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死的?”
“自杀的。”
这个疑似冷鸿瀚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孟初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怔怔地说:“他……那个的面罩……”
她话音还未落,血狼便上前粗暴的掀开了他头上的面罩。
画面极其血腥,需要打马赛克。
孟初语忍住想呕的冲动,飞快的瞄了眼那人模糊扭曲的五官,诧异道:“他不是冷鸿瀚?”
“嗯。”
虽然之前隐约觉得不对劲,但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之前电话里透露的信息,什么要蒙住她脸免得看到了可能会心软之类的,明明是冷鸿瀚亲自来的样子。
孟初语转头,看向身边人,更加讶异:“子夜,你好像不意外?”
她又看向周围人,也一个个都是一副了然的神色,孟初语不由得一头雾水,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仿佛知道什么,就她这个全程参与的人仿佛失了忆?
桓子夜面沉如水,缓声道:“冷鸿瀚本人,被沈若涵拦住了。”
“这样啊,太可惜了!”孟初语眉头皱作一团,既然冷鸿瀚没能来,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一趟?
等等……
她问桓子夜:“你怎么知道?不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桓子夜垂眸,深潭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咬牙切齿道:“在你给我发第二条信息之后!”
听着他声音里隐忍的怒火,孟初语右眼皮一跳,觉得有事要不妙。
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上面二十几通未接来电。
第725章 那就,开战吧
“这……”
她心里一虚,尴尬的笑了笑。
因为担心关键时刻手机响起暴露行踪,她好像……提前设了静音?
除了二十几个未接来电以外,还有好几条信息:
‘情况有变,速回。’
‘初语,冷鸿瀚被沈若涵拦住了,你带着邵勇回来。’
‘初语?’
孟初语抬眸,小心的看了眼桓子夜的神色。
完全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看着那些未接来电,她心里愧疚万分,立刻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桓子夜垂眸看着她,半晌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抱了抱她,有些埋怨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之前,邵勇主动跟原本侧门站岗的士兵换了班,之后就有人有人发现他消失了。
桓子夜得知后,正好收到了孟初语的消息。
她提出将计就计,假装被邵勇带走。
他有些担心,但对比了一下两人武力值之后,还是选择相信了孟初语的判断。
此时,他没敢贸然打电话,怕引起对方的警觉,反而让孟初语陷入危险,只是紧急集合了人手。
之后,孟初语再次发短信来告诉他地址,并说邵勇已被她制服。
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但很快,他得到消息,沈若涵已经将鸿瀚拦住了,怕打草惊蛇,便想通知孟初语直接带着邵勇回来。
结果,电话一直打不通。
原本还算放松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连是不是路上出车祸这种设想都出来了。
几乎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但看着孟初语现在的样子,所有焦灼的情绪都只能闷在心里,能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这个傻姑娘那么卖力的想办法,不是凭着自己冲动。
而是为了桓家,为了自己。
所以,所有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对不起,我错了……”孟初语却主动自责起来,“是我没考虑清楚,我不该没等你回复就设静音的。”
桓子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知道就好。”
孟初语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一枪爆头的男人,还是止不住遗憾:“要是沈若涵没有拦住冷鸿瀚就好了。”
不过冷鸿瀚可真是执着。
就算自己不能来,也要派一个人来代替自己杀她。
她忽然想起,今天是郑秋水被枪决的日子,他要在这天杀她,是为了给郑秋水报仇么?
可郑秋水又不是被她害死的。
桓子夜却摇了摇头,提出不同看法:“冷鸿瀚这个人向来狡诈,就算一时冲昏了头脑,也会很快警觉起来。”
“你是说……”孟初语惊讶的问,“就算沈若涵没有拦住他,他可能也不会来?”
“这个男人,是他的后手。”桓子夜看了一眼那边,“既然会准备后手,说明他本就没有冲动到丧失理智。”
冷鸿瀚今日之举,更重要的是对桓子夜的正式宣战。
就算没能成功要孟初语的命,也要告诉桓子夜,他吃的所有亏都会找回来。
宣战是么?桓子夜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那就,开战吧。
……
几天后。
疗养院,沈老太太院子前。
冷鸿瀚敲门敲了十分钟,始终没有人来开门,要不是提前打听过,他差点以为这屋里没有一个佣人。
冷鸿翰这些天可谓是焦头烂额。
冷氏集团股价确实有所回升,但很快就被桓达集团针对上了,原本两家或许偶有交锋,但大体上还算得上和平。
而如今,几乎每一次冷氏的合作,桓家都会横插一杠子。
大概是前几天的事,彻底激怒了对方,原本桓家并不涉足的领域,如今竟也开始积极抢占市场了。
为了挫伤冷氏,甚至有点不计代价的劲头。
冷鸿瀚料到桓家会反击,但没想到反击的力度会这么大。
但他也不怕。
冷氏集团屹立这么多年,不过陷入一点小小困境罢了,哪有那么容易被扳倒的?
他一直懂得不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的道理,郑秋水的事让他损失巨大,可也不至于翻不了身。
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手里的某家有污点的公司洗白后,直接光明正大收购为冷氏分公司,许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来自内部。
他被抓走了的这几天,公司里人心惶惶,不少股东都对他生出不满之心。
沈家的那几个人,更是趁机联合那些对他不满的股东,提出要罢免他董事长职位的决议。
过几天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他总不能坐以待毙。
其余几个持股比重较重的股东,他都谈过话争取到了他们的支持,但为了保险,沈老太太这儿也不能忽略。
可他来了半天,都没人给他开门。
这让冷鸿瀚万分恼火,亲儿子刚刚险些遭受牢狱之灾,公司又陷入困境,这个死老太婆就当真不管了?
恼火之下,冷鸿瀚懒得再迁就她的怪脾气。
当即他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抬手“砰砰砰”的狠狠砸门。
沈老太太喜欢清静,他这么闹肯定受不了。
果然,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徐妈探出脸来,一见冷鸿翰,便忍不住抱怨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先生,您这架势可真吓人,也不怕把老太太吓坏了!”
谁能吓到那个老不死?冷鸿瀚心里暗骂一声。
但这话他当然不会说,脸上挤出个笑容来,冠冕堂皇道:“我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应,就怕母亲在里面出事了,心里一急就……”
“原来是这样啊,先生可真是孝顺。”徐妈也笑,“我年纪大了,耳背,没能及时开门,先生可不要见怪。”
“自然不会。”
两人皮笑肉不笑的你来我往间,冷鸿瀚进了门。
视线在老太太惯常呆的地方转了一圈,没看见人,不由有些讶然:“徐妈,母亲呢?”
徐妈叹了口气,眉间染上一抹忧色:“天气凉了,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在房间里躺着呢。”
“快,带我去看看。”冷鸿翰露出紧张的神色。
心里却悄然泛起一丝喜悦,这个老不死的,总算要到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