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叫他们爸妈。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把我从盛市带出来,我可能现在被井家人缠上了。生活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安定。你对我的好,我就汇报在这个家里。你想收养那两个孩子,我也不会不同意。”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选择的男人是喜欢自己的,是从未结过婚,没有孩子的。
既然她没有遇见那样的人,遇见了商南臣,那就是命运的拿安排。
商南臣人很好。
有时候很傻,也是一个大男人。
很多事情,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会忍让。可他又是个很疼老婆的人,她提出的建议,他都会慎重地考虑。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景娴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她只觉得和商南臣生活很满意。
到目前为止,她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
商南臣转过头看着围着蓝围巾,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景娴,眼底裹着化不开的温柔。
此时,两人走到路口。
景娴停下来,蹙着眉看商南臣:“家里又多了两张嘴,日子会艰难很多。要是前几年,我师父还在的时候,别说十里八乡,就是承德的人都赶着毛驴车,走上两三天亲自过来接他去看病。家里定然是不愁吃喝的,可现在不行。就算我师父留下的药方,也不能随便鼓捣。”
商南臣觉得景娴话里有话:“你想卖药方?还是卖药膏?景娴,这事儿不行。”
“我不卖。”景娴微笑,“咱们这可没有中医,全都是西医。西医能干啥,只能做手术。调养身体什么的,还是中医最拿手。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制药。你们不对肯定很多人身上有旧伤,比如腿。肩膀,腰什么的疼。吃安乃近没啥用,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解决,还要看中医。”
“景娴,你的东西再好,咱们也不能卖。”只要有人举报,景娴就完了。
轻一点下放,重则丢了命。
他沉声说:“钱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你不要担心。”
“你一个月就那么多钱,能做什么?就算是有奖金,也就那么两次。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不能空有一身本事没地方用。”景娴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想过了,“我知道你们部队会开荒,会种地。我呢,也想要一块地,自己种地。分给我荒山也行,我可以种药材。闲暇之余,你们部队里有人受伤了,可以过来找我帮忙看一下。我不要钱,以物易物不犯法的吧?我给人家看病,治好了人家的病,人家拿两个鸡蛋,送我点粮食,我收是应该的吧?”
商南臣算是看明白了,景娴早就想好了。
现在只不过是通知他而已。
“你会治病的事儿,我会帮你宣传。另外,你还要上班,没时间种地,这个地就算了。”他不想景娴那么累。
他一个大男人要赚钱养家,她上班赚的那么多,已经是帮了大忙了。
“地的话,也不用太多。我觉得我种田还有点厉害。再说,收秋的时候,孩子不是也会放假的吗?”景娴的异能
可不只是催生,植物系异能用得好用处非常大。
她不求别的,只求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孩子们吃好饱尽量吃好。
“我到时候去问问。”
部队上开荒,都是战士们自己去种。
从来没有说分给军属的。
商南臣碰到政委宋继东,他犹豫一下,追上去问:“政委,咱们军属也能开荒种田吗?”
宋政委听到这话,语气温和地说:“这件事儿组织上也考虑过。现在随军的家属很多。可是咱们这边能提供的岗位有限。有些军属的工作是直接调过来的,正好有对口的单位接收,工作就能解决。其他的军属不少都是从公社上过来的,没有工作。这些人没有收入来源,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要是去开荒的话,就能解决很多家庭的困难。本来,我们还有点犹豫,这样等开春就把开荒得地划分出去。”
商南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脸上神情也松快下来。
忽然,他想起另外一件事儿表情又凝重几分。
商南臣去带兵训练,太阳落山才带着人回来。
回去的路上,他碰到了魏师长面色难看地站在不远处,一只手扶着腰整个人都佝偻着。
商南臣忙上前把人扶住:“师长,你这怎么了?”
