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栀开始祈祷,希望到时候天气不冷不热,这样就可以多出门,给六六放电了。
肖斐然则是想了个更损的方法,“薯条就不拆家,他们男生肯定有独特的方法,到时候就得把六六放到男生宿舍去放电。”
虽然这办法损,而且男生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不用她们耗费太多的精力,那这就是一个好办法。
另一栋别墅里的陈一一莫名打了个寒颤,天气这么热,怎么他还觉得背后发凉呢。
可能是因为六六还是幼崽的缘故,薯条现在并不怕它,两小只熟络了之后玩得很开心。
另一头的女生们没有在玩,她们在仔细地计算寒潮来临的日子,上辈子她们断电得太早了,日子过得并不是很清楚,程栀所记得的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日期。
郑婉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问题,她觉得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就好了。
她们这边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就算什么都没准备,到时候稍微感觉到有点寒冷了就可以闪身进空间,裹得厚厚的再出来。
“那男生怎么办?他们可以说是毫无准备了,除了我们送的那台暖风机,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工具。”黄依依有些担忧地提出这个问题。
肖斐然站起身来研究房间里的空调,“这应该是冷暖两用的吧?”
程栀看着这空调,止不住摇头,“当时的气温都已经零下几十度了吧?就凭这几台小小的空调,我觉得不行。”
郑婉有些担心,她们都是南方人还从来没有经历过零下几十度的情况,“听上去好像很冷的样子,开空调都不行。”
看到郑婉如此担心,一下子点醒了在沙发上的陈思羽,“你提醒我了,我得把空间里的润肤露和冻疮膏拿出来。”
好像是唤起了程栀她们的痛苦回忆,一下子三个人都龇牙咧嘴的。
程栀当即就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自己的手背,“被冻伤了真的很难受,当时我们手上、脸上到处都是冻疮,又疼又痒,还没有药可以涂,贼惨。”
那种皮肤被冻破了都没有知觉,稍微暖一点,身上哪里痛了才知道自己受伤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我这辈子忘不了当时耳朵被冻伤了,稍微暖和一点,伤口就要化脓发臭,循环往复的,太难受了。”陈思羽现在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郑婉拿着手里的单子翻看着,单子上记录着空间里所有拥有的东西。终于她找到了衣物这一块,“我们抢的服装店并不少,现在还是收集到了蛮多衣服的,绝对够穿,当时顺便把店里的帽子和围巾也都拿了,到时候把脸包严实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程栀还想到了她们之前为了姨妈期囤的暖宝宝,现在也能派上用场。
聊了半天,女生们把自己的事情都已经决定好了。男生那边该怎么办,她们还是毫无头绪。
肖斐然仰天长叹,“真麻烦,我们知道标准答案还不能告诉他们,万一他们真的一个不小心全军覆没了呢?”
程栀明白这种感受,明明自己知道答案,还不能告诉自己的朋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往那条未知的路走,自己的良心多少有点过不去了。
但是不能透题是她们必须要遵守的,第一怕被抓住把柄,第二也怕情况有变。
程栀直接就放弃了,趴在地上把薯条和六六的叫过来,一手撸一个,“人各有命,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他们男生自己的造化了,要是他们真的第一晚就死了,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说他们的命不够硬。”
第47章 实锤了,他们拿了女主剧本
现在家里多了一张嘴,郑婉又要开始重新布局菜园子的规划。
“狼是肉食动物,但是呢,还是以吃肉为主,得多养点鸡和兔子。”郑婉边说边在纸上涂涂画画。
肖斐然并不知道狼的生长周期,看着眼前这个炸着毛,牙都还没长齐的小毛团,“不着急吧,他的牙都还没长好呢。”
在菜地里忙着给小番茄、小黄瓜浇水的陈思羽抬起头说道,“还是早做准备比较好,狼吃的肯定比狗多,到时候饿极了把我们吃了那就惨。”
程栀倒没有再担心小狼的问题,毕竟他现在还在长牙,都是一边喝奶一边吃肉的,其实也吃不了多少。他现在比较担心,过两天天气骤冷了,他们该怎么吃饭。
天气冷本来就容易犯懒,再加上这不是一般的冷。好不容易捂暖和了,又跑出去肯定会着凉的。
郑婉大手一挥,心里早有了办法,“这还不简单嘛,我做点包子、饺子、馅饼什么的放在冰箱里,到时候想吃,一热就行了。”
肖斐然看着客厅里那几台暖风机还有浴霸,“我觉得我们应该不会太冷,浴霸烤得人都能出汗吧。”
这些话并没有平复到程栀烦躁的内心,她心里总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还盖着空调被,可是旁边的衣柜里,他们早就已经放好了厚厚的被褥,时刻准备着极寒的到来。
薯条和六六一人一个窝躺在床边,灯都还没关,就已经陷入了梦乡。
后半夜,程栀和肖斐然纷纷被冻醒。
她们赶紧把厚被子拿出来,又把空调给停了。程栀悄悄地把窗拉开,手还没伸出去,刺骨的寒风就吹了过来。就这一下差点把程栀的脸都冻木了。
还穿着短袖短裤的肖斐然也感受到了这阵风,铺电热毯的动作都停下来了,蹲在床后面挡风,冷得牙都打哆嗦,“呼呼,快点把窗关上,姐要冻成冰雕了。”
两个小家伙也被吹醒了,直接跳上床,钻进被子里不出来。
程栀也冻得不行,马上就要关上窗了,结果就看见了不远处男生那边灯光大亮,他们几个男生围在窗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定睛一看,他们一楼的落地窗碎了一地,他们每个人都急得不行,也冻得不行。
这哪行啊,大半夜的他们上哪里去找这么大一块玻璃,找到了也不会安装。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极寒天气,这才第一晚就出这么大问题,后面可怎么办。
程栀和肖斐然赶紧穿好衣服,敲响了对面陈思羽她们三人的房门,把这个情况和她们说了一下。
大家都这么熟了,听到他们有麻烦就很担心,赶紧让程栀和肖斐然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剩下三个人在家给玻璃贴胶布。
于是程栀和肖斐然穿上了长得快到脚踝的羽绒服就出门了,肖斐然还拿出了雪地鞋刚想换上,程栀就已经推开门出去了。
“栀栀,鞋!”见程栀不回头,肖斐然也放下了手上的鞋,追了出去。
风很大,程栀一步一个脚印,和肖斐然互相搀扶,艰难走到了男生的院前,“什么情况啊?玻璃怎么碎了?”
