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空气立马变得古怪。
许燕北:“???”
李元傅赶紧打圆场:“哎!小许弟弟……不对,小许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许燕北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话:“你个骗子!”
仔细听的话,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委屈。
许绿:“……”
许绿:“我错了还不行吗?”
许绿:“我不喜欢女的,我现在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打比赛机器。”
她语气有些无奈。
许燕北立马不委屈了,蹬鼻子上脸:“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的,老子……不是我这种可以吗?”
他中途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脏话,立刻改了口。
说着还站直了身子,摆出了一个有点帅的姿势。
少年斜倚着桌子,长腿微微交叠,歪头看向她,脖子和肩膀的线条都非常有型,头发有些长,刘海有几缕漫过眉眼,薄薄的眼皮微微耷拉着,鼻梁高耸。
许燕北真的挺好看的,是当下大部分女生都吃的类型,网络上很多人称hope为男模团,并不是没有原因。
然而这副样子在许绿看来就是三个字――“辣眼睛”。
“谈你妈的恋爱。”
“你是傻逼吧许燕北。”
许绿感觉自己的拳头又硬了几分。
赵朝新在一旁忽然接话:“不用理他,他就是。”
赵朝新没说“傻逼”二字,因为他平常几乎不说脏话。
许燕北回头:“你什么意思?”
赵朝新:“字面上的意思。”
“人家是来拿冠军的,为什么要和你谈恋爱,你是很缺吗?”“缺的话就去外面找,不要在这里。”
赵朝新这一番话,攻击力极强。
许绿听得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赵朝新居然是隐藏的毒舌属性。
“要你管?”
“你在外面我管不着,但是在基地这么搞,当着我的面就不行。”
赵朝新站了起来,他和许燕北差不多高,他平视许燕北,表情冷漠:“我劝你不要动歪脑筋。”
许燕北眯起眼睛,周身的气质变得危险。
“我和你说话了吗?关你屁事?”
赵朝新皱眉,正欲开口。
眼见着情形不对的李元傅立马出来打圆场:“你们说什么呢?”
“谈什么恋爱啊,开这些没用的玩笑,还不如讨论一下明天的比赛怎么打。”
正说着,大家的手机都震动了一下,李元傅率先低头看:“哎,看我说什么,明天的比赛安排出来了已经,我们对的队伍是……”
“咳咳,这个队伍没听说过啊,我去网上查查哈,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都坐下啊。”
“该干嘛干嘛,别吵架。”
许绿:“行,我看看。”
她一边说话,一边也点开手机看了起来,声音又非常自然地转换成了男声。
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许燕北:“???”
赵朝新表情微僵,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李元傅也不当和事佬了,他试图提醒许绿:“许啊,你这是不是变得太快了?”
许绿拉下口罩,又拿起奶茶喝了一口。
“有吗?”她朝李元傅歪了歪脑袋。
声音还是奶奶的男孩子声音。
“我现在在外面还是男生啊,这样你们习惯就好。”
李元傅此人对美貌的抵抗力比一般人要强一些,但是对于可爱的事物,基本上是零抵抗。
不远处“少年”腮帮子微微动着,似乎在咀嚼奶茶里面的珍珠,一双椭圆形的眼睛被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看上去非常漂亮。
蓬松的棕色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巴掌大的小脸印着手机的灯光……
不管她是男是女,许燕北总之感觉自己要被萌出血来了。
“咳咳……”他压下冲过去想要rua一把她的软毛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是我的错觉。”
在一旁等待吐槽的许燕北:“……”
你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许绿此刻感觉口有点渴,喝奶茶的速度有些快。
很快,一杯就见底了。
许绿端着水杯到饮水机的位置去接水。
虞筒炀醯搅怂的异样,一直沉默的他总算开口问:“你不舒服?”
许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赵朝新这才想到什么似的,问:“你今天下午……是怎么回事?是哪里不舒服吗?”
许绿回到位置上喝了一大口水。
她在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把“渴血症”的事情告诉他们,再三考虑,许绿觉得还是算了。
如果没有涉及到他们,还是不要把这么奇怪的病说出去比较好,免得他们脆弱的三观受到冲击。
“没什么大事,你们不用担心。”
“只是小病,不影响比赛。”
赵朝新:“……我不是这个意思。”
虞停骸氨鹞柿耍她不方便说。”
他声音带着点懒意,但又很认真。
许燕北有些不悦,他看了虞鸵谎郏又看了许绿一眼。
可因为虞偷幕埃大家都不由觉得,许绿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
被许燕北和李爹八卦了好一阵,许绿原本想直播的,后来都耽搁了。
回到房间,许绿又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喝,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午咬了虞偷脑因,许绿感觉从打完比赛之后,喉咙就一直很渴。
许绿问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病怎么这么复杂。”
系统从装死状态醒来,嗫嚅道:“可能因为宿主你转化的是最高程度的渴血症吧……”
“什么意思?”
“就是……需要多个血液提供者,才能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在这个病彻底治愈之前。”
“……日了。”
许绿再问系统具体情况,系统又让许绿自己去探索。
许绿直接额头蹦出十字架,她索性不再问,然后拿出手机,在微信列表里找到杜而这个名字,发了条信息过去:【杜医生,在吗?】
对面很快显示在输入中:【在,你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许绿:【今天已经发作了】
按照系统的说法,如果她需要多个血液提供者来为她提供血液,以保证不发病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要换不同的人来“咬”。
想到今天下午她对虞偷乃作所为,许绿就觉得自己不太能接受……
太亲密了,虽然只是咬手指……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这非常不合适,而且也不干净。
虽然对于虞停许绿心里没有太多的排斥,但现在一想,许绿总觉的自己占了一个良家妇男的便宜。
所以如果以后还要他人的血液的话,她想的是,用针管或者提前准备好的血包会不会好一些。
正思索着,手机忽然传来微信请求语音通话的铃声。
低头一看,是杜而打过来的。
许绿迟疑了一下,还是滑到接听键。
“喂?”
对面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杜而清冷干净的嗓音:“你现在是什么症状,描述一下。”
杜而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还有“渴血症”这种病。
许绿感觉杜而现在应该是把她当做一个病人在问诊,于是便没有顾忌太多,她窝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描述了今天早上和下午发生的事。
“你说你一开始是咬的自己?”
许绿:“对。”
“今天下午你咬了别人?”
许绿:“是我的队友。”
“你吞食了多少的血液?”
“一滴。”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问:“用牙齿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