“老毛病。”
大冬天,魏师长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您没去医院看看吗?”商南臣扶着魏师长往回走。
魏师长走路的很慢,甚至腰都不敢用力:“看了,没用。”
商南臣忽然想起景娴说的话,但是没敢说。
等回到家,他才跟景娴说魏师长的病情。
“估计是以前战场上留下来的病根儿,我看着脸色很难看,整个腰都直不起来。阴天下雨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多疼。听说看过医生,也没啥用。”商南臣真的不是为景娴的事儿,他是真的担心魏师长的身体。
魏师长可是十几岁就参军,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仗的人。
景娴没轻易开口,听商南臣说完,仔细分析过后,才说:“我没看过病人不能轻易下决定。治愈我不能保证,但是缓解疼痛,我是可以的。”
“缓解疼痛也行。”商南臣想到魏师长那么刚强的男人,都疼的浑身冒冷汗,可想而知那疼有多难忍。“等吃了饭,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景娴说:“那行。”
吃饭的时候,商南臣没多少胃口,只吃个八分饱。
景娴本身就吃的少,看到商南臣吃完,也放下筷子。
“你们四个尽量把菜都吃完,吃不完也没事儿。我和你爸有事儿要出去,你们四个洗了脚就睡觉。外面的门我们都关上了,不用害怕。”景娴说着,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棕色的皮子。她把皮卷小心地放在军用背包里,才跟着商南臣往外走。
外面天很黑。
商南臣担心她看不清楚路,伸手握住她的手。
景娴还是第一次被人牵着走,抬头愣愣地看向商南臣。商南臣认真在看路,牵着她的手揣在自己军大衣的口袋里,走到路口。
景娴身子一僵,细微的反应商南臣瞬间就察觉到了。
他转身正要问啥,忽然身子也僵住了。
景娴能清晰看到他脸上错愕的神情,一时间也尴尬的不知道要说啥。
“你快点,我等会儿就要回去。他知道我出来,肯定要来找我的,嗯……”最后一声发出销魂的叫来,尾音拉的老长,只剩下急促的喘气声。
男人嗓音低沉:“装什么?上次你跟那个小子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儿你要是不把我伺候我了,我就把你和那男的事儿全说出去。”
“你去说啊,反正你也跑不了。”那女人真是
有恃无恐。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很快就结束了。
他提起裤子走人,也没管女人,从秸秆垛里出来,四下看看,迅速朝着远处走去。
景娴没看到那人的脸,但是看到那人的背影,她敢肯定这人是自己没见过的。没一会儿,那个女人也从里面出来了,低着头匆匆往另外一个方向走。景娴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等他俩走后,商南臣才黑着脸领着景娴从拐角出来。
“这才一次,我都碰见第三次了。”
景娴安慰商南臣。
商南臣并没有安慰到,反而黑着脸问:“你都碰见三次了?就他们俩?”
“听声音是。”
景娴就把自己那两次听到的话跟商南臣说了。
她见商南臣脸色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转移话题说:“咱们快点去吧,别去晚了人家都睡觉了。”
“嗯。”
商南臣只能沉着脸领着景娴快点过去。
魏师长他们住的地方,跟景娴他们住的地方不在一个方向。那边的环境比这边的环境要好的多,周围都是政委和团长什么的。
魏师长已经躺下了,以为商南臣过来有什么事,又披上衣服坐起来。
魏师长的爱人把人迎进来,商南臣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师长,我爱人景娴是学中医的。既然西医没办法治疗您的病,您试试中医行不行。”
魏师长想拒绝,魏师长的爱人徐桂枝直接说:“那就麻烦景娴同志了。”
景娴微笑着说:“不麻烦,这是身为医生的职责。”
魏师长还想拒绝,徐桂枝就把他的上衣脱了,让他趴在炕上。
“景娴同志,这样行吗?方便吗?”徐桂枝回头问景娴,眼底的殷切是骗不了人的。
景娴忽然觉得自己肩上好像千斤重。
“可以的。这样就很好。”
景娴隔着衣服摁在魏师长的背上,她也没问是怎么伤的,听着魏师长发出的闷哼声,心里大概有了点数。
她取出棕色的皮子,拿在手里跟魏师长的爱人说:“魏师长的伤能治,我要回去准备点药膏。今天的话,先做个针灸缓解下疼痛。”
“真能缓解疼痛?”徐桂枝眼睛都红了。
景娴自信满满地说:“可以的,但要是想去根还是要用药。”
“那你施针吧!”
徐桂枝恨不得景娴立刻就给魏师长针灸,好缓解魏师长身上的疼痛。
景娴打开皮子,里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针,看着就有些年头。
不说别的,单说这些针,就让徐桂枝觉得景娴小小年纪是真有点东西。原本她忐忑的心,这会儿又放回了肚子里。
徐桂枝帮忙把魏师长的衣服掀开。
景娴处理过后,还是施针。
她施针的时候用上异能,异能配合着银针有着不可言说的妙用。
魏师长觉得背后热热的还有点痒,紧接着整个背部就有这种感觉。就在最后一针完毕之后,魏师长才发现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了。
腰有倒是点酸。
这个滋味不好受,但不是不能忍,比起这几年那个疼来说,这点酸疼就像是挠痒痒一般,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要半小时后才能拔下来。”景娴脸色有点苍白,说完更是直接坐在炕上。
她知道魏师长的问题很严重,没想到比想象中还严重。
这要是在后世,她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力。
现在她的异能连一级都没有达到,充其量只是刚觉醒那时候的感觉。给魏师长施完针,她体内的异能一扫而空,这会儿没倒下全靠她的毅力在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