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昏暗纤弱的身形和她无差。
梦中他难受地几乎窒息,醒来后,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彻底清醒。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让他一定要找到她。
林良善有些局促,但看着他的阳光笑意,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掏出手机。
等看到好友列表新出现的人,缓了下,她垂着眼睫问:“你叫什么?”
“闵危。闵是门中文,危是独倚危楼的危。”
他笑眯眯地开始自我介绍:“我是江大数学系A班的学生,今年大三。”
林良善低着头输入他的名字,然后说:“我叫林良善。”
“双木林,善良颠倒的良善。”
“林良善。”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情不自禁地轻声:“善善。”
“你说什么?”
林良善怀疑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看向这个大三学生。她后悔加他好友了,怎么刚才就同意了?
他忙看她,问:“什么?”
反问,让她失语。
林良善赶紧把装着外套的袋子递给他,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好。”他笑着接过袋子,再次擦过她柔软的手指。
*
“危哥,你撩的那个妹妹哪个系,叫什么?隔的远,我都没看清。”
“这件事要是被校花知道还得了?”
“怕纪凝已经知道了。你们看她朋友圈发的图,哭死了。”
男生宿舍里,吵炸了锅。
躺在床上的闵危单手翻看着林良善的朋友圈。很多,她喜欢发生活中的那些高兴事。
划到最底下,顺着时间,他慢慢地看。
三年前发的,是在国外,一个小小的蛋糕,给自己庆祝生日:林良善,生日快乐!(^^●);
一年前发的,拍的画展,配文是:第一场个人画展圆满结束!ヾ(*▽‘*)
……
最后一条是半个月前,配图是两只依偎的猫,文字是:好想有另一个他可以依靠!(//▽//)。
算算时间,是那个雨天的第二天。也就是说他的猜测是错的。
她还没有男朋友?
她是单身?
他没有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还有机会?
“危哥,校花都开始问我们今天的事了,要怎么回啊?你给个准话。“
闵危收敛了笑,从上床跳下,再次勾起书包出门去。
“随便。”
“不是吧?”舍友看见他的架势,呆了:“你不会还要去图书馆?”
“去静心。”
门“砰”的合上,再次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三人。
作者有话要说: 高估我自己了,写不完,写发写好的,剩下的我继续写,争取明天完。
第103章 现代番外2
加了闵危好友后,林良善没有再去想这件事。
十六岁时她就被父母送去国外进修艺术,一个月前才回国。因天赋高,又刻苦,加上上学期间积累的关系,读完研究生后倒是不愁工作。
给客户画一幅山水,足够她出去旅游三个月。
林良善喜欢旅游,在国外时,几乎把周围的国家都游玩了个遍。回国后,更是计划好把国内的大小景点都打卡一遍。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哥哥来过一次,也没再有其他人。认识很好的朋友都还在国外。
每天,她都待在工作室画画,饿了干脆点外卖,简单省事。
终于在完工的那个晚上,林良善小心翼翼地把画挂在墙上晾干,才下楼去倒了杯水喝。
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机,翻看了下明天的飞机票,定好了下午两点飞往金市的机票。
看了网上的评价,金市还保留着千年前比较奇特的民族遗风。她想去那里看看,也当做存蓄灵感,顺便放松心情。
在把杯子的水喝完后,她又把这件事编辑好发送到朋友圈,才去洗澡准备休息。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在把行礼准备好后,林良善打车到了机场。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快登机。
也是在这个时候,在往来的人群中,她看到一个人,穿着一套蓝色条纹的白色运动服和白色的运动鞋,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一双好看的凤眼含笑,也正看向她。
闵危?
他背着一个双肩包,穿过人群走过来,问:“好久不见。”
林良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
刚说完,就想起距离上次见面才十多天的样子,也算是好久不见吗?
“你要去哪里?”他问完,又看了看登机口,面露惊讶:“不会是金市吧?”
林良善点了点头,说:“是。”
“我正好也要去。”
他解释说:“我和朋友本来约好一起去那里旅游,但他昨天说要陪女朋友,放我鸽子。我只好自己来了。”
这么巧?林良善看着他,想起昨晚发出去的朋友圈。
她眨了下眼,看着他有些委屈巴巴的脸,说道:“我也是去那里旅游的。”
他又笑起来,说:“这么巧的吗?”
像是征求同意,“那我们可以一起吗?”
他往周围瞧了瞧,说:“你应该也是一个人吧?”
一个人该算无聊,之前在国外都有朋友一起的。林良善想了想,也没有拒绝,笑道:“可以啊,我一个人。”
碰巧的是,两人的座位竟然是相邻的。
两个小时的飞行,两人也没有怎么说话,保持着安静。
等下了飞机,闵危帮她拿着行礼,问道:“你有没有做好旅游攻略?”
林良善没想到他顺手就把自己的行礼拿上了。
“没,我准备按着网上评价高的几个景点随便逛逛。”
“我已经做好了攻略,要不先发你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按着上面的游玩。”
林良善点了点头,对他说:“我自己拿行礼吧。”
“我来就行。”说着,闵危垂眼,把那份花了一个晚上做好的攻略发到她的微信上。
这样的话好像两人多熟悉一样。
林良善抿唇,翻看着攻略。越来越吃惊,太详细了,吃喝玩乐什么都安排地妥妥当当,就连她在网上看的那几个景点也考虑进去了。旅游路线的长短,以及出行方式都一一标记好。
“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她问,还有可爱的小兔子图标?
他点头,唇角上扬,等着表扬。
“嗯,我一个人做的。”
她也确实夸赞道:“做的很好啊。”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两人白天按着攻略在金市游玩,晚上又回到酒店各自的房间。
最后一晚,闵危在好不容易入睡后,再次陷入梦境中。与之前那些支离破碎的噩梦不同,这次是春意四散的梦。
古色古香的床帐中粘稠潮湿,他闻到一股寡淡苦涩的药香,柔软的身躯漾在朦胧水意中,伴随有低声压抑的娇.喘。
“不要了……我不要了……”是哀求声。
“真的不要了?”
“善善,只这次,好不好?”
泛滥的潮,往来不断,翻卷起浊花。
闵危猛地睁开眼,缓了好一会儿,伸手把床头立柜的台灯打开,坐起身。
额上细汗直流,划过他上挑沉寂的眼尾。
眼中的欲色未褪,他不断回想着刚才梦中的一切,视线直直地盯着前面的电视柜,像是透过它,穿过白墙,看向另一间房中正熟睡的人。
他将手伸进潮热的被中。
第二天清早,林良善见到闵危,主动打了招呼:“早啊。”
“早。”他笑说,自然地替她理顺耳边的一缕乱发。
林良善微微后退,他也收回手,看了眼她稍红的脸颊。
两人一起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餐后,就准备回房收拾行李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