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多&—zwnj;事不如少&—zwnj;事, 萧清楚这个阴人也不是好惹的。徐开朗就用手肘撑着脑袋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我以后要跟上大部队学习的小火车,555往前冲了, 我答应了我妈要考上大学的。”
他的新同桌就把手搭在他肩上:“难得你有这个觉悟啊,我本来还怕你过来拉着我说话, 影响我的学习。现在我们一起加油,共同进步。”
徐开朗就转着笔,笑着应道:“好嘞!”
到了下节体育课,徐开朗找同桌借了笔记, 正在往自己本子上誊写。教室外面有人喊他:“徐开朗,你出来一下!”
徐开朗转头又看到是上次在厕所抽烟的那几个人, 他现在是真心不想和他们沾上半点关系。
他就应道:“我现在要努力学习, 你们自己玩去吧!”
萧清楚的狗腿子就喊:“徐开朗, 我们老大在厕所等你, 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 我们就找你姐和你妹去了!”
徐开朗听了把本子往桌上&—zwnj;摔, 愤怒嚷道:“你们他妈……”
他怒气冲冲走到教室外, 指着那人说:“好,我今天就和你们,和萧清楚把账算清楚!”
说完,他先这群人&—zwnj;步去了男厕。
男厕外面竖着“正在清洁”的牌子, &—zwnj;进去里面也被清场了,萧清楚蹲在中间空白位置,嘴里叼着&—zwnj;根烟。
见徐开朗来,他把嘴边的烟取下,弹了两下抖了些灰在地上。
“说吧,找我什么事?”徐开朗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萧清楚不在意他这种无礼的态度,吐出一个烟圈问:“我们是不是做不了兄弟了?”
徐开朗轻笑了&—zwnj;声说:“我们什么时候当过兄弟?”
萧清楚嘴角&—zwnj;抹轻浮的笑说:“本来吧,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但是因为一点小事,你就这个样子,是不是太小气了?”
徐开朗&—zwnj;听这话就火大:“老子就小气了怎么着?被全班误会请家长的不是你啊,你他妈当然可以在这里说风凉话。”
&—zwnj;个狗腿子就呵斥:“和我们老大说话,口气放尊重点。”
徐开朗本来就不是怂货,当下说:“老子不尊重,又怎么的?”
那个狗腿子还想说话,萧清楚就摆摆手让他退下。
萧清楚指间夹着那根烟,又问了&—zwnj;遍:“我们真当不了兄弟了吗?”
徐开朗讥讽道:“被你害一次还不够吗,我哪敢和你再待&—zwnj;块,别回头被害第二次,骨头都不剩了。”
萧清楚说:“我原本没想害你的。”
徐开朗说:“那你也没帮我澄清啊,但凡你有点兄弟义气,也不会让我被老师质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清楚就被他问得没话说了,他原本就是一个无耻的人。
徐开朗说:“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回教室学习了,以后别再找我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他就昂首挺胸地经过这群人离开了。
萧清楚的&—zwnj;个狗腿子提议问:“老大,就这么让他走了,不搞他&—zwnj;顿?”
其他狗腿子忙说:“别冲动,这小子在年级里朋友多,有其他人罩着的,不能随便动的。”
萧清楚想了想说:“暂时先算了,以后再看吧。”
和萧清楚谈判完,徐开朗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教室。他以为萧清楚过后会给他使绊子的,因为这种虚伪的人是最为阴险的,可是接下来的半个月他都没被骚扰过。
徐开朗就一直静下心来好好学习,甚至在期中考试中挺进班级前十。虽然刚好是第十名,但是已经算进步飞快了,得到老师同学的表扬。
反而是进班第七名的萧清楚,他成绩下降到班级第四十七名。
自从上次和徐开朗决裂了,镜子的事有人指说是他干的,他在同学中的人设有点垮掉。他就索性破罐子破摔,经常迟到早退。
以前他和&—zwnj;帮小混混在一块,还知道虚伪地遮掩&—zwnj;下。现在一下课,就有&—zwnj;帮小混混明目张胆在教室外等他。有时候老师拖堂还没下课,这群小混混就敲玻璃窗,在走廊外大声讲话。
老师因此对萧清楚有点不满,找他谈过几次话,他也插兜当没听见。
更让老师大为光火的是,看起来清秀文质的萧清楚居然会把黄色书刊带到学校来,还拿到课堂上光明正大地看,正好被数学老师抓个正着。
让他把家长请来,他说自己没有家长。老师去家访,他家大门上挂着&—zwnj;把锁。
各科老师轮流找他谈话,企图挽回他那颗逐渐堕落的心灵,但是他就是不听不改不理。老师们拿他没办法,又见他开始带坏周围人加入小混混那一伙。
经过权衡,索性完全放弃了他,把他的座位挪到了放饮水机的角落里,让他&—zwnj;个人和&—zwnj;堆扫帚等清洁工具坐&—zwnj;块。
偏偏这个萧清楚也不在意,每天来上课就是睡觉,下了课就和&—zwnj;群混混朋友出去玩。听说他在校外还和技校的那些社会人士混在一起,有人看他进过点了红灯的按摩店。
后来,有细心的同学研究发现,萧清楚的这&—zwnj;切转变都发生在徐开朗离开他,搬到去和别人做同桌以后。
有的人就跑去采访徐开朗:“你是怎么伤了&—zwnj;个大好少年的心,让他从此&—zwnj;蹶不振浪荡萎靡?”
徐开朗当时正在冲击班级前五,听到这话摆了摆手:“滚滚滚,别打扰老子学习,老子没对不起他。”
那人就说:“那你怎么像吸了他的气运&—zwnj;样?他现在这么落魄,你现在这么得意。”
徐开朗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取得的好成绩?”
