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能感受到江灵芙也是金丹巅峰修为，即便如此，上一世在对付这厉鬼时候，江灵芙还是受了重伤，由此可见，这厉鬼最少也是金丹水平。
他只是厉鬼，还并非刻意的鬼修，能得到金丹的实力，稍微想想都能知道这鬼不简单。
现在来说，他们两人是来到了人家的地盘，正面冲突并非最好的选择，他们只能慢慢调查。
虽然盛阳现在可能比自己还厉害一点点，但小姑娘还是不愿他一个人冒险，说：“我们一起查吧。”
有料到江灵芙是这个回答，盛阳点头同意。
毕竟他打过的鬼、交手过的修真者还真没几个。
江灵芙算算时间，准备选择一天阴气最盛的日子来调查，这天入夜，江灵芙换上了问此山的道袍赶来学校。
这道袍是一件宝器。
两人皆是白一飘飘，在这漆黑的夜晚异常显眼。
江灵芙打开之前装鬼气的小葫芦，葫芦中飘出来两缕黑气，分别缠绕在江灵芙和盛阳的身上，只是眨眼功夫，两人眼前的场景都变了。
地方还是之前的地方，但道路破败许多，来来往往还多了不少的‘人’。
仔细看去，那些‘人’身上还穿着他们校服的衣服，就连胸牌上也工工整整的写了他们各自的名字。
江·古董级·灵·百科全书·芙触碰了一下经过她身侧的‘人’，发现自己的手从他们身上穿过，并且那‘人’毫无知觉。
“这是学校同学的倒影，吸取了活人的阳气，转为鬼气形成幻影。”
阳气转鬼气，凡人寿命短。
是邪修的手法没错了。
江灵芙放眼看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来上学的‘学生’，皱眉：“看这程度……他们很危险。”
他们指的是学校里的同学。
半道入门的盛阳没见过多少次这种场面，靠近江灵芙所在的位置抓住她的手。
奇怪的是他并不怕这些阴森森的妖魔鬼怪，他只是害怕阿芙会害怕。
盛阳一只手牵着江灵芙的手，另外一只手拿着刀，一脸认真的说：“我来保护你。”
江灵芙抬头看向盛阳，觉得自己小师弟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布灵布灵的光芒。
好帅哦。
又想摸摸师弟的腹肌了。
这次想摸摸没隔衣服的腹肌。
并不知道自家小师姐跑神跑那么远，盛阳带着她没从正门过，而是从侧门过的。
“那个教导主任是个小鬼。”
听到盛阳的话，江灵芙也看到了那教导主任，发现教导主任并不是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面向。
而且他们身边的这些‘学生’在见到这个教导主任的时候会表现出害怕。
要知道这些‘学生’只是鬼气，鬼气是没有自主意识的。
它们的害怕是出自本能。
江灵芙暗戳戳的研究了它一会儿，评价：“有趣。”
“阿芙，这件事情很棘手。”
他们还没进入学校，盛阳就已经察觉到这件事情非常的不好处理。
其实江灵芙早就感觉到了。
毕竟她从小到大跟着师父去了那么多个地方，什么妖魔鬼怪住的地方都见识过，但在来这个学校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对劲。
一般厉鬼所在的地方怨气很深，鬼气也很浓郁，但这个学校不是，没有咪咪，她刚开始都找不到鬼气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同样，修真者联盟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处理，才会让她来。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修为低的蠢蛋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想看她们问此山的得意亲传弟子丢人？没门，不可能。
两人溜进校园以后，惊讶的发现这些‘同学’正在重复白天发生的事情，校园里除了没有极个别人的出现，其他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复制了一遍。
直觉告诉盛阳这件事情与校园霸凌脱不开关系，盛阳拉着江灵芙去了几处霸凌地点，果不其然看到了‘同学’们。
但耐人寻味都是，施暴者与受害者的位置调换了。
小姑娘巡视一圈，说：“有几个陌生面孔。”
盛阳闻声而望，果然看到几个不认识的‘人’。
“应该是以前的受害者。”
盛阳说完这话沉默了。
那几个陌生面孔身上鬼气很浓郁，已经不是单纯的阳气化鬼了，而是确确实实的鬼。
也就意味着，这几个鬼，都是之前被霸凌致死，或者间接致死的孩子。
但他并没有听说过学校有学生死亡的消息，有，也只是非常非常小道的消息，大多学生都认为只是谣言，并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在学校里转了一遍，两人又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学校里的其他‘同学’都是在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只有那些施暴者一直在挨打，整整一晚上都没有停止过。
江灵芙看到这场面懂了，她就说那些小混混怎么比旁人身上更多的鬼气。
临近天亮，学校里的‘学生’也到了放学时间，他们两个找了其中一位陌生面孔的同学跟着，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区。
小鬼进入某一家以后，鸡鸣天亮，两人回归现实。
盛阳站在人家门口，沉默一会儿说：“我们向修真者联盟招募队员吧。”
江灵芙先愣了一下才说：“啊？任务做不来还能招募队员呢？”
盛阳：……
原来阿芙上一世选择一个人独自解决学校事件，不是她认为自己有实力处理，而是压根不知道还能组队的事情？
少年看着她，又想起来上一世他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他曾经的小师父，原来也是一个修真界小白。
“当然可以，等会儿我就跟修真者联盟联系。”
然而小姑娘的注意点却在他的笑上，不开心的看着他：“你刚刚笑什么。”
“小师姐太可爱了，没忍住。”
少年熟稔的揉她的头发。
‘咔嚓’一声门开，要出门的阿姨正巧看到一对儿年轻小情侣，在她家门口谈恋爱。
关键是这对小情侣还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
虽然很好看吧。
盛阳见此，连忙拉着江灵芙跑掉，阿姨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笑，感叹：“年轻真好。”
屋内大叔听到阿姨碎碎念，问：“你说什么？”
阿姨朗声回应：“没什么。”
目光依旧在楼梯口。
她儿子就是在他们这个年纪没有的。
阿姨长叹一口气，关上门去上班。
心里难受又什么用呢？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并不知道后边发生的事情，江灵芙两人换了校服就去了学校，门口依旧是那个子低低又有些胖胖的教导主任在守门，抓那些迟到的学生。
这批迟到的学生中，也有他们两个。
中年男人厉色让迟到的学生站好，看到盛阳有些诧异：“盛阳，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了？”
“公交车有点堵。”
面对学校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教导主任面色柔和了几分，说：“下不为例，先回班吧。”
中年男人这话刚落，其他学生就不满了。
“啊？为什啊，上一次他迟到也没罚他。”
“老师，你不能区别对待我们啊。”
“这不公平。”
中年男人被吵吵的不耐烦，瞪了他们一眼：“行了，今天不把近代史背会，谁都不能走。”
凶完他们，教导主任又跟盛阳说：“还不快去教室。”
盛阳应了一声离开，独留小姑娘掏出历史书开始背书。
某一位迟到专业户不乐意的掏出书，嘟嘟囔：“昨天数学公式，今天为啥背历史？”
“我是让你们记住这段屈辱史，以史为鉴，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现在的和平多不易，想清自己以后要干什么！”
可惜教导主任的话并没有引起这些迟到大户的回应，一干学生有气无力的：“好……”
中年男人恨其不争。
江灵芙默默的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也注意到了教导主任是为数不多，身上没有一丝鬼气的人。
这鬼气并不是谁想沾染就能沾染的。
有规律！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之前都是找小鬼缠身之人，现在江灵芙觉得可以从哪些身上没鬼气的人开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