她在私人飞机上拥有最安静的读书、思考和睡觉的环境。
庞巴迪主动为云歌提供了一个最低的折扣。
“私人飞机不像鞋包珠宝那些奢侈品，我们其实不太需要打广告，即使是一线明星购买，我们都从未提供过这样的折扣。”
“但是我们公司非常崇敬您这样的科学家，认为您在世界上的影响力远超于明星，所以我们愿意提供最低的折扣。”
云歌收到私人飞机后，她申请的航线也迅速批准下来。
并且从此以后，只要云歌乘坐私人飞机，航线批准的优先级全都是最高的。
云歌乘坐着新买的私人飞机，从B市直接飞往H市公司总部园区的停机坪上。
园区背靠青山，引来绿水。云歌走下飞机的那一刻，青山绿水与其间的大楼，猛地映入云歌眼中。
湖上的两只天鹅悠闲地游过水面，身后留下一串粼粼的水光。
水光氤开，在夕阳的照射下，仿佛洒下碎金。
云歌一眼就爱上了这里。
第136章
H市服装批发市场中，赵一宸拿着自己准备好的调查问券，采访档口的老板和店员们。
赵一宸在Z大保研了，在室友陆岭的带领下，他们一个宿舍的人成绩都很好。赵一宸也曾经考虑过出国留学，跟着陆岭一起考了托福GRE，但是在备考托福GRE的过程中，赵一宸发现自己对社科专业比对工科专业更感兴趣。
他想在研究生期间转专业学习社科。
跨专业申请国外的研究生难度有点大，而且赵一宸想要出国留学的想法本来就不像陆岭那么坚定。于是他在综合考量之后，决定在本校保研。
大四一年，赵一宸选修了一些本校社科专业的课程，在上课过程中认识了本校的几个教授，对教授表达了自己想要跨专业读研的想法。
因为赵一宸的本科成绩足够优秀，又在大四补上了一些社科的基础，能够证明他的确愿意在社科方面的专业继续进修。
赵一宸的保送很顺利，今年他已经是一名社会学专业的研一学生了。
研究生期间需要做的社会实践，密切关注云蛛应用、云购上线的赵一宸，毫不犹豫地决定进行与云蛛云购相关的调研。
“你们认为云购对商业造成了怎样的改变呢？”
“云蛛对你们的生意造成了怎样的改变呢？”
“你们认为现在的云购和过去的淘购，有什么不同吗？”
春节前，服装批发市场已经结束了生意最忙的那一波。无论是网上的云购店还是线下的服装店，进货都早已结束了。
最近两周，服装批发市场在进行最后的清仓打折，迎接一波波来捡漏的散客。
虽然市场里人很多，但是档口老板和店员对散客都不太热情，任由散客们自己挑选，老板和店员几乎不主动招呼。
赵一宸看到这样的情况，心中直呼糟糕。批发市场里人这么多，老板和店员却连花钱的客人都懒得理，更不会理他这个来做社会实践调查的学生了吧？
赵一宸不敢直接发调查问券了，而是拿着调查问券，挑选其中几个问题，依次询问老板和店员。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老板和店员们都不理他的话，那么他就去采访挑选衣服的客人们。
出乎他意料的是，老板和店员懒得招呼客人，却都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似乎每一家档口的老板和店员都对赵一宸的问题很有话说。
“云蛛对我们生意造成的影响？那可太多了！我就这么说吧，现在不使用云蛛的工厂，就像十九世纪没有使用蒸汽机的工厂一样，很快就要被淘汰啦！”
“云蛛太好用了！解决了我们这些小老板好多烦恼，虽然使用云蛛新型制造系统要交使用费，但是云蛛在提高工厂效率方面的作用也非常显著，使用云蛛后多赚的利润，远比服务费要高！”
“现在的云购和过去的淘购啊……那我觉得区别还是很大的。更喜欢哪个？肯定更喜欢现在的云购啊！要不然怎么现在云购火了，淘购倒闭了呢？这都是因为人们的选择啊！”
赵一宸在采访档口老板，在档口里买衣服的顾客主动说道，“我也喜欢现在的云购。”
“现在的云购精准搜索功能太好用了！”
“现在云购给我推荐的商品，也全都特别能推荐到我的心坎上，无论是审美、品质、价位……全都是我会做出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现在云购上的商品明显比之前淘购上的商品便宜啊！”
“我买衣服一直在固定的几家网店上购买，那几家店从淘购搬到云购之后，价格全都降低了。”
“大概降低了10%的价格吧，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一个季度的衣服买下来，相差不少钱呢。今年我买过年的新衣服，就省下来不少。”
“是啊，感觉云购上的商品全都便宜了一点，现在云购上也不只有服装了，各种各样的商品全都有，吃的喝的用的，都比之前淘购上的便宜一点点。”旁边另一位买衣服的顾客附和道。
“为什么呢？”赵一宸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好奇。
接下来的调查中，赵一宸着重调查这个问题，采访的每一个人都会询问。
“因为云购对我们商家的收费比淘购要低一些，店铺装修、广告推广……方方面面的费用都低了一点。”
“使用云蛛新型制造系统之后，生产商的成本降低了一点，价格自然也就降低了。”
“唉！没办法啊，别人家都降价，我们也只好跟着降！不过还好，成本也降了，单件的利润和以前相比虽然低了一些，但是现在有云蛛的智能计算，不会再发生大量压货这样的事情了，整体上赚的钱并没有变少。”
赵一宸采访了许多个档口的老板，在服装批发市场开档口的老板全都有自己的工厂，身份是生产商。有些老板主要给各个网店供货，也有些老板自己就开着一家不小的网店。
各个档口的老板给出的答案不一，赵一宸听到了很多原因，却总觉得都没有说到根本上。
商家入驻云购使用云蛛后的成本确实降低了，但是成本降低了并不意味着商家会主动将售价降低，能多赚点钱谁不愿意呢？
别人都降价，自己也只能跟着降价——这倒是大实话，但是为什么各个商家从淘购到云购后，纷纷降价呢？
赵一宸想不明白。
终于，他在一个档口老板口中听到了让自己醍醐灌顶的答案。
档口老板笑着问他，“小伙子，你觉得做生意赚的是什么钱呢？”
赵一宸一头雾水，试着回答道道，“辛苦钱？”
档口老板先点头，“对，确实是辛苦钱。”
然后又摇头，“但是我们赚的，最主要的，是承担风险的钱。”
“自己做生意为什么有可能比在公司里上班赚钱多？”
“因为自己做生意承担了很大的风险啊！有可能赚得钵满盆满，也有可能赔的倾家荡产！”
“其实不止做生意如此，各行各业都如此。高风险意味着可能会有高回报，低风险也就是稳定，也意味着回报大概率没有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