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芮一开始还以为会绕会自己身上，准备哄小舅舅来着，没想到他们父子一见面就没有不掐的时候。刚开席，又讨论到小舅舅那家公司的存续问题了。
她倒看好小舅舅这么做，因为未来大部分中高端服装品牌的确就是死在沙滩上，现在减持至少是在利好阶段，基本能利益最大化。
没想到，许芮为小舅舅说了几句话，就被外公怼了。
祝弘森目光犀利的看着她，“船小好调头，减持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你掌握着一艘巨轮呢？”
许芮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外公的语气和态度忽然严肃了，不由吞了吞口水。
又怕答错，于是她眨了眨眼，弱弱的说：“可我只有小船，没有巨轮呀。”
祝弘森一脸纠结的看了这蠢孩子一眼，摇头没话可说了。
骆涵倒是看完了全场，有些若有所思。
晚宴之后是慈善活动，每届舞会都会为两个和女孩子有关的慈善机构筹集善款。
一个是专为未成年妈妈提供心理咨询和健康教育，另一个则是资助贫困女孩。
“巴黎名媛舞会le Bal每年都资助上千名贫困女孩，并为她们建立健康安全的日托中心，改善生活教育设施……”
台上的主持人介绍本次慈善成果时，祝远峰悄悄的冲外甥女一笑，“芮公主，你猜猜，有人为你捐了多少钱给舞会的慈善机构？”
说这话时，许芮身边的两个人都投来了目光，一个是外公，一个是骆涵。
她迎上小舅舅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
“我的天，你们俩都捐了？怎么不和我说，我可以自己捐。”
祝弘森嗤了一声，“你能有几个钱，就你那个烧法，留着自己败都不够。”
许芮：“……”
她有几十亿啊，几十亿不是钱啊，系统你出来，我外公看不起你！
系统1212：“社会社会，我以后会更加努力。”
许芮：“……”
骆涵也笑，“我受邀做你的骑士，本来也应该捐的，捐得多些，我想你今晚会更高兴，也有更多人为你的成年礼祝福，对吗？”
许芮真想跳起来给男友一个么么哒，同样一件事，骆涵说出来多好听多浪漫。
外公当年能追到外婆，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要是没有那车牛粪，要是他没有掉进牛粪……哼哼，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临近午夜，大厅里响起了约翰·施特劳斯的《维也纳气质》，乐曲缓慢而悠扬。
舞场中央，许芮作为年龄最小的受邀女孩最先入场，在几百位嘉宾瞩目下，身穿正装的祝弘森一脸郑重的迈向对面的外孙女，拉开了舞会的正式序幕。
这是许芮第一次和外公一起跳华尔兹，可是却并不陌生。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那个和外婆一起跳舞的外公，他们的舞步或许不那么灵活，却依然优雅自如。
或许还有一个词，叫契合。
外公和外婆的那份契合，就像她和骆涵一样，经历过许多事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有的故事，深埋在彼此心中。
当晚，舞池正对的落地大玻璃窗中间，倒映的正是埃菲尔铁塔，流光溢彩，让现场的奢华变得更加如梦如幻。
许芮和外公配合出奇的好，亚裔那看不出年龄的面庞，甚至让很多宾客误以为那是她父亲。
“这对父女真出众，爸爸气度好，女儿生得这样美丽……”
“不，那是女孩的外公，难道你不知道他吗？”
“对，就是那位亚洲商业巨子，极有名的华人超级富豪祝弘森，在法国也有不少投资……”
“亲自来出席外孙女的成人礼，还跳首场舞，对孩子真是宠爱啊。”
“等等，我记得那位富豪应该快七十岁了吧？”
“难以置信，我想上帝给中国人加了保鲜剂，我以为最多四十呢。”
……
宾客悄声的议论声中，其他女孩们和父亲或代表纷纷走进舞池。在一曲结束后，他们将女儿的双手交给了年轻的男伴。
祝弘森也将外孙女的手，交给了骆涵，两人交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许芮。
在那么一瞬，他们眼神里写的东西是一样的，关爱、宠溺。
在乐队的伴奏下，骆涵牵起了她的手，就像梦境里一样，拥着他梦寐以求的人，在这个一生只有一次的晚会上，翩翩起舞……
祝弘森退到了舞池边上，目光中的骄傲和欣赏一闪即逝，真希望亡妻也在。
他身边的是祝远峰，还有骆文君、Olivia，他们紧紧跟随着孩子们的身影舞步，还不忘举起手中的手机照相，不时发出赞叹。
“他们真好，真是太般配了。”
“是呀，看到他们，就觉得年轻真好。”
第188章 盈利…
11月通常是西方社会的社交季。
不过，对于今时今日的克利翁舞会而言，许芮和她的同龄人并没有上上个世纪那样的重的包袱，更吸引她们的是时尚，还有全世界的镁光灯。
克利翁舞会已经成了一种豪华奢靡的时尚社交方式，在这里都是被邀请的人，永不售卖门票。
这一晚，许芮不仅和骆涵跳了几支舞，还有许多其他的骑士过来邀舞。
