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也是暖热的。
她凑近了他,道:“明儿得让你做一件事。”
王二麻子疑惑看她。
庆脆脆温柔地笑笑:“咱们院子的西南角,那一间小屋子你还记得吗?”
白天还问过屋子要用作什么,当时脆脆神秘地笑了笑,只说之后就知道了,
“记得,你是想把什么东西搬到那里吗?”
庆脆脆点头:“我去过一趟慈悲寺,给公爹和婆婆立过了牌位。等明天你把他们二老接回来,咱们这家就齐全了。”
她是什么时候?
“脆脆,你对我真好。”
庆脆脆看他瞬间变红的眼眶,凑近他亲昵地蹭蹭他鼻子:“从刚成婚后,你带我去山上给爹娘磕头的时候,我就记着了。”
那是生他养他的血脉,她不会轻易忘却。
因为他对她好,对她娘家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给我娘买了新料子,给我爹买了老山参,还给庆翘翘和庆三宝一人发了一百个铜板的小红封。”
因为上一世的事情,她对娘家总是有一层隔碍。
作为枕边人的丈夫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他觉得那是她的娘家,总想帮着和缓一些。可惜笨拙,最后只想出时不时送一些东西的点子。
今天她娘提起,说女婿送给她爹的老山参,她爹很喜欢,连带着好几天在村里四处宣扬夸赞,长了不少脸面。
亲缘这种东西真是复杂,有些时候觉得长辈会因为银钱,前后态度迥异而心里寒凉。但不得不承认,礼好情暖,两大欢喜。
“我今日和大嫂子说过了,明日大哥,豆豆,你和三叶子都去。磕头请问,礼数不能错,到时候将爹娘从庙里请回来了,王家不管大房二房一并磕个头,也叫公爹和婆婆享享子孙的福气。”
“我不是为了别的,对大房怎么过日子也不上心,只是觉得那是你血脉兄弟,一个老子娘,叫过来磕头是孝道,咱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王二麻子埋头在她膝上不语,好一会才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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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娘子是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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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山大当家昨夜大婚,突遭水匪夜袭,只得匆匆揭过盖头,尚未看清新娘面容便提刀下山迎敌。
怎料新娘子比他还勇,自嫁妆盒子摸出两柄紫金大铁锤,领着十个陪嫁丫头,一路杀下山,血雨腥风后半夜,以一人之力狂杀五十水匪,一战成名。奈何却被黑手暗算,一箭射中胸口。
大当家闻讯赶来,却见被传气绝身亡的新娘子悠悠转醒,水濛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落了两颗珍珠泪。
黄莺细嗓娇娇一唤:“夫君,阿溪的心口好疼呀~~~嘤嘤嘤~~~”
朱霸天双腿一软,险些跪了。
你们说这个哭成雨打海棠一般的软娇娇是他心狠手辣,以一换五十的紫金铁锤悍媳妇?
真的吗?我不信!!!
再后来这位软娇娇陪着他于乱世成就枭雄霸业,登九五之位。
她曾说,输,我陪你东山再起。赢,我陪你君临天下。
从落草为寇到天子之尊,这一路历经的背叛、鲜血、眼泪、屈辱,磨难将他锻造成最忠诚的无双宝剑。
阿溪,你可愿与我共享这江山万里?
——
万重山一众喽啰眼睁睁看着自家寨主夫人从浴血杀敌、犹如女罗刹的铁锤悍女变成了一位柔音细语、笑不露齿的娇滴滴。
转而,同其他山头火拼时,又见她狂甩紫金大铁锤,锤锤不失手,偏偏尖细嗓子哭喊着,“夫君,快来救我!阿溪好害怕呀!”
偏偏一向喜怒不露声色,冷酷无情的大当家于重重围困中扬声回应:“阿溪,夫君也好害怕呀!快来救我!”
万重山山匪余众&别家山头在场人士,齐齐一恶寒。
你们夫妻真会玩!