面前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四个男生眯着眼左看右看,才辨认出是程栀她们。
沈凌风裹着个被子,冷得不行,身上止不住地发抖,“我们也不知道,睡着觉,它就突然自己爆了。”
戚言澈身上也披了个毯子,嘴唇都有些白了,“外面太冷了,你们赶紧回去吧,玻璃碎了而已,等明天天气好点,我就能修好了。”
程栀和肖斐然对视,天气根本不会好,只会越来越糟糕。
程栀看着这一地碎片,开口说道,“你们今晚来我们家住吧,这风今晚应该是不会停了,你们这么大一个口子露着既不安全也不保暖,明天天气好点了,你们再回来。”
这话说得没错,安不安全的就先放在另一边了。这里是郊区,可能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人来,但是不保暖,是一个迫在眉睫的事情。
这样大的风要是刮一晚上,温度又持续降低的话,他们四个说不定真的会冻死在这。
也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了,戚言澈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了”,几个人就一起向女生家前进。
陈思羽大概猜到了今晚男生会来住,提前拿好了暖风机插在客厅里,然后就接着去贴玻璃了。
不一会儿,她们果然回来了,每个人都哆哆嗦嗦,牙齿直抖。
大家也都熟络了,陈一一直接一个飞扑,倒在了暖风机前面,“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跟我太奶走了。”
沈凌风也毫不顾忌形象地往旁边硬凑,试图把陈一一挤开,“给我腾点位置,你那算什么?刚刚我都看见阎王爷夸我帅了。”
“……”你俩敢不敢再夸张一点,戚言澈和陆远还是有点包袱的,看着这两个二货真的觉得丢脸。
看着小小一个暖风机已经被两个人霸占,郑婉很想从空间里再掏一个出来,但是她肯定不能这么做,谁家好人家里有这么多暖风机啊?这样就暴露了。
她只能背着男生,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两件贵妇皮草。
“哇!原来你是富婆啊!”陆远接过皮草,眼神里满满的震惊,自己喜欢的妹子是富婆,更自卑了。
郑婉也不好解释,这是他们抢的物资,只能说,“怎么不想穿,那冻死你算了。”
说完,就一副要转身离开的架势。
陆远赶紧伸手拦住了郑婉,接下了皮草,“穿穿穿,都要冻死了,现在给我蟑螂服我都穿。”
两个人把皮草一穿上,一阵对视,非常诡异。
陆远:“言哥,你好骚气啊!”
戚言澈:“你也差不多,像被包养了一样。”
两个穿得像夜店鸭子一样的男人沉默了,半夜被女生救助回家,还被借衣服穿,越来越像拿了女主剧本了。
在烤火的两人回头,看着他俩穿皮草就狂笑。
沈凌风捂着肚子说道,“你俩好像被逼良为娼了一样。”
皮草二人组:“……”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第48章 为了看我兄弟约会,我差点噶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皮草二人组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等戚言澈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程栀不见了,左看右看,最后程栀手提一个暖风机从门口进来。
看着哆哆嗦嗦的程栀,戚言澈的脸有点黑,问道,“那台暖风机是你刚刚去我们别墅里拿出来的?”
也没有想到戚言澈会生气,程栀提着暖风机愣在了玄关,磕磕巴巴地说道,“我不是未经同意进了你们的房间,刚刚我问过沈凌风了,他同意了我过去,我这不想着多一台,你们能暖……”
看到戚言澈脸色不好,陆远还帮着程栀解释道,“对!程栀刚刚问过我们的,言哥,多大的事……”
戚言澈一句话都不说,起身往程栀的方向走去,拉起人就往暖风机前面凑。
陆远和沈凌风也是会看脸色的,立马躲开了,生怕被伤到。
等程栀坐好了,戚言澈把暖风机调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对着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心疼的责备,“外面那么冷,又那么黑,你去多危险啊,这种小事让陈一一去就可以了。”
陈一一:“?”我去就不危险了?我的命不是命?重色轻友的狗东西!
原来是在担心她,程栀松了一口气,吓死个人,还以为刚建立起来的友谊就破裂了。
程栀烤了一会儿就想要回去,刚想起来就被戚言澈按下来了,“暖和了再上去吧,你的嘴唇和手还是紫的。”
戚言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到程栀这个程度,但嘴唇也是毫无血色了。
程栀伸出手,把暖风机向戚言澈那边转了过去,“你也没好到哪去,一起烤。”
被程栀关心戚言澈的心情好了不少,两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就聊起了天。
从寒冷天气聊到调皮狗子,气氛好得不行。
另外一旁没有暖风机,只能三个人抱团取暖的好室友冷得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沈凌风人都快冻迷糊了,但是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戚言澈他们,“我要是死了,戚言澈逃不了干系。”
陈一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我好像又看见我太奶了。”
陆远就很酸了,人家风花雪月,郑婉呢?扔下两床被子就走了,拦都拦不住,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