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牛寡妇死,这些人可真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可惜我不信。”阮棠还是给小护士扎了一针。
药效发作,小护士晕了过去。
洪婶开门后,就与刘卫芳躲在门后。
阮棠推着绑着小护士的病床出去,门外的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就朝着阮棠冲了过来。
阮棠操控着病床,朝着三人撞去。
一拉一扯,阮棠成功地勾着三人远离了病房的方向。
她看到洪婶已经扶着刘卫芳出了病房,正往手术室去。
她果断地操起病床上的木条,将病床往三人的方向一推!
三人纷纷躲开,冲散了三人包围的队伍。
左侧的男人离她最近,脚步不停地朝着她冲来,阮棠挥起的就木条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就见她左手一动,针管准确无误地插到了男人的手上。
男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呵,阮父从小就训练她左右手,左手扎针对于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男人的突然倒下,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就朝着阮棠包围过来。
就见一人一把抢过阮棠的木条朝她挥来,阮棠本能用胳膊挡了一下,对准另一个男人就是一针。
最后一个见同伴都倒下了,发狠地朝着阮棠挥起了木条。
阮棠本能地抬起右手挡,可是疼痛没到来。
就听到了男人的嚎叫声。
她慢慢地放下胳膊,她看到季南烽。
季南烽一脚将男人踢飞……
呼,她安全了。
她就知道,季南烽早晚会来。
两人隔着三个倒地的男人,遥遥相望。
两人同时动了,向着对方奔去,紧紧相拥。
季南烽双目赤红,急切地去寻阮棠的唇,他想要确认阮棠好好的,好好的还在他的怀里。
这一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急切又霸道。
季南烽撕咬般地吻住她的唇,重重吮吸。
可怜她这小身板有些扛不住,她咬了一口季南烽的唇,示意他停止吧。
季南烽却置之不理,怎么也索求不够,动作愈发粗鲁,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阮棠一狠心,重重地咬住他的唇,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
季南烽这才放开她,将额头抵在阮棠的肩上。
这是一个脆弱的动作,彰显着季南烽此刻的不安。
阮棠故作娇蛮地道:“你怎么才来呀?三个人,我已经干趴了两个。”
季南烽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颤抖。“嗯,是我又来晚了。可我的阮阮,你真棒。”
他不敢想,他要是晚来一步,阮棠会不会也倒在了地上,倒在血泊之中。
他特意让季荣提醒阮棠,可谁想还是出了事。
因为情报有误,小护士杜鹃竟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这次杜鹃在外遛他们,妹妹杜袅来了医院……
季南烽带来的人迅速地清场,将三男一女统统带走。
这时候,洪婶哭着跑来了。
刘卫芳情况危急,急需剖腹产,但是县一医院唯一的主刀医生姜海桃正在手术台上。
几人往手术室冲去,妇产科的护士早得了姜海桃的吩咐,放了三人进门。
1号手术室,大门敞开。
姜海桃对阮棠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两台手术同时进行。你主刀,我学生给你作副手。”
刘卫芳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身下的血已经浸湿了床单,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滴。
“阮知青,保小的。”
“切开我的肚子,帮我把孩子取出来,我不怕死的。”
刘卫芳紧紧地握着阮棠的手,生怕她不答应,她就要一尸两命。
阮棠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了刘卫芳的手,故作轻松地道:“我还没跟你说过,我会看相,我早给你看过,你是儿女双全的命格。”
“命中有子又有女。”
阮棠消了毒穿上手术服后,给刘卫芳打了麻醉。
1号手术室内,两台剖腹产同时进行。
刘卫芳刚阖上眼,姜海桃已经划开了产妇的肚子,“我看过刘产妇的病例,不存在胎头过高和胎盘前置等情况,所以,我们可以选择横剖。”
“取出婴儿最重要的是指尖协助腹屈制造缝隙,插入手指将孩子的头顶握在掌心,再将孩子取出。”
“我的经验,没有深到取不出的胎头,只要你的指尖不懈努力。”
阮棠低头看向已经睡着的刘卫芳,这么一个鲜活的人刚刚是有多么绝望,才会喊出保小的话。
阮棠还想看她笑,听她喊建设哥,听她说想生个哥哥保护妹妹……以后,她还想听她说,哥哥多么宠妹妹。
阮棠深深地闭上眼,这一台手术,只能成功。
第67章 久旱逢甘露
“4月27日,凌晨1点36分,剖腹产手术开始。”
姜海桃的学生已经与阮棠配合过一次,多少知道阮棠的习惯。
她将手术刀递到阮棠的右手边。
阮棠无奈地摇摇头,“右手受伤了,换只手。”
姜海桃听到阮棠的声音,担忧地看向阮棠。
阮棠示意她无事,幸亏她平时没落下左手的训练,关键时刻就派上了用场。
阮棠左手接过手术刀,划开刘卫芳的肚子,又划开子宫……
她依照姜医生叮嘱的注意事项,探手去取宝宝,在指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宝宝的头搁在了手心,深吸一口气将宝宝娶了出来。
一助早已经准备就绪。
不多会儿,病房里响起了孩子嘹亮的哭声。
剩下的缝针对于阮棠来说,极为熟稔。
在姜海桃做完手术时,阮棠也已经收了尾。
“真的不考虑来妇产科吗?”
阮棠摇头,就这一次就够了。
等阮棠换下手术服,回到病房时,刘卫芳已经醒了,正虚弱地巴巴地看着洪婶怀里的孩子。
至于胡建设正趴在刘卫芳的病床边,抹着眼泪说她受苦了。
刘卫芳忍无可忍,“别哭了!再把孩子吵醒,你就滚出去。”
阮棠倚在门口,低声笑了。
刘卫芳听到声音望了过来,两人无声地要对望着,都笑了。
阮棠刚要进门,就被季南烽拉走了。
他带着阮棠去了中医科。
中医科晚上没有人值班,季南烽撬门而入。
“脱了,躺着去。”
他让阮棠躺在诊疗床上,他自己去找药油,瓶瓶罐罐胡乱翻了一通,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贴着跌打损伤的药油。
等他一回头,阮棠已经十分自觉地脱了外面的衬衫,只穿着一件吊带小衫躺着。
长裤也脱了,只虚虚地用衬衫盖在腿上。
随着阮棠的呼吸,那薄薄的布料凸起又更凸起,这就算了,还遮不住小腹。
风从肚子里灌入,还不得感冒了。
莫非他家是没布料子了吗?这才让他媳妇穿得这么少。
季南烽已经想好了要将这个月的工资全数上交给阮棠,让她做几件合身的衣服。
季南烽勉强挪开眼,拖了椅子在阮棠的身边落坐。
倒了药油在掌心,拖着阮棠的右胳膊,轻柔地推开。
阮棠疼得倒吸好几口凉气,挣扎地要夺回自己右胳膊,季南烽不肯松开,“要是不揉开,明天你这手就要废了。”
阮棠已经疼得听不到季南烽的话,打滚着挣脱,谁想,一滚,就滚入了季南烽的大腿上。
季南烽那沾满了药油的十个指印,落在了那件小吊带上……季南烽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头。
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季南烽将阮棠拎了起来,搁在了腿上。
久旱逢甘霖。
咿咿呀呀,然后老旧的椅子塌了。
吱吱呀呀,又一条老旧的椅子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