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买点？”顾城觉得还能再来点吃的，他囤了好些外币呢。
陈雪林轻笑：“咱们又不缺物资，总不能把这里搬完吧！”
顾城想了想，看看手里的侨汇券：“把这些买完吧。”
他们一回去，再回来，就是几年后了。那时候开放，侨汇券就没啥用了。
“行呀！”陈雪林没意见，小跑几步又开始买买买。那疯狂劲儿，跟后世抢菜的老奶奶一样。
无视众人诧异的目光，最终以一个奶油蛋糕结束购物。
出来坐到车上，陈雪林看着后座上满满的物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是有些热。
吹了几分钟空调，陈雪林才感觉舒服起来。她手指放到包装盒上，准备尝尝这个时代的硬奶油。
顾城拦住她：“以后再拆，现在带你去吃西餐。”
陈雪林目露欣喜：“真哒？那可真是太好了！”她都半年多没吃过牛排了。
“对了，这里的西餐厅也叫老莫吗？”陈雪林好奇地问。
顾城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捏了把她的小脸：“你自己去看。”
陈雪林：“......”成吧，你说了算。
两人继续装歪果仁，直接到了京都最大的西餐厅。
陈雪林看不懂那些歪歪扭扭的歪果字，也不管，直接“目中无人”地走了进去，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
顾城跟在她身后，礼貌地跟服务员问好，再点餐。全程外语交流，直到食物上来，也没换回母语。
不是不能以本来面貌吃饭，而是担心被熟人看到，横生枝节。反正对陈雪林来讲，英语交流问题不大。
西餐厅的食物味道不错，就是没有后世的种类丰富。两人也不挑剔，美美吃完，才开车离去。
找了个隐蔽处，换回平常的装扮。顾城问陈雪林：“下午想去爬长城，还是逛故宫？”
陈雪林揉揉发胀的肚子，有些不想动。噘着嘴问：“这个年代故宫也开放？”
“是啊，票价一块。”顾城说。
陈雪林愣了几秒，说道：“外头到处打砸，里面却......还真是矛盾呀！”
顾城也感慨了句：“谁说不是呢！”说完扭头问：“决定好了？”
“嗯，就故宫吧！长城太远，大下午的，爬山有些晒。”
顾城点头：“可以！对了，现在几点了，我带你去瞅瞅咱家四合院！”
“好呀好呀！”陈雪林听顾城说过家里有房产，不过不知道在哪，说实话还挺好奇的。
两人开车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三进院。里面的工作人员正准备下班，一个个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奶奶在建国后没多久，就把房子免费租给公家单位了。”顾城解释。
陈雪林点点头，透过雕花木门往里看。院里铺着青石板，打扫得十分干净。几缸荷花开得灿烂，一颗石榴树结满青涩的果子……
陈雪林还想继续看，结果一名工作人员出来，直接锁了门。
陈雪林扭头问：“这院子能要回来吗？”
这里面积大，保存好，还处于市中心。如果要不回来，就太可惜了。
顾城点头：“可以，以后会出相关政策。”
陈雪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痴汉笑容：“这里可真好啊，简直就是梦中情院！”
后世，传说京都四合院以亿起步，她也就梦里想想，现实中却是连参观都不敢参观。
顾城能懂，笑着说：“五进院更大更漂亮！”
陈雪林赶忙抓着顾城的胳膊撒娇，顾城也不含糊，开着大越野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五进院附近。
这边跟三进院一样，已经下班了，陈雪林只能看看墙和大门。
不过就这，她也满足了。摸着拥有岁月痕迹的灰色墙面，陈雪林笑得一脸荡漾。
两人在这待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顾城准备找个地方休息，路过小洋楼时，他拿出监听设备，结果里面安安静静的。
看来，那个姓程的没回来。
路过家里原来那个小院，顾城发现鸭舌帽从里面出来。他心沉了沉，却是啥也没说。
两人直奔烤鸭店，顾城让陈雪林在车里等着，他下去办点事。
结果一等就是半个小时，等他回来，手里拎着十个油纸包，散发出浓浓的烤肉香。
没等陈雪林问，顾城就解释：“昨天问服务员小哥能不能多买几只，小哥说得问大师傅。今儿过去，小哥说买可以，但是得加钱。你知道的，咱们不缺钱，所以......”