————女主版视角——————
犹记得,那日敌军破城,满目疮痍,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阿溪,你一定不要忘了我,黄泉碧落,等我去找你。”
苟溪娘在奈何桥头喝下孟婆汤后,一睁眼,就见同她共饮一杯毒酒赴死的丈夫站在床前,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她瞬间泪如雨下。
夫君,阿溪未曾忘却你。你,也找到了阿溪。
食用指南:
*1V1,双处,微微甜,女主有前世记忆,男主后续也会有
*轻松欢快文风,封面后续会放,求支持
第56章 .儿媳妇配不配?·
第二日天色还昏沉的时候,庆脆脆便起身了。
今天王家所有的男丁齐齐出动去庙里接长亲回来,她需要做足准备。
大锅白雾蒸腾起,庆脆脆将昨夜提前做好的手擀面洒进锅中,另一旁小火炉座上卡着手掌般大小的微凹光滑铁板,滴上一勺油,油热起来,鸡蛋在灶沿便轻嗑一下,很快传来热油煎蛋的热闹声音。
五颗溏心煎蛋做出,庆脆脆犹豫一瞬,最终又添了半勺油,多煎了两颗。
这时节出门,不能空着肚子,不然大人小人往大冷天一走,从里到外能哆嗦成小鸡仔。
起早饭一般不大做,一人一碗青菜手擀面,王二麻子和三叶子碗里一人两颗鸡蛋,她自己只吃一颗。
并不是舍不得,家里不缺一个鸡蛋的钱,是她本身不大喜欢吃鸡蛋,觉得味道淡,她偏爱咸鸭蛋,所以家里腌了一大罐子的咸鸭蛋,算算日子,再过三四天也能开缸吃了。
饭到一半的时候,王海在前引着大房大哥和豆豆来了,两个身上都换上了齐整的衣衫,不过大小都缩头缩脑的,尤其豆豆,一进二道门奔着三叶子碗跟前张口要吃。
王大愣子将儿子扯回来,冻得僵直的脸上都是尴尬,“这是你三叔。叫叔叔。”
豆豆挣扎着不愿意,“我饿,我饿。给我鸡蛋吃,我就要鸡蛋吃。”
庆脆脆从厨上端了两碗面出来,最上面便是金黄的煎蛋,“豆豆饿了,来二婶这边。”
豆豆终于不闹腾了,庆脆脆对大房大哥笑笑:“大冷天,要不是为了公爹和娘的事情,也不好劳动大哥,这么早没吃呢吧?大哥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坐下吃一碗。”
王大愣子想要推辞,可惜冷风中走了一阵,身上寒,且媳妇也说了,二房大早上叫人本就不占理,伺候一顿早饭也是应该的。
如此想到,也不客气,坐在儿子跟前,呼噜噜地吃起了面。
明明都是王家的儿郎,却非要分开两张桌子。
庆脆脆看大房大哥竟也不知道在这时候拉拢下兄弟情,觉得实在好笑。
这种接老子娘的牌位回家的重要日子,身为一家人的大哥,说上几句爹娘在世时候的事情,底下的两个弟弟怎么会不走心?
想到双亲离世,兄弟之间潸然泪下,同一枝血脉,便是以前大嫂子做了糊涂事情,也可大方说开,兄弟三个自然而然变得更亲近。
再往后的日子不就更亲和?
可她看着大房大哥光顾着埋头吃面,偶有说话都是嘱咐身边的豆豆夹盘子里的酸菜吃。
父子两个一模一样的吧唧嘴。
庆脆脆见丈夫看着那处蹙起眉头,顿知他心里的失望。
昨夜说起接牌位的事情,他还说了几件双亲在世时候,大哥跟他处在一起的开心事情,那时候有多怀念和期望,这时候就有多寒心吧。
她伸手在丈夫肩头上安抚地拍拍,王二麻子抬手覆在她手背,之后紧紧地攥一下。
从最开始那句‘大哥来了’,他再没说一句话,哪怕是在庙里的时候,只是按照住持礼程磕头念诵经文。
王大愣子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二弟弟和往常寡言的样子并没什么大的差别,便不多想。
一路相安无事,一直到进村后,才终于惹了些热闹。
庆脆脆和王黄氏已经在门外跪着相迎,一等见了牌位,磕头请安。
门前的大红桌子摆满了精致的吃食,上供的三牲,鸡鸭鱼肉米面饼子俱全,香炉三炷香头猩红点点,佛香气缭绕。
二进的正院子中早有提前请来的寺庙沙弥一边敲着木鱼,一边低声喃喃经文。
王海和王丰一路跟着伺候,撒黄纸扬白幡,到了家门前的时候,男丁将请好的牌位都供摆在大红桌子的正中。
凡是王家男丁,均要三叩九拜。
这时候,王二麻子看向跪在一侧的人,“脆脆,你过来,跟在我身边给爹娘磕头。”
王大愣子一惊,急声阻拦:“二麻子,这不合礼数。二弟妹是女子,女子不洁.....”
“别的女子我不管,但是脆脆绝对无碍。大哥,若不是有脆脆在,二房立不起来,爹娘到现在还在野地里飘着。所以脆脆比你,比我,比三叶子更有资格跪在当中。”
王二麻子斩钉截铁道:“若是爹娘在,必然愿意脆脆正院磕头请安的。”
王大愣子被堵了话音,眼睁睁见着二弟妹起身跪在二弟身侧的空地上。
被留在原地的黄氏也要起身,却听看热闹人群有人开口道:“王大媳妇还是别过去了,就你早年苛待王二麻子和王三叶子的事情,若是敢在正堂给王家二老磕头,只怕牌位要颠乱了。”
黄氏扯着脖子反驳:“我是王家大房的媳妇,长媳如母...”
“长媳如母,那怎么不见你在庙里给二老供牌位?”
黄氏一噎,心说那牌位是好供的嘛。
慈悲寺庙的菩萨宝相庄严,远近闻名,寻常的一盏长生海灯都要五两银子,如是供上常年敬香火的夫妻牌位每月少说要二两银子,大房哪有那份钱。
这话她不敢辩解。
只因那一侧的丈夫扭头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她娘家拿了的三两银子至今还没还,村里人因为公爹和婆婆的牌位竟然是供在二房,已经编排了大房不少难听话。
此时若是发作,回了家又是一顿好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