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大脑快速分析了下席景的内容,拧眉道:“也就是说,没办法找小姑,只能吃哑巴亏了吗?”
机器是合格的,只是不耐用。
也不好找席滟娟说什么。
明摆着的席滟娟是在坑自己家里人的钱,讨她丈夫舒心。
胳膊肘拐的,温念看是比席滟娟嫁的都要远了!
席景压着火气:“嗯。”
这还不是让他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席阔远的态度。
事儿是他主张的,出了篓子,席阔远一点都不管,说让他看着处理,而后就订了月末去冬城的车票。
这点事,席景不好跟温念说,赵倩之更不能说,只能自己压抑着。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你带着澄澄好好玩,同时也注意安全。”
“好。”
席一澄抓着手手,要拿温念放在耳边的手机。
温念见状,把手机递给席一澄,席一澄双手捏着手机,学着温念把手机放在耳边,道:“爸爸~”
小孩子声音自带治愈功能。
席景笑了笑:“澄澄乖,爸爸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你和妈妈在那边玩,要听妈妈话,知道吗?”
也不知道是真听懂,还是假听懂,反正席一澄很认真应声:“嗯嗯。”
“席哥,家属安抚好了,可以出发了。”
赵进的声音在那端响起。
席景点头示意了下,对着席一澄道:“澄澄,把电话给你妈妈。”
席一澄仰头,把手机递还给温念。
“怎么了?”
“这批货订的有点多,我需要去见一下对方的厂商当面谈。你和澄澄这么晚,到酒店先休息,明天再出去玩。”
“嗯,我知道。你不用惦记我和澄澄,你忙吧。”
“我挂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碌音,温念瘪了下嘴。
没决定离婚之前他都没有这么详细的和她交代过行程,要离婚了还腻乎起来了。
是什么道理??
在飞机上席一澄太亢奋,全程没睡觉,到了酒店,他已经困迷糊了,沾床就呼呼睡了起来。
温念把行李收拾好,之后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帮忙订一个蛋糕,明天中午她去前台取。
陌生城市的一晚,对于温念来说是睡不着的。
她站在窗前。
窗户上有她的倒影,她看着黑漆漆的外面。
没有街灯,只能借着月光,入目的都是低矮的平房,甚至还能在街边看到几头牛。
未来,真是令人期待。
温念同时也有点心痒痒。
她要是有足够的本金该多好,也能吃一下房地产这块肥肉。
思及至此,她做了两下深呼吸,默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
……
第二天。
温念早上带着席一澄吃了点海鲜粥和养胃的小糕点,之后给他换上套帅气的衣服,向海边进发——想象中,沙滩上应该人山人海,大家坐在太阳伞下,带着墨镜喝着椰汁谈笑风生。
实际上,沙滩上来往的人很少,海里也没人去游泳,海边的游船更是无人问津。然后一回头,还能跟卧在道路上的牛对视上,别提多淳朴了。
温念:“……”
不得不服,祖国未来的发展好迅速。
人少倒是也省心,温念不用担心和席一澄走散。
她带着遮阳帽,坐在席一澄对面,吃冰激凌,偶尔的会用粉色的小铲子,帮着席一澄铲点沙子。
“妹妹?”
温念闻声偏过头,遮阳帽的帽檐有点大太挡视线,她抬起手,把帽檐往上抵了抵,看清人,丝毫不意外的笑道:“周大哥,宋大哥。”
周志安很惊喜能碰到温念,扯着裤腿,在温念身边坐下,道:“你什么时候来这边的,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招待你。”
上次,在温念这里得到了鼓励,周志安就行动了起来,开始对这边的地皮下起了手。
他在这边呆了一个多月了,人都晒黑了一个度。
“我之前就答应过澄澄带着他来这边玩,正好他生日,就抽空领他过来了。还想着等过两天在约周大哥见面,没想到在这碰上了。”温念道:“宋大哥,你也是过来玩的?”
宋洲优雅惯了,没像周志安似的,直接席地而坐,但是现在俩人都坐着,就他自己站着,这海拔高度也聊不到一块去。
没办法,他也提了提裤子,手撑着地,缓缓坐了下来,说:“我对这边的海鲜挺感兴趣的,过来考察下。”
温念点了下头,顺着道:“我今天早上吃海鲜粥,配的那个蟹肉酱正经很不错。还在想,柱子哥光养鱼养虾,也没什么特点,螃蟹倒是个好东西。”
宋洲眼睛亮了亮,和温念一拍即合,道:“真是巧了,我也在想养螃蟹这回事。不过这玩意儿不太好伺候,不像是鱼虾。”
温念道:“雇人嘛,找专业的,咱们是做投资的,又不用亲自露胳膊挽袖子下场倒腾。”
宋洲乐道:“那倒是。不过小念,你是真想养,还是就馋这口啊?”
“确实是想养,也确实是馋这口。”
“哈哈哈……”
“嘶——”周志安用手背擦了下嘴,道:“听你俩说的,我都饿了。”
温念抬手看了下时间,说:“这还没有到十一点,等十一点半,我请你们吃螃蟹宴吧,我住的酒店对面有家店看着不错。”
“哪能让你请,”周志安道:“我来。”
温念正要说话,宋洲就先道:“让他来,他有钱。”
周志安给了宋洲一杵子,瞪着人道:“我是看在我妹妹面子上,告诉你等会儿少吃点啊!”
宋洲身子向旁边一栽歪,手本能的去撑地维持平衡,但是一不小心把席一澄刚堆好的城堡给拍扁了。
第八十七章
完了。
宋洲心底就这一个声音。
忐忑的看向席一澄,缓慢的把手给挪开,还以为席一澄会哭,结果席一澄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宋洲发囧:“呃,那个,叔叔赔你一个好不好?”
席一澄打量他一下,目光充满了怀疑。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会吗?”“你能还原我刚才堆的那个吗?”,面对质疑,宋洲撸起袖子,拿过温念的小粉铲子,道:“叔叔可是拿过冬城冰雕大赛金奖的,你相信叔叔,一定给你堆个更好更牢固的。”
席一澄歪了下脑袋,浮出个问号。
冰雕?
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罪魁祸首周志安调侃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冰雕和堆沙子有什么关系,也就骗骗小孩。”
宋洲磨了磨牙。那叫个气,明明是他推他的,还搁那说风凉话!
许是宋洲的怨念太强,又许是周志安良心发现,他也撸起袖子,跪坐在地上帮着席一澄堆起了沙子。
堆着堆着,还讨论了起来。
席一澄:“要高高的,带尖尖。”
周志安:“别着急,盖房子地基要打好。”
宋洲:“这下面是不是得抠个门出来?”
席一澄:“要~两个~”
周志安:“哎我说你俩别着急,把地基在拔高点,不然沙子容易堆不上去。”
……
温念在旁边看着围在一起的三个脑袋,唇角狂抽,那句话怎么说的?哦,对,男人至死是少年。
相比较三亚这边的和谐,席景这边事情就比较棘手了。
不仅是工厂的事情,还有他父母又吵起来了。
比以往吵的都凶,搞得席景不得不在饭桌上就回来拉架。
由于动静闹得太大,席景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还有很多街坊邻里,在拉着赵倩之,劝慰赵倩之不要生气,气大伤身,有话好好说什么的。
席阔远常年少回来,街坊邻里都是跟赵倩之认识交好的。
不过大家见了席景,都有眼力的离开了。
屋子里空静了下来,席景扶着赵倩之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我爸呢?”从进来就没见到人。
赵倩之捂着脸,哽咽道:“在书房……”
席景镇定的问道:“这次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