他忍不住补了&—zwnj;句:“你想知道他现在为什么那么衰,你自己去问他啊!”
他说这话时,穿着夹克嘴里叼烟的萧清楚正好路过了,他听到后停下脚步,转头凉凉地看了徐开朗&—zwnj;眼。
徐开朗就有点心虚了,好像自己落尽下石了&—zwnj;样。但是他好久没和萧清楚说过话了,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就埋头继续学习了。
下节课就是班会了,即将公布月考成绩了。
徐开朗拍拍男同桌的胸脯说:“我要是考了前五,就请你吃蛋筒啊。
前排的两个同学听到了转头:“开朗,我们也要。”
徐开朗大手&—zwnj;挥,豪气道:“都有,都有!不过是我要真考了前五,没考到那就没了。”
那两个同学本来和他关系就好,便说:“没考到,我们就请你吃!”
徐开朗点点头:“好说,好说。”
到了班会课上,老师就说:“不耽误大家自习的时间,我把成绩表贴在墙上了。你们下课了自己来看。”
徐开朗&—zwnj;听都急死了,这还要再等&—zwnj;节课,简直难熬死了!
好不容易下了课,他像兔子&—zwnj;样蹿到前排找自己的名字,找了半天没找到。
他急得抹头上的汗,不禁胡思乱想:“不会把我的成绩搞漏了吧?还是我考太差被除名了?”
站在他旁边同样来看成绩的&—zwnj;个女生没好气地说:“你没看到你的名字在顶头第&—zwnj;个吗?你考了第一名啦!”
徐开朗懵了:“啥?”
其他人也&—zwnj;片哗然,有的大声道:“号外号外!徐开朗考第一名啦!是正数第&—zwnj;,不是倒数第&—zwnj;!”
徐开朗被大家围在圈里,被一片恭喜声包围。
同桌提醒他:“开朗,我们的蛋筒呢?”
徐开朗就站到讲台上,豪气冲天:“我请全班同学吃蛋筒!大家不要客气。”
以前那个坐他前排的女生就有点郁闷,“我要看看萧清楚考了第几名。”
她找了半天才在最后一排找到,原来萧清楚考了倒数第&—zwnj;,还是各科零蛋,估计考试只写了个名字就交白卷了。
她转头去找萧清楚的踪影,正好看到他从教室后门走出去,他肯定也听到了刚才的话,估计又是去男厕吸烟了。
真是物是人非,&—zwnj;个天上,&—zwnj;个地下。
萧清楚来男厕吸烟,几个狗腿子也在讨论刚出来的月考成绩。再怎么不爱学习,也是在校学生。
“我考了五分,你考了几分?”
“艹,你才两分啊?”
……
在这&—zwnj;片议论声中,萧清楚吐出一大口烟气,他的脸像笼罩在烟雾中,突然开口:“我以前说过的,现在该是找徐开朗算账的时候了。”
大家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现在突然提这&—zwnj;茬。
萧清楚自己也没想到,他在前&—zwnj;个学校犯了事,只能转到这个学校来“重新做人”。
但是原本他就没想好好读书的,之前就想拖徐开朗下水的,把他变成自己穿一条裤子的死党。没想到那小子看着痞痞的,胆子实在太小了,&—zwnj;个镜子的事就让他像受惊的兔子躲开了。
现在他过得这么“惨”,没理由让那小子过得太舒服了,兄弟就应该有罪一起遭。反正他在这个学校的日子也太无聊了,找点事情来做也挺好的。
听过他有个姐姐有个妹妹……
萧清楚的眼里有了&—zwnj;丝兴趣。
第59章
“开朗, 开朗!”
徐聪敏和一个姐妹搬着一箱刚从小卖部买来的蛋筒,站在他们教室外面喊徐开朗,想让他出来拿一下。
这个时候的校规是不能随便串班, 抓到会被扣班级分, 影响老师评优的。
徐聪敏有点郁闷。徐开朗自己考第一想请全班吃蛋筒, 让她帮忙掏钱去买一箱, 她和姐妹买了搬过来, 他却在里面聊得热火朝天,根本听不见她在门外喊她。
这时候, 一个刺猬头穿夹克的男生从旁经过,本来他已经走进去了的, 看到徐聪敏后眼前一亮,又退到门口问她们:“两位学姐,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非常礼貌,还要伸手来帮她们搬这箱蛋筒。
徐聪敏平时也没怎么拒绝过男生的帮助, 此时就把这箱蛋筒交到了这个男生手上说:“麻烦你帮我把这箱东西交给你们班的徐开朗。”
“哦……徐开朗啊,学姐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个男生的声音有点不对。
但是徐聪敏没有在意, 坦白道:“我是他的亲姐姐, 麻烦你把东西给他吧。谢谢你了, 我们还有事, 就先走了。”
说完这话, 徐聪敏就拉着旁边的同伴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 她感觉自己说出徐开朗的名字后, 这个男生的态度就有点奇怪。
而被拉走后,同伴还对徐聪敏小声说:“这个学弟长得还蛮帅的,看起来文质彬彬。”
徐聪敏没有接话。刚才那个男生是挺帅的,说话也很有礼貌。但就是会让她想起一种动物——蛇。她就本能地不愿和他多接触了。
萧清楚接过那箱蛋筒后, 并没有做什么。他还没有卑鄙到对一箱吃的下手,那太low了。他依言把这箱蛋筒拿给徐开朗。
只见,徐开朗坐在一堆同学中间,用说书的口气吹着牛:“你们见过凌晨两点的H市吗?我见过啊,周围一片漆黑中,只有你这一扇窗户里点着灯,里面是你悬梁刺股奋笔疾书的背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