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明白了,这人……
季诚擦干净手走了回来,继续帮忙。
林安安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真没出息……”
季诚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关键是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确实想了,抱着的就是眼前的俏媳妇。
“对了,你现在不忙啊?忙的话我一个人就行,你去忙吧。”
季诚帮着抻被角,笨拙而又认真,“不忙,比武结束了,领导知道我要结婚,工作量降了不少,还有战友也替我分担了。”
“成绩怎么样啊?”林安安知道全营很重视,冠军的宝座坐惯了。
“还行,就那样。”
两个人抻着四个被角,往中间靠,再往相反的方向抻,走到中间总避免不了肢体相碰,林安安的脸没红,季诚的脸红了。
哪怕脸黑了点,还是能看出来,季诚都不敢看林安安了。
“那样是哪样?”
“就是和以前一样,还是第一。”
被角抻好,林安安跪坐在床上,用手缝针固定。
季诚就递个针穿个线。
“第一还那样,你可真会凡尔赛。”
季诚不懂凡尔赛是什么意思,结合上下语境,大概也清楚了。
“季诚,那天幸亏有刘向义,不然我可就完蛋了,林红在水里面下了药。”
季诚很紧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林红有事,本来给我下的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上。潘广来居心不良,林红想看我的热闹,渣男渣女在我的房间遇见了,'相爱'了,结果让七八个人围观了。”
林安安轻描淡写,季诚能想像出来,万一是林安安,后果会多严重。
他不会嫌弃林安安,甚至会加倍对她好,但他会自责,不会放过潘广来和林红的。
让一个人死很简单,让一个人想死却死不了,活着也是没有质量的活着,那才解气。
“我故意放走他们的,林红吃了大亏,是不会放过潘广来的;潘广来没得到报酬,也不会放过林红,狗咬狗一定很好看。”
林安安还真猜对了,狼狈而逃的两个人,走出旅店就翻脸了。
“潘广来,我下药的那暖瓶水,明明送到林安安房里了,为什么有反应的是我?”
其实睡的是林安安还是林红,对于潘广来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爽过了就行了。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全程我没参与,我就知道床上有个女人,我得把那个女人睡了。”
“可那个人是我!你瞪着两个大眼珠子是摆设吗?”
“我早就说过了,在我眼里女人都是一个样,我怎么知道床上躺着的人是你?”
林红很憋屈,处子之身莫名其妙就没了,遭了罪不说,以后怎么跟自己的另一半交代?
就算不是季诚,她也要找个有能力的,有能力的男人更在乎这个。
潘广来没忘了自己的权益,“二百块钱,什么时候给我?”
林红的火气噌噌就上来了,妈的,被人家睡了还得倒找给他钱,她要真乖乖给了,不是姓林,她是姓贱。
“你还有脸要钱,你强奸我,你得给我补偿。”
潘广来一听就不干了,“你让我去那个房间,我去了;你让我睡人,我睡了,哪一点没按你的要求去做?你要是想耍赖,行,我就把你让我睡林安安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别忘了,林安安的对象是军人。”
这才是林红最忌惮的地方,她和林安安势如水火,谁也饶不过谁去,要是惹急了季诚要下场,她就惨了。
“再过两天的,总得让我缓缓。”
钱是好东西,一对狗男女又达成一致了。
……
季母走后,林安安问过张雪和叶知秋了,叶知秋就一个人,她答应和林安安看店。
晚上躺在同一铺炕上,都没有睡着。
“知秋姐,结婚的日子出了吗?”
叶知秋侧过身,和林安安面对面,“我这边等于同意了,我的条件不好,我不挑他是二婚还带着孩子。他那边就是青青的姥姥姥爷对我不太满意。”
“是你说错了吗?是青青的姥姥姥爷不是爷爷奶奶?”
叶知秋,“我没说错,是青青的姥姥姥爷。”
“女儿没有了,还管女婿娶媳妇,这管的太宽了吧?关他们什么事?”