陈雪林笑着把烤鸭塞进空间，双手捧着顾城的脸夸道：“亲爱的，你真棒！”
顾城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张嫣红小嘴，许久之后，才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下午三点，顾城开车带陈雪林逛故宫。这里人不多，顾城租了个相机，给陈雪林拍了很多照片。
“顾城，等我老了，就能把照片放到网上炫耀了。”陈雪林笑着说：“瞧，一人独占太和殿！”
顾城笑道：“等那天，你一定是这世上最时髦的老太太。”
之后去了很多后世不开放的宫殿。起初是好奇，可一个两个宫殿都没人，陈雪林就有些发毛了。
“走吧，咱们还是逛正殿！”
顾城纵着她，陈雪林想去哪里他都跟着。最后，两人在御花园里找了个石凳坐下，边扇风歇息，边把自己想象成帝王和宠妃。
哈哈，也是挺好笑的。
第316章 找到了
出了故宫就傍晚了，两人又去店里吃了只烤鸭，才到小洋楼那里蹲点。
天渐渐黑了，大越野隐藏在黑暗里，顾城双目炯炯地盯着那个亮着灯光的书房。
刚才，他看见鸭舌帽进去了。没多久，耳机里就响起了两道声音。
“主任，顾家大儿子回来了。”
“谁，顾城？他回来干嘛的！”
“不清楚。据说看了眼家里，就又离开了。”
“没人跟上？”
“他们动作太快，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顾家那边啥情况？还有于乔那边，没传来消息？”
“顾振全照常上班，顾青荣也是。貌似顾城回来，就是为了看看家里。对了主任，他还带了对象。”
程阳华吸了口烟，灰白色的烟雾在空中缭绕许久都没消散：“可能，是要办事了。”
“那咱们......”
“继续盯着，我就不信顾家真的啥都没有。我那个姐夫，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主。”
“可是......顾家要真有宝藏，也不会穷困潦倒了。我听齐舒文说过，顾家有本事的是顾青荣他爹，可顾老太爷早早就离世了，是不是死之前，没能把宝藏的秘密告诉后人？”
“也有这个可能。”程阳华深呼吸一口气，“再盯半年吧，要是再得不到消息，就撤！”
“是！”鸭舌帽恭敬地应了声。“对了程主任，我们发现童家有很多金银玉器，要不要......”
“这个还要我教你？”
“属下这不是想着，您和童雨......”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她。”
“好的，我明白了。”
两人又谈了会儿正事，鸭舌帽就离开了。顾城眼里蕴藏着黑色风暴，一触即发。
许久，才压抑住心里的疯狂，继续听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这次是一男一女。
“老公，怎么还不休息呀！刚刚小贾过来说什么了？”
“一些工作上的事。”
“哦，工作要紧，可你也要保重身体呀。呐，这是我给你切的西瓜，快尝尝。”
“挺甜的，你出去买的？”
“没有，是熙龄下班捎回来的。老公，你说熙龄这么优秀，将来得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呵呵，她说要自己挑个情投意合的。”
“情投意合没啥问题，可熙龄年纪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老公，你要不要给熙龄找些青年才俊相看相看呀？”
程阳华手指轻叩桌面：“嗯，可以考虑。”
张佩玉喜笑颜开：“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程阳华点点头：“熙龄从小就没母亲，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熙龄她很好，对我也好。等我将来生了儿子，一定会让他好好照顾姐姐的。”
程阳华很满意。他娶张佩玉，一是想试探试探她究竟知不知道顾家宝藏这回事，二么，就是看中了她连生两个儿子的能力。
至于张大强的威胁，程阳华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年头，消失个人还能算事？只要他想，事情就会悄无声息地解决。
想到这里，程阳华把张佩玉拉到怀里，引导起来。
“听说你大儿子带着对象回来了。”
“啊？我不知道啊，他也没来见我。”
“你都嫁给我了，他怎么来看你。”程阳华轻笑：“知道你离婚，他应该挺难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