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没有出手教训蒋卫东是因为秦枝觉得前世跟他的事情,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毕竟,接受这个人,并且死心塌地对他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是现在,抹去前世的事情不提,蒋卫东这算是骚扰了吧?
秦枝手中出现一张禁言符,准备让蒋卫东闭嘴。
“秦枝,你离开的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思念你,这枚发夹,我挑选了很久,代表着我的心意。”
他微微甩了下头,露出他认为最吸引人的侧脸,略略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发夹带在你头上,就像我陪着你一样,我······”
秦枝听不下去了,擦身而过的时候,把禁言符贴在了蒋卫东的身上。
然后,加快了脚步离开。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待蒋卫东,毕竟作为始作俑者的安雯她也没有直接喊打喊杀的。
蒋卫东这个收钱办事的,她这辈子虽然烦他,也没有到要弄死他的地步。
本来这人不舞到自己面前,自己都要忘了这号人了。
“秦知青。”
听见有人喊她,秦枝迅速露出一个亲和的职业微笑,这几天她常常被大队的人拦下来问京城的事情。
最夸张的时候,她被一个婶子拦下,然后,周围围了好几圈,大家连家都不回了,都等着听她说京城的事情。
这回有人喊她,秦枝下意识以为对方还是对京城好奇的人。
见是支书家的大嫂子喊她,她都准备好了说辞。
结果人家要说的是另外的事情。
“秦知青,打扰你了,我想跟你确认一个事情。”汤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汤嫂子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秦枝说道。
“是这样的,我家小姑子前几天回家跟我们说,她处对象了。”
秦枝:?
处对象这样的事情也要来问她的么?
很快汤莲的话解答了秦枝的疑惑。
“你说,你小姑子的对象是蒋卫东?”秦枝不可置信问道。
“是的。”
汤莲越发不好意思了起来,可是公婆把事情交给她,她总要办好的。
于是,她硬着头皮说道:“可是,我们发现,蒋知青经常会在你回家的路上等你,我想问你······”
汤莲话还没有说完,秦枝连连说道:“没有没有,我跟蒋卫东没有关系。”
“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关系,大概蒋卫东就是她想套麻袋揍一顿的对象吧。
不过,蒋卫东可能不是个好的结婚人选。
秦枝略一犹豫,委婉的提了下蒋卫东人品可能不是非常好的事情。
汤莲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知道了秦枝的态度后,她道了个谢就离开了。
秦枝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她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婶子,你来啦。”
秦枝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金杏在外面,连忙快走几步,笑着打招呼。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过来。”金杏笑着说道,“你也太客气了,去京城还给我们带这么多的礼物。”
“您才客气呢,您这都第几回带吃的给我啦。”
秦枝打开门,金杏轻车熟路进去,做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把篮子里的吃食拿出来。
是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和江米条。
“这是家里自己做的,你尝尝味儿。”
“谢谢婶子。”
秦枝没有跟金杏客气,拿起江米条咬了一口,笑着夸好吃。
“你今天怎么晚了一些?没人欺负你吧?”金杏关切问道。
“没有。”
想了想,秦枝把汤莲找她的事情说了一下。
“婶子,您说,是不是我没有把话说明白?”
跟金杏,她就没有那么委婉了。
大队长在她去京城前就知道她的身世问题,她回来后,大队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情,说明大队长嘴严,但他肯定跟金杏说了的。
于是,她大概说了一下蒋卫东的事情。
金杏一脸吃瓜吃撑的表情。
“看不出来啊,蒋知青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既然这样,那他跟支书家小女儿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然后,金杏神神秘秘略凑近了一些跟秦枝说道:“秋暖,就是支书家小女儿,她啊。”金杏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这儿不太好。”
然后金杏跟秦枝说了一些发生在杨秋暖身上的事情。
秦枝多少知道一些后世常见的心理疾病,杨秋暖这症状看着像是狂躁症啊。
平时看着爱笑害羞的女同志,一旦不称她心了,就会暴起伤人,而且那个时候力气超大。
好在支书家里儿子多,能制住杨秋暖,很多事情没有闹出来。
但大队长都是知道的。
可以说,九山生产大队里的事情,很少有他完全不知情的。
他知道了,又不能往外说,就只能跟金杏说。
所以,金杏知道的事情比很多消息灵通的人要多的多。
“秦枝,既然你已经把蒋知青的本性跟汤莲说了,他们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蒋知青真的跟秋暖那孩子成了,那就得做好一辈子留在大队的准备。”
见秦枝疑惑,金杏说道:“秋暖是支书家里唯一的女孩,不说支书和他媳妇疼着宠着,就是几个哥嫂对她也是很好的。”
“要是蒋知青真的跟秋暖成了,又抛下她走了,这不是刺激大发了么?”
支书家的人能肯?
不能的。
送走金杏后,秦枝就彻底放下了蒋卫东的事情。
他的命运就交给他自己吧。
一身邋遢的孟淮生师徒九死一生躲过追杀,扒上了去宁市的火车。
他们倒是想直接回京城,但追杀他们的人在去京城的火车站附近设了埋伏,他们差点交待在那里了。
没辙,他们只能随意扒上一辆路过的火车。
事后补了票,才知道这是去宁市的火车。
这是趟回程车,旅客很少,两人补的还是卧铺车厢。
孟唯清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小荷包,倒出来的平安符已经焦了。
然后,他又有些费劲的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焦了的平安符。
“师傅,这要是没有秦枝同志给咱们的平安符,咱们可能就没了啊。”
“这可是真真切切的救命大恩,你说,这回咱去宁市,顺便去给她磕个头好不好?”
孟淮生没搭理他,也倒出了两枚已经焦了的平安符。
想到子弹都打不伤自己,感叹秦枝厉害之余,就是对安立信的羡慕嫉妒恨了。
有这么个孙女,那老东西能得意一辈子。
同时,他心里的某个想法更加坚定了几分。
既然意外要去宁市,虽然不像孟唯清说的那样得给秦枝去磕一个,但高低得过去跟人道声谢。
顺便,问问秦枝手上还有没有小荷包,不知道这小荷包卖不卖?
张嘴问人要?那肯定是不行的。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问,秦枝会不会觉得唐突?
如果秦枝知道孟淮生的纠结,她一定会说,她不会觉得唐突,有钱赚,怎么会唐突呢?
差不多同一时间,西北某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一辆越野车出现在沙漠的远处。
开车的人是项均,他决定回京城,然后在回京的路上去宁市看看。
他边开车边思索大峡谷突然封谷的原因。
按照他得到的线索分析,应该是茧在京城出了什么变故。
这个变故应该就是大峡谷闭谷的原因所在。
希望他送去京城的消息能帮到查茧组织的同僚。
至于疑似位于宁市的藏宝地,他先去探探,这个任务最终还是要交给孟淮生。
他才是寻找宝藏的专家。
京城,冯倩云这几天上学放学都是由冯仕泽亲自接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