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人退回来吧,等中午休息的时候,让保卫科的同志帮忙搬回江家。”
后勤主任应了,急吼吼地要去家属院通知一声,就被阮棠叫住了。
阮棠示意柳湘云关门,压低声音问她:“我们家属院最近有没有什么男女走得特别近的?”
后勤主任不愧是搞后勤的,一听就回到阮棠是想要知道什么讯息。
后勤主任想了想,有些犹豫。
阮棠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后勤主任的跟前,柳湘云也在一旁游说。
“阮院长的人品,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也是想要关心咱们医院医护的身心健康……”
“那我说了——”
后勤主任很快被说动,闹得最大的还是赵家的。
赵家厚和他妈失踪后,赵父和儿媳妇方静并没有避嫌,还在一个屋檐下住着。
可住着住着,这味儿就不对了。赵父和方静相处起来越来越像是老夫少妻。
“早几天,有人看到方静刷牙时恶心了,家属院都在传她怀孕了。”
柳湘云好奇地追问:“那到底是怀孕了吗?”
“产科的医生现身说法,刷牙时怀孕不一定是怀孕,可能是肠胃不适。”
赵父和方静那绝不可能跑来江家搞鬼,杭影厂因为是新建厂,家属楼今年才建好,方静儿子作为第一批工人都能分到房子。
分到了房子后,方静儿子基本上不回来。家属院的都猜测方静儿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所以才待在杭影厂不愿回来。
阮棠又追问还有其他吗?
后勤主任摇头,“医护们稍稍有空都拿来看书了,压根都没空想那档子事情。我听好几个医护私下吐槽,应付另一半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阮棠:……
这么一比,就显得她如此地不思进取。
都快不配做省一的院长了。
幸亏,她跟季南烽那档子事情,别人都不知道。
要不然,真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刚入职的医护中,有几对自己看对眼了,还有两个长得特别好还单身,特别受欢迎。”
等后勤主任离开,柳湘云小声地道:“新来的医护应该不能这么大胆吧?”
阮棠表示认同,“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方向,压根就不是家属院里的人。譬如方楷……”
柳湘云倒吸一口凉气,“不能够吧?他媳妇因为他死于非命,他还敢回来这儿?还带着女人来,弄个结婚仪式,就不怕他媳妇拖他下地狱?”
也是,想来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胆子。
再说,方静儿子都分了房子,方楷也应该有。他现在单身,又有房子,完全没必要来江家搞事。
因为卫生厅中午有会议,阮棠在那蹭了一顿饭。
等回来时,发现医护们看她的眼神有点儿怪。
还笑得古里古怪的。
一直到下班,阮棠出了办公室,刚好遇上黄菲。
黄菲冲着阮棠贼兮兮一笑,“阮院长回家啊——回家好啊,季同志应该在家里等不及了吧?”
阮棠没理她的疯言疯语,翻了个白眼就走。
黄菲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打趣阮棠的机会,哪会放过她。
追上去撞了撞阮棠的胳膊。
“出月子还没办过事呢?”
“打算晚上来一回?”
阮棠:!!!他们房里事,黄菲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今天看对她似笑非笑的医护,都知道的?
“你咋知道的?”
黄菲摆摆手,“咋害羞了?孩子都生了,害羞个什么劲?害羞能生孩子?”
回家属院的路上,不少医护眼睛都跟抽筋了一般,朝着阮棠挤眉弄眼。
她也总算是搞清楚了。
医护们是怎么知道她和季南烽要来一场出月子后的第一战的。
无他。
就季南烽去医院买避子套了。
然后,全院的都知道了。
毁灭吧。
那个傻子。
买这玩意儿都不知道跑远一点。
第241章 抓鬼还是抓人
阮棠是黑红着脸到家的。
一进家门,季南烽抱着小崽子朝他投来了风情一眼。
深呼吸!戳瞎了还得自己倒霉。
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她忍不了啊!一想到明天上班时,省一的医护们用那种“大战以后果然春风满面”的眼神看她,她就慌了。
可偏偏季南烽还贱兮兮凑过来,邀请她上楼喂奶。
小崽子已经哼哼唧唧,阮棠只得被牵着鼻子蹬蹬蹬地上楼。
谢伯母听着阮棠上楼的声音,笑着与季奶奶耳语:“小俩口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黏黏糊糊的。”
季奶奶附和地点头,“听说一口气买了十个避子套,估计都快闷坏了。一会儿吃了晚饭,咱们早点睡……”
阮棠如果知道,避子套的事已经传遍了家属院,甚至还有热心的家属把这事儿人告诉了家里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暴走。
楼上,阮棠已经喂完了奶。
鉴于有小崽子在,阮棠只能压低声音批评季南烽的莽撞。
季南烽也没想到买个避子套,还能传遍省一上下。
“你们医院的八卦传得那么快的?”
“你们医护不用避子套的?”
阮棠被季南烽的反向质问给弄得弱了声,“要不就是事关院长无小事?”
季南烽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阮棠恼了,“就冲你这态度,你这临时助理别想转正了!”
季南烽识趣地闭了嘴。他没说,你都生了,他这临时助理也没用了。
“那——晚上还来吗?”
阮棠一咬牙,“来!反正都被坐实了,不来可太亏了。”
省一的医护还要以为她这个院长是个怕事的。
再说,阴阳调和,人之常情。
约定好后,两人下楼吃饭。
才吃完,一大家子都打着哈欠说困了,齐刷刷地回屋了。
阮棠疑惑:“今天大家怎么睡得那么早?”
季南烽不动声色:“可能最近大家都累了?”
阮棠想到哼哼唧唧磨人的小崽子,深表示理解。
隔三四个小时就要起夜喂奶,她也挺累。
楼下的灯都关了,阮棠自然也跟着回屋了。
一回屋,季南烽就从箱底翻出了一个信封,倒出十个避子套。
“来,干活了。”
阮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玩意儿挺贵,咱就算是有钱也不能一晚上就败那么多个。”
说着话时,默默地将九个避子套放回了信封。
她明天还想腿脚灵活地去上班的。
季南烽绕到阮棠的身后,环腰抱着阮棠,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诱哄道:“这么久了,你就不想吗?”
阮棠浑身崩得笔直,被季南烽撩得差点儿一头坠入云端里。
拿着信封的手都微微颤抖,最后勉为其难地从信封里再掏出一个避子套。
这行为大大地取悦了季南烽,将阮棠抱在了腿上就亲了上去……
一战酣畅。
罢了,玻璃窗就被一颗石子砸中。
季南烽一骨碌爬起来,披了一件衣服,走到窗边就看到下面人影绰绰。
定睛一看,好家伙,都来齐了。
就差钻到他们床底了。
阮棠见季南烽一直站在窗边,哑声问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