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一袭红衣,神色恬淡宁静
前一秒还杀意凛凛的镇南王,下一刻再次红了眼底
他翻身下马,一步一步走到洛嘉身前
最终他半跪仰视,声音颤抖嘶哑:
“你还说过,我是你的狗,你不会不要我!”
*
她曾是他的魔星,也是他的神明
女非男C,外表娇美内则又狠又渣女主X从小变态的奶狗变狼狗
【2】觅相欢
男扮女装的“小姑子”强取豪夺我
金姝人如其名,财色双绝,是巨贾金家的掌上明珠
可因一桩贪腐案,她为保亲人性命,不得不嫁进英国公府,给快死的世孙冲喜
世人皆道,这位世孙重病之前是端方君子,温润儒雅,能嫁给这样的人,也算金姝前世修来的福
只有金姝知道夫君如今乖戾残暴,短缺之处非要在旁处折磨回来
为替亲人谋求生路,她咬牙隐忍日夜煎熬
蔺长珏知道妻子心心念念想和离
可成了他的人,一辈子都是他的人,哪怕他死了,也要她陪葬
国公府中,唯一能撑着她、听她诉说心事的,只有那位柔柔弱弱的庶妹
他横在病床上阴暗地想,废物抱团,也很好
金姝最初不过是可怜蔺长环
给她带补汤,给她肌肤相亲贴伤药,甚至教她姑娘家的私密小事,彼此汲取温柔
直到有一天,蔺长珏为谋大事,要金姝以色事他人
金姝退无可退,欲争个鱼死网破,而“柔弱”的蔺长环从身后箍紧了她的纤纤细腰——
“嫂嫂不要看旁人,我不好?”
柔弱庶妹竟是寄养在公府的男子,整个英国公府哗然
蔺长珏想起妻子与对方的亲密,一口老血喷出
金姝顾不上其他,拿到和离书匆匆便跑
可刚回到家中,便见那位娇娇弱弱的“庶妹”也跟着回来了,还在她父母面前故作娇嗔地拉过她的手,贴鬓厮磨:
嫂嫂怎得用完人家就跑?
1V1,女非男处,HE
女装大佬绿茶小姑(叔)子X外软内刚富嫂嫂
第24章 夫君
少女的手是柔软的, 搭到她的腕间,还能触及到跳动的脉搏,如她整个人一般, 鲜活, 热烈。
顾玄礼恍惚间有了要被灼伤的错觉,若非林皎月身上的气息与他格外相近,或许早在对方握住他的一瞬, 他就伸手将她脖子勒断了。
而眼下, 他仅仅是肌肉习惯一般, 将人拉进自己身周, 似胁迫,似威慑, 却终没再做更危险的举动。
出乎意料的是, 刚刚还咬牙切齿掐着冯坤的小夫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地被他带入怀中, 只在顾玄礼冰冷的手攀上她颈脖的一瞬, 懵懂地抬起了湿润的眼, 雨打桃花,又红又娇。
她也中了药。
偏殿中的熏香还在幽幽燃着,梅九兀得闻见,立刻上前将香炉摔碎,狠狠剁灭了火星。
顾玄礼气笑了出来:“林皎月, 你倒是好本事。”
女子中了这药,虽说不至于像男子气血上脑神智全无,可终归会身子乏力思想也变迟钝。
她倒好, 本就年纪小小,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却将冯坤这种纨绔快要打死了,转过头还娇滴滴地冲着自己撒娇!
林皎月似乎没听懂他在夸什么,反觉得他贴在自己颈脖上的手冰冰凉的十分舒服,便想也没想,微微歪过头,轻轻蹭了蹭。
顾玄礼眼底瞬间一片暗潮汹涌。
可到底没给顾玄礼帮她杀人的时间,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春老宴来的都是京中贵人,午休大多被安置在偏殿这处,但总有些人没有午休的习惯,想趁着空隙,好好观赏一番瑞王府景致。
好巧不巧,有人绕过花园小径,抬眼便见到这地狱般的场景。
林皎月被叫声惊得一抖,下意识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了顾玄礼的腰。
“不杀了不杀了,督公带妾身走吧!”
她险些哭出来,艰难地维持着清醒,可效果渐微,此时两人贴着,脑海中也渐渐只记得在宫里见到别的宦官时,心中想着,顾玄礼果然有些不同,他的腰,好结实啊……
顾玄礼下颌绷得紧紧,眼见殿外听到动静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伸手,一把捞起越发肆无忌惮的林皎月,趁着还无人见到她,转身便走。
“督公!您不管了?”梅九愕然看着顾玄礼的背影。
顾玄礼连个气儿都没回他。
阿环哭哭啼啼地被找回来之前,都已经打算去跪地求林觅双救她家夫人了,因着她与大姑娘实在想不到,除了宁王府,还有谁能拦得住那混账冯坤,谁能救得了她家夫人。
可没想到,被厂卫司的人寻回,阿环错愕地掀开车帘,刚叫出口的夫人被卡在喉咙眼,愕然便见她家夫人正缩在督公怀里……睡得香甜。
除却林皎月的脸上还有几分不同寻常的绯红,看不出一丝异样,而胆大包天的夫人,竟连睡着,都还紧紧搂着督公!