他们的父母祖辈，有的是真正的贵族，有的是著名品牌创始人，有的是一流科学家、艺术家，还有高官、名作家……总而言之，如果之前许芮已认识了国内、美国的部分上层的人士，那么这一次，她认识了更多的西方上层人士。
不论是对开阔阅历，还是日后的发展，都是一次很好的窗口。
正式的舞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经典华尔兹也变成节奏欢快的现代舞曲，气氛渐入高潮。
舞会的结束，也不代表结束。
许芮和其他姑娘们一起，脱掉了高跟鞋，换上了便装，坐进了豪车，奔赴了下一个俱乐部。在父母长辈的目光之外，他们开始了彻夜的狂欢……
巴黎铁塔在舞会大厅外璀璨闪烁，今晚，或将成为长久友谊的起点，美好记忆在心中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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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许芮和新朋友在巴黎待了几天，媒体、聚会，还约了冬天去瑞士滑雪。
不过毕竟还是高中生，没法在巴黎待更久，她和骆涵在机场告别。
两家的飞机各停一边，家长们也站在一旁，等那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的分开。
骆涵以为，以前的分开就够不舍了，没想到随着感情一步步加深，这一刻的分开才最不舍得。
他将许芮抱在怀里，“这个周末我们去北海道怎么样？或者香港，你不是说幸运先生有场比赛吗？”
许芮扑哧一笑，“服了你，你飞过太平洋就看一场赛马，第二天又飞回去，不累啊？”
骆涵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不累，看到你就不累了。”
许芮被他哄笑了，还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几声咳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外公和小舅舅。
她不敢再耽误了，踮脚在骆涵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到时候再联系。”
骆涵有种不让她走的冲动，至少应该好好吻一下，但是岳家长辈们就站在不远处，他不敢太放肆。不然今天的放肆，就是日后的小绊子。
“嗯，再见，芮芮！”
“拜拜！”
许芮笑着招了招手，转身笑容满面的跑回了外公身边，拉着他的手一起上飞机。
祝弘森上台阶的功夫，还不忘轻嗤了一声，“女生外向，男生也黏黏糊糊，要不多久就订婚了，还一副撒不开手的样子。”
虽然父子关系缓和，祝远峰也惯性的日常怼他，“年轻人不都这样，你要学会习惯啊，总不能还小时候似的围着外公转吧？哦，差点忘了，芮芮小时候看见你就跑，哈哈哈。”
祝弘森眯起眼，“你不说话，没人知道飞机上少了一个人。”
眼看外公不爽，许芮赶紧制止小舅舅火上浇油，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
“对了，外公，您送我的幸运先生真的超幸运，上期又赢了，可惜没在国内没有去拉头马，周末我们去香港看赛马啊？”
祝弘森哼道：“我可没你们这么闲，满世界跑着玩。”
“我知道，您是百忙之中抽空来巴黎的。”
许芮笑了，从空姐手里接过咖啡，递到外公手边，“谢谢外公给我撑了个大场面！我爱你！”
祝弘森扬了扬眉，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觉得今天飞机上的咖啡口味不错。
这一次亮相，也确实是撑了大场面，不仅国外媒体提及，国内媒体更是重点报道。
《祝弘森赴巴黎参加外孙女成人礼，慈善豪捐5000万》
《祝弘森与外孙女跳首场舞，惊艳亮相克利翁舞会》
《震惊！全球顶级名媛舞会，今年唯一的中国人竟然是……》
有了娱乐媒体的播报，对舞会级别的介绍，还有气氛的渲染，自然吸引了无数网友的眼球。
加上这段时间以来，S小姐的高人气，很快相关话题就冲上了热搜。
[祝弘森看上去那么凶的人，居然会和S小姐一起跳舞诶，肯定超宠她的，惊了/]
[一捐就是5000万，怎么可能不宠，滑稽/]
[男朋友也很宠啊，还是舞会的男伴，现代版王子和公主，嫉妒让我质壁分离，嘤嘤嘤]
[而且舞会的照片美炸了，好奢啊，都是俊男美女！！！]
[我以为平时的照片已经很美了，没想到盛装打扮后，S小姐简直开挂了，笑哭/]
[我就不信现在还有人说她和甘琳像，除了NC粉，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两人不是一个级别吧？]
[喂喂喂，甘琳都凉了，别拿出来鞭尸了，doge/]
[她活该，想上位想疯了，还顶个白莲花励志人设，结果破坏别人家庭，还想借子上位，栽了吧。科科/]
[娱乐圈就是被这种人搅浑水的，真恶心，甘琳的资源都是睡上来的吧？]
[你说她破坏人家庭就算了，她是有错，但是说资源是睡的太过分了，甘琳早就投资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