“怕我对青青不好,怕他女儿置办的东西便宜我。”
第一条有情可原,怕后妈对孩子不好,那第二条呢?还准备让他女儿把东西“带走”?
“青青的爸爸怎么说?”
“他让我再等等,两家人在一起商量。”
叶知秋不稀罕女方的陪嫁,带走也可以,但青青的爷爷奶奶稀罕,带过来了就是他家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知秋姐,你和我哥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叶知秋反问道:“你知道你妈把我堵在家里两个多小时,连我早死的爸妈都没放过吗?我要是继续和你哥谈恋爱,叶家的祖宗八代都是罪人了。”
张玉梅,表面上和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不笑不说话,私底下,能骂你半个小时不重样。
林安安理解叶知秋了,女人是去嫁人和男人过日子的,可不是找个不讲理的婆家去受虐的。
张玉梅的儿媳妇人选,是能给林家锦上添花的,叶知秋不适合。
第50章 独守空房绝对不能有
胶片很快洗出来了,林安安挑了两张还能看的,拿给林冬看了。
林冬脸都黑了,“这拍的是些什么玩意?谁拍的?”
林安安十分淡定地拿出相机,“这个认识不?”
相机是林父的,平时宝贝的紧,林冬也才摸过两次。
远香近臭的理论,林父倒是教过林红,星期天还背着相机去公园拍过照。
“这是爸的相机,怎么在你这里?”
“去川市进货那次,你不是问我潘广来为什么不保护我吗?现在不是知道了,他和林红出现在我房间的床上。”
“林红去川市干什么?”
“我要是说她是奔着我去的,你信吗?”
林冬信,不然怎么解释这个巧合?
林安安之所以让林冬知道,是有目的的,他是警察,时间上比季诚方便,渣男渣女是什么目的,经不起调查。
时间过的真快,眼见着婚期临近,江秀催了两次了,让林安安回家当新嫁娘。
这边进货问题解决了,贷款问题也解决了,林安安把服装店的白天交给叶知秋和张雪,晚上和账目交给林冬,她提前两天回了开县。
季诚也终于有底气和理由把工资上交了。
“需要什么就买,别心疼钱,钱就是挣来花的。”
林安安可不是来“收租”的,男人非要上交挡也挡不住。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会在结婚前一天吧,有二十天的婚假。”
两人走到这种程度,季诚说话也大胆了,“放心,洞房花烛夜,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
林安安呸了一声,把季诚的脸揉成了五官错位,逼着他重说。
独守空房绝对不能有!
结果季诚的胆子让亲亲抱抱搞大了,重说的那句改成了,“洞房花烛夜,一世一双人,等我。”
“嗯,别自打嘴巴噢。”
折腾了多半天,林安安回到开县是日落西山了。
山子这两天的工作就是眼巴巴的看着街道,姐姐去河市一个多月了,说不想是假的。
那个叫乔小红的,他越想越模糊,越想越想不起来了。
林安安刚在街道的尽头露出一个脑袋,小山子就看见了,“妈,妈,是我姐回来了。”
山子向屋里面报了信,就迎着林安安跑了过来。
“姐,姐……”
林安安摸了摸山子的头,“想姐了吗?”
山子伸手帮林安安提东西,“不想——”
好吧,林安安承认自作多情了。
江秀和季念也迎了出来,林安安带的东西还挺多的,鼓鼓囊囊两大包。
“怎么带这么多啊?”
“我从河市带的衣服,看看在这边有没有市场,行的话让秦老板送货上门。”
河市的消费水平不是一个县城能比的,在河市有,在开县不一定有,毕竟工资低。
季念答应道:“那我赶紧让李淑琴摆上。”
季念不愧是技校财会专业毕业的,账目上一清二楚,店也打理的井井有条。
江秀负责做饭、打扫卫生,工资是林安安出。
“你总算是回来了,妈给你置办了一些,你看看还缺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