督公倒是神色莫测,只在阿环掀开车帘后,轻飘飘抬了一眼。
阿环只觉得脊背一寒,赶忙垂下头退到车外!
可也不知怎的,明明督公更可怕,但她却觉得,夫人在督公身边,比在任何人身边都更安心平静。
真好,阿环忍不住悄悄揉了把眼,夫人没事,被督公抱着……抱着督公也算,已经很好了!
殊不知,身后的瑞王府里,早已乱作一团。
九千岁杀人不是寻常事,可偏偏今日杀的,许是瑞王悉心养了良久的一批死士。
那群人未穿家仆服饰,各个黑布皂衣,看起来面目无奇,丢在人群里都找不到号,可被顾玄礼挑出来杀了后,众人才看出其中门道——
这些人各个身姿高大健硕,暴露在人前的时候,衣物损毁严重,恰好看出肌肉偾张,无一不指正了这些人的身份微妙。
众所周知,先惠帝明令禁止皇亲私养超具规模的私兵,特别如瑞王和宁王这种亲王,身份敏感,更值忌惮。
瑞王气得哆嗦,又不敢明面上大骂阉人坏他好事,更何况,最要命的不仅如此。
瑞王世子妃失魂落魄地攥着世子的衣摆,失心疯般又哭又叫:“殿下,妾身还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可这般失态,哪怕是清白的,又有多少人会信呢?
瑞王妃有心将此处清场,奈何宁王府的世子与世子妃也一道来了,那林觅双不知是不是特意存了坏心思,竟还带了一大波人来!
“究竟出什么事了,都是自家姐妹,王妃不要见外……”
林觅双嘴上说着光冕堂皇的话,情真意切地穿过瑞王府,看热闹的人群更是鱼贯而入,下人不敢阻拦贵人,眼前的炼狱便硬生生呈现人前。
林觅双扬起的唇角一僵:“嫂嫂!?”
那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人,怎么不是林皎月!?
世子妃隐约听见了林觅双的声音,羞愤与惶然更甚,尖叫着要将自己身子藏起来,反却弄得越发狼狈。
李长夙的眉头立刻皱紧,在场的其他男宾也意识到此事不同寻常,纷纷挪开眼往后退步,动静稍小,却又听到偏殿内传来一声微弱的痛呼。
宣平侯府的人听闻,顿时魂飞魄散:“世子!世子您怎么了!”
不顾瑞王府的人阻拦,宣平侯府的人冲进偏殿,顿时哭爹喊娘。
瑞王额角青筋弹跳个不停,眼见冯坤被抬出来时,眼眶血肉翻边,异常骇人,半张脸也被鲜血染红,伸着手胡乱指着在场的妇人:“贱人!贱人!你先勾引的本世子!”
原本还不信世子妃同家中死士有沾染的瑞王世子,登时睁大了眼:“放肆!你在说什么!”
冯坤还在骂:“装什么清高,装什么尊贵,朝本世子卖弄风骚之后不好好抬着腰,竟还敢伤本世子,还敢叫人!”
他神智不清,正气血上涌,加之被砸伤了脑子,根本不看拦着自己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骂得是什么人。
但明眼人听来,再对比刚刚瑞王世子妃的模样,脑袋都轰隆作响,想着,今日的事儿可真是闹大了。
莫非是世子妃勾引得宣平侯世子,结果反了水,呼唤府中死士前来坑害对方?
可为何要反水呢,莫非是瑞王府对付宁王府的小计策?有不少人知晓,宣平侯府是宁王府那一派的。
瑞王额角冷汗沁出,为了不暴露自己私养死士的事,只能硬着头皮任外人低声议论他儿媳的事。
可外人又想不通,先前离开的督公,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撞破了私情?平定了内斗?
不论如何,不论瑞王世子妃后面如何给自己开脱,她这名声是彻底坏了,而不论宣平侯府原本势力多昌盛,在瑞王府家宴上闹出这一通,也少不得受到惩处。
瑞王世子胸膛重重起伏好几下,原本都要伸手将自己的世子妃扶起来了,听了冯坤的叫骂后,差点踉跄栽倒。
“世子!”
下人们赶忙扶住他,瑞王妃见状也摇摇欲坠,强撑着口气,命人赶忙把世子和世子妃送回后院。
虽未明说,却是在隐隐告诫众人,不要再看热闹了!
林觅双与众人一般息声,眼睁睁看着瑞王世子妃浑浑噩噩地被强行带走,
对方珠钗落地,乌发散乱,虽说同为女子,看得清她破碎的衣料下,肌肤如雪,并不像受过什么羞辱,可同在场那么多男子,还有宣平侯世子这种纨绔,甚至还有个九千岁,他们想必都看过她的身子了吧?
她再清白,又有谁在意呢?
在外人眼里,哪怕她衣服的边儿都没皱一皱,只要牵扯进去了,名声就是毁了。
林觅双没忍住掩唇笑了出来。
让你高高在上,让你颐指气使,虽说今日倒霉的不是她那个庶妹,可平日里总是压她一头的堂嫂倒了霉,她却是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