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归八卦,但不至于上门去探究竟。
毕竟温富贵不定待见她。
温念:“不了,你去吧。我消停在家过个小年。”
温多津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说:“我赌二十块钱的,咱大哥明天晚上请吃饭的时候,指定会请你过去!”
温念理智分析道:“咱大哥不是那种圆滑的人,属于认死理的,我和他闹了那么多不愉快,这种娶媳妇的喜事,不会叫我去给他添晦气的。”
温多津有点动摇,“也是。我和妈通话的时候妈也没再向我问过你……”
说到这,温多津小心翼翼的抿了下唇,像是说错话了一样。
温念笑了下:“没什么,这样正和我心意。”
温多津撑着额头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经。其实我有时候倒也想让咱妈不那么关注我。”
第六百二十章
到了晚上,温念脑子里还在想温富贵和金凤离婚的事。
怎么琢磨都琢磨不通,温富贵是哪里来的魅力?太不科学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温念索性的点了台灯,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
想着等席景晚些回来,和男人分享一下这个事。
其实要不是想着席景此刻应该是和一大堆同学在一起推杯交盏,她都想直接打个电话叫人回来吃大瓜了。
与此同时。
席景这边并没有温念想象的那么热闹。
席景的大学是在国外上的是,不过当时留学是和家里这边很多朋友一起去的,所以往年过年大家都照例的会聚一聚。
然而今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首先是席景的生意做的地步已经和大家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了,其次席景惹上台城的人,还遭报复的事,大家也有所闻。
就都挺怵席景的,跟席景说话基本都是带着刻意的恭维。
总之一顿饭吃的拘束,饭后好几个人说有事,就都没有像是往年那般去歌厅再嗨一下。
席景结完账,扭头叫住了要走的梦淑清。
“席哥,怎么了?”她捏着手包走近问。
“等会儿你有事吗?”席景把钱包揣兜里,道:“没事咱俩找个地方坐会儿。”
梦淑清受宠若惊:“行啊,我都行。”
席景领着梦淑清去了附近一家烧烤店。
俩人点了几个串和两杯白酒,还有盘花生米和毛豆。
这架势弄得梦淑清心里没谱,搓了搓膝盖,调笑的道:“席哥,啥事啊?”
席景挽了下袖子,不冷不热的瞥她,“你紧张什么?也像他们似的怕我?”
梦淑清正起神色,“绝对没有,席哥,他们那群人生意做久了,脑子都被秀住了。我嘛,脑子本来就是秀的,别的不管,咱就是一辈子关系。”说完凑头,小声道:“这话嫂子要是听了不能生气吧?”
席景端起酒杯,喝了口,闷声道:“她要是生气才好。”
让她也吃吃醋。
才懂他今天过的多不得劲儿。
梦淑清忽闪了下眼,身子向后仰了下,用机灵的小眼神看着人,说:“你和嫂子吵架了。”
席景又喝了口闷酒,抿了抿唇,不答反问的道:“我问你,之前你不是追过王柱之,你俩现在就是什么发展都没有了?”
提起王柱之这个人梦淑清脸色就不好看,她瘪了下嘴,默默的也拿起了酒杯呷了一口。
“别说了,人如其名,那个柱子,就是我恋爱路上的滑铁卢。”
席景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你追到手的男人比你读过的书还多,怎么就拿不下个王柱之?你自己没有反省一下,找找原因?”亏他先前还对她寄予过厚望。
梦淑清被批评的猝不及防,噎了下,说:“我哪知道他那个人油盐不进,这么跟你形容,就跟那实心的木头,想把他给拿下,除非把他敲烂了!别提他,一提我就蹭蹭冒火,这辈子我再多看他一眼,我就是猪!”
席景:“……”
梦淑清情绪激动的仰头把杯中剩下的酒全饮了,随后辣的她呲牙咧嘴,眼角泛泪花。
席景无语。
原本还心思帮着梦淑清分析一下是追人过程中哪里出错了,让她重振旗鼓,现在看王柱之是把梦淑清得罪狠了。
俩人看着没可能了。
“欸,席哥不对啊,你这向来对别人事不感兴趣的性子,怎么忽然的就八卦我的感情问题了。”梦淑清恍然想到了什么,道:“你和嫂子该不会是因为王柱之吵得架吧?怎么了,王柱之和嫂子表白了吗?不能吧,他那人可怂了,你没和嫂子复婚的时候他都不敢,复婚了还能去插一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席景愣了下,拧眉道:“你知道王柱之喜欢温念的事?”
