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的程序给修改好,总不能每次都让我来帮你改!”陆顺将笔记本电脑调了个面,把屏幕对准苏芙:“你看看你的模型又跑出问题了,正好趁着休息改一下。”
苏芙脸不改色的拧紧水壶,往后推了推:“我要去训练了。”
“训练什么?你今天的上冰时间已经满了。”陆顺伸手想要抓住对方,却被苏芙给躲开了。
“啊,陈梦来了,我要去试一下新考斯滕了。”苏芙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连忙起身往那边走去。
短节目换了新曲后,需要改的不光是舞蹈动作,还有相应的考斯滕、妆容等。
也幸亏苏芙因冰演品牌的缘故有一支强大的团队,就算是近两个休赛季没有出冰演,但是团队依旧是在休赛季帮助杰西卡等选手举办冰演。
团队的应变能力和执行力可谓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太大的问题。
“苏芙。”陈梦将考斯滕递给对方,幽幽道:“要是再返工的话,我就真的掐不住了!”
蓝白色的考斯滕闪烁着亮眼的光芒,亮片上流转着别样色彩,看得人视线都没办法挪开了。
苏芙摸了摸考斯滕,说道:“这将会是我最后赛季短节目的考斯滕,肯定要尽善尽美了。”
这个短节目将会是她最后赛季的短节目,而且苏芙也已经想好下个赛季的自由滑将重启夺奥运金牌两次的《卧虎藏龙》,所以这两套考斯滕最好能完美。
陈梦跟着苏芙到更衣室换衣服,她摸了摸苏芙后背感叹道:“你这皮肤真的是绝了,怎么都看不到毛孔呢?”
“这个款式就怕拉钩脱落导致衣服出现问题,我在肩膀处给你加了防走光的贴条,到时候就算是后面都松开,前面也不会走光。”陈梦一边给苏芙换衣服,一边说道:“还有吊脖的装饰品也给你加固了……”
考斯滕是露背款式,后背需要用肉色布料做出假镂空,而陈梦发觉苏芙的肤色和以前不一样,所以之前使用的肉色布料没法用,她硬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与苏芙现在肤色相近的布料,只能最后做成真正的露背款。
陈梦边说边给对方换衣服,问道:“对了,你家的许烨呢?怎么没看见他人?”
苏芙动作顿了顿,声音不太自然:“他去录音乐了。”
“哦。”陈梦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专心来记录考斯滕的问题,为接下来的修改做好准备。
*
2025年的世锦赛于3月24日在岛国福冈正式拉开序幕,这场比赛还没开始就引起不少冰迷的热议了。
各国最强的选手都参与这一届世锦赛,就连一些准备、已经退役的选手,都纷纷复出前来参赛。
而最让人惊讶的是,这次世锦赛上isu终于对毛国松口,让他们派出选手前来争夺明年冬奥会的名额,但只允许他们国家每个项目派出一名选手。
因这个名额的问题,毛国一月份的国内赛格外激烈,最终决下出赛人员。
男单、双人以及冰舞都是由参加过京张冬奥会的老将参赛,而女单则是由新出茅庐的小将阿芙诺娃参赛。
冰迷们对于毛国再次参赛很兴奋,因为这代表一层不变的比赛终于有了新看点,同时也代表苏芙终于有了能支棱起来的对手。
最近几年的比赛,只要是苏芙上场就代表着第一将会花落谁家,后来苏芙养伤休赛的时候,第一也同样是毫无疑问的落到某些国家的选手身上。
比如刚结束的gpf总决赛,不看比赛都能猜到金牌获得者将会是谁,只是冰迷们没想到isu居然为了捧新人,把刚升组选手的p分水到这种程度。
当然,分数也不过是一方面的问题,更多的是isu这种走之前捞上一笔的做法,让冰迷们在恶心之余生怕会影响到自己喜欢的选手。
奥委会已经正式认可人工智能裁判的可靠性,同时也和华国、岛国以及M国签署将会在26年的米兰冬奥上全面推行人工智能裁判,并表示他们已经在2024年的夏季奥运会上得到绝佳验证。
因岛国和华国几乎没有时差的缘故,国家队的选手们在23日才抵达福冈,开启赛季最后一场比赛。