梦淑清好笑道:“太明显了,当初他还用这个说辞挡过我,都是我当时过于自信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想不是一点后悔没听劝。”
席景脸色瞬间更阴了。
王柱之竟然还用喜欢温念当理由搪塞过梦淑清,那是不是他对所有追他的人,都是这么拒绝的?
“呃……”梦淑清打了个哆嗦,无助弱小的抱住自己,小声道:“席哥,你还好吧?要我说,你真别把王柱之当回事,反正嫂子是喜欢你的不就行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
席景:“你嫂子喜欢我,和有人对你嫂子虎视眈眈,这是两码事。”
梦淑清不敢反驳,应承的点头:“是是是。”
席景默了下,心有芥蒂的追问:“王柱之怎么和你说的?”
梦淑清拿了个串正在撸,油花花着嘴,迷茫道“啊?”
席景面如寒霜。
“啊——”
梦淑清高扬脖子,反应过来的道:“没说什么,真没说什么,是我先看出来问他,他承认了,然后意思是他心里有人,让我别浪费时间大概就是这样。席哥你千万别往心里面去,都猴年马月的事了,再说王柱之,他总不能真为了嫂子终身不娶吧!世界上哪有这般痴情的男人。”
席景眸色凝重。
据他所知,王柱之至今身边都未曾有过人,在外也是出了名字的洁身自好。
没准真的要守着心中对温念的感情,度过一辈子呢?
席景有了很大的危机感,如此一来,要是他今后和温念有个小吵小闹的,王柱之岂不是随时都要来上位?
着实膈应人。
席景扫了眼桌子上的烤串,一点食欲没有的招手让老板拿了一瓶白酒过来。
他拔开塞子,给自己和梦淑清都斟了一杯。
“别,席哥,不用倒满,我不能喝了,我再喝就找不到北了。”梦淑清虚虚扶着杯身道:“你喝,我小口跟着。”
说着话的期间,手机铃声在他们之间响起。
梦淑清还以为是席景的手机,高兴的催促:“席哥你快看看,是不是嫂子给你打的,估计是等你回家等着急了吧!”
这话让席景绷紧的面孔松动,眉眼浮了几分柔情,然而他掏出手机,看着黑乎乎没反应的屏幕,心中的气登时比方才还不顺,反手把手机用力拍在了桌子上,拿起酒瓶对着吹了起来。
“……”梦淑清咬了下舌头,手足无措的摸出自己的手机,是方才分开的大学同学。
她侧身而坐,一手将手机放在耳边,一手捂着嘴巴,悄声叫了下对方面子,问:“怎么了?”
听着对方说了什么,梦淑清神经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眼对面的席景,然后咽着口水起身去了店门外说话。
约莫两分钟后,梦淑清往下拽着衣摆不太自在回来落座。
她这边刚要端杯陪喝,席景放下酒瓶,嗓音发低发哑的道:“你去跟他们聚吧,我一个人冷静下。”
梦淑清羞愧的脸和脖子都红了,“席哥……”
也真是服了那群老六,刚才给她打电话问她咋没有去舞厅,干嘛去了。
梦淑清这才发现,在十几分钟前就有人给她发了条短信,是舞厅的地址,离着隔着三条街,还挺远的,想必是怕在附近玩再被席景抓到。
结果他们也不想想,席景这种从小到大上学都拿奖学金的聪明人,怎么可能看不穿他们这些人心里面的小九九。
梦淑清觉得自己得表明下她的立场,但还没开口,就席景无比平静的道:“我这人向来不太擅长维系人际关系,但我自认为对身边的朋友还算仗义。不管你们怎么想现在的我,日后见了,我还是把你们都当同窗对待。”
“席哥,他们就是……哎,那边没什么好玩的,我在这里陪你喝点,不过你也少喝。等会儿回不去家了。”
“林元和保镖在附近。”
梦淑清怔了下,心里不可避免的产生那种人与人的差距感。
席景眼神清明的看着她,说:“过去吧,让他们一直等你也不好。”
梦淑清犹犹豫豫的起身:“那……那我先走了。”
席景点了下头,继续酗酒。
梦淑清:“……”
这样不行啊。
照着这么个法,席哥就是没啥危险,也得被自己喝出生命危险。
大过年的,闹去医院可不好了。
梦淑清打车去舞厅的路上,始终不安心,最后琢磨了下,给温念拨了过去。
……
十点半。
温念出现在了烧烤店里,这个点店里正是热闹的,店员们忙活的脚不沾地,见温念进来,来不及接待,直接道:“先找地方坐啊,桌子上有菜单,想吃什么先看看。”
温念拂了拂肩头的雪,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在落在某处角落。
别的桌都是亲朋好友齐相聚,欢声笑语,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