女单短节目的赛前六练里,苏芙难得脱掉外套,提前展示了自己的新考斯滕。
毫无意外,这一举在网上又炸出波尖叫的颜狗们。
考斯滕的布料是一种轻薄到仿佛云雾般飘逸的材质,白底配上宝石蓝的菱形图案,衬裙则是用了加深的渐变。
最独特的则是肩膀上的设计,白净的肩头用金纱缠绕着,露出类似于流苏般的尾巴,滑行时更是会上下摆动,添了几分俏皮。
爱好用深V作为后背的苏芙,这次换成了深U的款式,露出来的皮肤范围就更广阔了,而后背皮肤上更是贴上亮钻和银纱,就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体彩绘。
黑发高高盘起,辅以金色的荆棘王冠,挑染的红发从王冠里露出来,仿若一缕鲜血滴了出来。
妆容上,苏芙用了较深的眼线和金色眼影,唇部使用柔光的裸色。
苏芙的装扮鲜少是如此仙女风,硬是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用冰迷们的话来说,就是插上六对翅膀的话,苏芙就可以去cos大天使长了。
*
从世锦赛开始前一周,福冈机场就已经被蹲点记者们给占领了。
世锦赛在花滑圈里的影响度最高,再加上这次比赛将要决定明年冬奥名额,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所以不光是八卦小报记者们蹲在第一现场,就连一些别的媒体也跟着来凑热闹。
临近比赛抵达的团队就越多,很多时间记者拍完上一波代表团、下一波选手就从到达厅涌了出来。
而且,他们还能在第一时间拍到不同选手打招呼的情况,从而推断选手之间关系是不是真那么亲密,还能看到抵达比赛场的裁判们和选手关系如何。
就像是某些裁判只会选择性的和选手打招呼,有意无意忽略掉另一批选手的存在;又或者是某些‘高贵国籍’选手间会热情的合影发推特,而某些肤色稍深的选手则是推着行李快速离开了。
岛媒最喜欢拍摄这些画面,将标题写的夸张点发出去,又能引起一波热度。
华国代表团是在赛前一天抵达福冈,一出机场就遭受到闪光灯的洗礼,而华国随行队伍里某位高大的男人引起记者们的注意。
男人戴着墨镜和鸭舌帽,转身和低头角度刚好避开镜头,躲避镜头的样子很是熟练,而他紧跟在苏芙的身后,帮对方推行李的模样很是亲昵。
身为媒体工作者,前来机场蹲参赛选手的记者们敏锐度极高,他们很快便察觉到这人不简单、而且和苏芙的关系也不简单。
于是,岛媒小报在赛前出现一篇又一篇小作文,也引起冰迷们的注意了。
其实,苏芙每次参赛时都会带上自己的团队,除开核心教练黄天、助教叶蓝外,营养师、理疗师都是给苏芙配的专人,还有陈梦调过来给考斯滕进行修补、保养的助理,修补冰鞋的以及磨刀师父。
团队里的人不光是服务苏芙,还会服务其他选手,但他们第一顺位服务对象是苏芙,所以苏芙才会有每次出门比赛浩浩荡荡一大波的情景。
冰迷早就已经习惯这个情况,对于团队里的助理们也有点眼熟,而这次冰迷们也同样发现里面出现很特别的黑衣男人。
【那个黑衣男人是谁?个子好高啊!】
【这是有一米八五以上了吧?感觉苏芙只到他的肩膀了。】
【不止185,感觉有190了,我记得苏芙团队里没有这么高的人……】
虽然冰迷们都喜欢聊些八卦,但正值比赛的时候,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比赛,讨论着出现在镜头里选手们的状态。
岛国的藤川真智状态很好,一点也没有出现被压分、被黑幕的颓废,使得冰迷们大呼她也同样拥有一颗大心脏。
当然,也有冰迷表示同为被压迫的国籍,岛国人内斗到内耗不止,而华国则是一致对外,不会用内耗影响导致自身发展。
苏芙在机场面对记者的拍照时,与以往悠哉的模样有点不同,她像是有点在躲镜头,离开的脚步有点匆匆忙忙。
在酒店办理入住时,苏芙遇见久违的杰西卡时,终于恢复了些以前的状态,她得知对方带徒弟来看世锦赛时,她看着杰西卡身旁金发少女,问道:“这是你徒弟?”
“嗯。刚在世青赛上拿到银牌。”杰西卡介绍道:“她是你的粉丝。”
“你要转教练了吗?”苏芙好奇的问道。
杰西卡叹了口气,幽幽道:“本来没打算,但是……”
之前,杰西卡准备去看coc比赛,可因为身体缘故导致没办法前去,于是便去看了看M国青年组的一些B级赛,结果就被人给缠上了。
杰西卡的教练维森让她把人收下,就当是另一项事业的扩展了。
苏芙和杰西卡聊了一会后,便约定晚上一起吃饭,顺带杰西卡表示还要叫上小鹿纯子以及朴慧秀、娜塔莎等人。
“娜塔莎来了?”苏芙愣了愣,疑惑的问道。
“我昨天遇见她了,跟着毛国代表团一起来的。”杰西卡耸耸肩,说道:“毛国暂时只有一名选手可以参赛,但是前来看比赛的选手还是不少,娜塔莎也是带着学生来的。”
说到约人吃饭这事,杰西卡在花滑圈里的人脉算是最强的,她询问苏芙的意见后便给克莱尔打了个电话,美其名曰是女士派对,于是又约出来几个人,而苏芙则是让杨杰陪着自己一起去。
离开前,苏芙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将行李交给对方:“我出去吃饭。”
“注意安全。”对方点点头,接过苏芙手里的行李,很是温柔的说道。
等苏芙离开后,黄天拿着房卡走过来,说道:“许烨,这是你的卡,你和涂欣住一间……咦,苏芙呢?”
“跟杰西卡他们吃饭了。”许烨收拾视线,说道。
“好久都没和其他选手聚聚了,让她去放松一下吧。”黄天冲啧了两声,道:“你把她的行李放到房间,苏芙和杨杰是一间房,正好把杨杰的也一起搬过去。”
随后,他便去进行赛前的最后准备工作,嘀咕道:“冰刀要看看需不需要磨,冰鞋要检查,考斯滕也要检查,还有……”
*
世锦赛的女单项目比较靠前,不少青年组的小选手们也被教练带来看比赛,观看这场花滑圈里最强选手的厮杀。
看台上,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而看台上有个小选手很特殊,她便是毛国的阿斯特丽德。
十四岁的阿斯特丽德是娜塔莎的徒弟,同时也是毛国前花滑皇帝伊万的孙女,从小就被寄予希望。
这次,她坐在娜塔莎和伊万中间,眼睛发亮的盯着前方:“还没开始吗?”
“快了,已经在清冰了。”娜塔莎摸了摸徒弟的脑袋,冲着伊万礼貌道:“老师,要不要我让人送毛毯过来?”
“没事,这一点温度我已经习惯了。”伊万耸耸肩,跟阿斯特丽德说道:“前面几组没什么看头,还没有你的一半,你主要去看最后一组。”
这并不是他自傲,而是他在阿斯特丽德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对方冰感,乐感,让对方九岁就能攒齐除3a外的其他三周跳,并且他还并不是只培养对方的跳跃。
像是音感、旋律之类的,也让孩子从小就在学,算得上是全面发展了。
娜塔莎看了眼伊万,说道:“其实前面几组里也有很厉害的,像是复赛没多久的苏芙,刚好就在第三组出场。”
因苏芙休赛太长时间,积分下滑导致排名也跟着下滑,所以世锦赛的出场顺序比较靠前。
伊万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苏芙确实不错,但是她刚出院没多久,复赛也就比了一场,实际上还看不出来有没有进状态。”
娜塔莎听到这里皱起眉头,还想说什么时比赛开始了,会场也跟着安静下来。
她看了眼阿斯特丽德和伊万,将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看比赛吧。”
女单短节目开始后,第一、二组确实没什么看头,甚至于娜塔莎觉得还不及阿斯特丽德的一半,只能说给观众们慢慢进入状态的感觉。
等到第三组的赛前六练前,看台上就像是水烧开后发出阵阵的骚动,而这个骚动在苏芙出现在冰场边慢慢变大,直到她脱掉外套露出内里的考斯滕真容,全场整齐地发出哇的惊叹声。
阿斯特丽德眼睛一亮:“苏姐姐的考斯滕真好看!”
伊万摸了摸孙女头,提醒道:“考斯滕也是花滑表演的一部分,但并不是不可缺少的。”
贵的考斯滕造价高、工序繁杂,而简单的考斯滕则能省一半的钱。
在伊万看来,花这么多精力去准备衣服,忽略掉花滑本身技巧实际上是不可取,还不如多花点钱去编曲、编舞,熏陶一下艺术细胞。
“可我觉得考斯滕很美。”阿斯特丽德并不赞同爷爷的话,反驳道:“而且娜塔莎老师说她当初选择花滑,就是因为可以穿漂亮的衣服。”
娜塔莎听着爷孙俩的聊天,有一种莫名中箭的感觉,连忙转移话题道:“快看比赛吧。”
冰场上,因苏芙的上场导致同组选手压力极大,尤其是她们看到苏芙这一身仙气十足的考斯滕,莫名有点不太敢往对方身边靠。
当然,在苏芙干拔两个3a后,她们更是不敢滑经对方身边了,生怕自己会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